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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齊雪說的地方,顧豐楊一下計程車就看到了帶著墨鏡的齊雪,她看到顧豐楊,沒摘眼鏡,也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方向,然後就帶顧豐楊向前走前。大概走了不到一百米,就拐進了一個衚衕,又走了兩百米那樣,就停了一棟三層小樓門前,這條衚衕大約有五百米那樣,這棟小樓算是在中間位置。 整條衚衕非常安靜,顧豐楊在想,如果康家人真想要自己的命,在這裡更是人不知鬼不覺,但顧豐楊並不膽怯,因為他相信,現在康家看中了自己別的價值,暫時不會出掉自己,另外,曹天宇就潛伏在附近。 顧豐楊向門框處瞄了一眼,可以確定,這裡裝有攝像頭。齊雪敲了敲門,大門自動開了。 進去之後,發現這裡的院子並不大,但盆景花卉,倒也別緻。主樓是三層,還有三間門牌坊,不過門都關著,應該住的門衛或保鏢什麼的,現在他可以確定,這裡應該就是康家的一個對外招待點。 齊雪一直沒有說話,顧豐楊當然也不會輕易開口,可見這次見顧豐楊,康運明也很謹慎。 齊雪在前,顧豐楊跟在後,很快就來到了二樓一個房間前,門牌上寫著蘭花廳。 齊雪敲了下門就推門進去了,顧豐楊緊隨其後進了包房。 康運明坐在沙發上正抽著煙, “爸,豐楊來了”,齊雪說道, 顧豐楊略有些拘謹,恭敬地說了聲, “康省長好、、” 康運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豐楊來了,快坐吧”, 顧豐楊點點頭,然後在康運明的對面坐下,可心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知道,真正的狠人決不是那些滿臉兇險,一身肥膘的壯漢,而是這種殺人於無形的笑面虎。 齊雪站在那有些尷尬,康運明笑道, “雪兒,你先出去吧,我和豐楊說點事”, 齊雪看了顧豐楊一眼,見顧豐楊也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出 去,並輕輕地把門關上。 齊雪出去後,房間內頓時顯得越發沉悶,康運明沒有說話,只是在暗暗觀察顧豐楊,在他看來,肯定是顧豐楊先開口,年輕人嘛,沉不住氣很正常。 康運明氣定神閒地等著顧豐楊開口,可顧豐楊只是恭敬地坐著,表情雖有些緊張,但身子坐的筆直。饒是康運明這個官場老油條,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子,養氣功夫非同一般,果然是個人才啊。 終於,康運明開口了, “豐楊,黨校學習的事,你知道了吧?” 顧豐楊點點頭,恭敬地說, “是的,聽齊雪說了,齊雪也傳達了您的歉意,我說這事跟您無關、、”,顧豐楊字斟句酌地說, 對於今天來見康運明該怎麼說,顧豐楊考慮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用‘真誠’打動他,他相信,以康運明的道行,任何虛頭巴腦的東西都會被他看穿,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實話實說’,九十九句真實,夾雜一句虛的,再加上自己年輕,康運明應該不會懷疑。 顧豐楊雖然帶著茶色眼鏡,但他的頭一直微微低著,沒敢看康運明的臉,這也是在表達自己對他的尊重,但康運明卻一直盯著顧豐楊的眼睛呢。 聽顧豐楊說完,康運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突然說道, “豐楊,怎麼一直戴著眼鏡?” 顧豐楊的臉上頓時呈現出複雜的神情,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才說道, “很抱歉康省長,之所以帶著深茶色眼鏡,決不是對您的不敬、、、是、、是上次在青林市紀委,眼睛被強光燈直射的時間過長,視網膜有些受損,見不得明光、、” 康運明也是一驚, “啊,這麼嚴重,大夫怎麼說的?” “說這個需要時間,現在一直在調理當中、、、” 這都是康家的手筆,康運明也不好意思過問太多,他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謹慎起見,戴眼鏡正常,齊雪還帶著墨鏡呢,剛才,康運明下意識地以為顧豐楊是因為太過緊張而忘了摘了。 空氣似乎有些凝滯,康運明到底是老手,不失時機地嘆道, “上次的事,一直想跟你道歉,我自從下到地方後,回家的次數有限,對家裡、、他們那些生意上的事也從不過問,沒想到、、、,這事,雪兒的爺爺也很生氣,家裡的生意都是長房的人在掌管,他們清閒慣了,哪裡會親自去管理,時間久了,聘用的人都是狐假虎威、、,哎,雖然你大度,可以不計較,但我們康家,到底是失了底限、、” 見康運明一副痛心疾首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顧豐楊暗歎,康運明果然是個天生的演員啊,人家表演的如此賣力,顧豐楊也不能沒個表示不是,於是說道, “康省長,您言重了,好在都過去了”。 看顧豐楊的神色一直十分平靜,康運明暗驚,這小子,真是有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這樣的人很少,他只見過一個、、,想到那個人,康運明心中一顫、、他搖搖頭,拉回思緒,看了顧豐楊一眼,說道, “豐楊,我這次見你,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吧?” 顧豐楊點點頭又搖搖頭, “對不起康省長,我只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