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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雪雙手捂著臉，硬是沒有發出聲音，可顫抖的肩膀已經說明了一切，顧豐楊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她攔在懷裡， “想哭就哭出來吧，一直悶在心裡，對身體也不好、、、” 齊雪只是搖頭，眼淚嘩嘩地流著，那悲痛欲絕的嗚咽聲讓顧豐楊的心也跟著顫慄，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時刻，就是母親過世時，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母親，他也是這樣傷心欲絕， 顧豐楊只是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他知道，此時語言是多餘的。 終於，齊雪止住了哭泣，哽咽道， “對不起，我失態了、、” 顧豐楊搖搖頭， “人應該遵循本心，悲傷了就哭，開心了就笑，這是正常的人類情感，沒什麼的、、、” 齊雪不置可否，接過顧豐楊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我母親已經走了十幾年了，可每次提起她的死，我都難以釋懷，我母親她曾是青大校花，我的容貌只遺傳了她的三分之一。她是京圈有名的才女，她的書法與我外公齊名。母親還很喜歡音樂，自己能譜曲作詞，電影【草原青春】主題曲就是我母親寫的、、、她博學、善良、豁達。現在想來，也不知道那時的母親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性情大變，絕望自殺、、、、”. 顧豐楊不知道這裡的內幕，所以，只能默默聽著。 齊雪說了許多、、、她外公叫齊宏，曾在教育部工作，她母親叫齊梅瑩，青大經濟系畢業後，分配到外經大學任教授、、、、、。 顧豐楊畢竟不屬於權貴圈子，也不是京城人，所以對齊宏這個名字，真的很陌生。 但是怎麼說呢，文化教育部門，事關人們精神文明及意識形態，當然很重要，可如今的時代、、、，論其權勢地位，遠不及公安、交通、鐵道、金融等部門。 以前顧豐楊真以為齊雪和楚放一樣，應該是出自頂級世家，所以楚放才對此三緘其口。可現在，他感覺不是這麼回事，最起碼楚家的實力，就不是齊家能比擬的。因此，楚放不提齊雪家的事，一定另有原因。 想到這，顧豐楊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母親是因為你父親感情背叛才自殺的？” 齊雪搖搖頭， “我不知道，應該是吧，他就是個人渣，當年依靠我外公的扶持，一路青雲。他們家也因為他，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後來我外公因為政見理念等，不被部分高層認可，眼看外公要失勢，他馬上就變了臉。也許外公失勢讓他無所顧忌了吧，行事也高調，然後就被我母親發現，他早有外室，那時我母親還是很冷靜的，提出了離婚，所以我一直不明白，既然都離婚了，我母親為什麼還要自殺、、、”。 既然齊雪的父親當年是依靠齊家的幫襯起來的，說明他並非出自豪門，既然如此，楚放不提齊雪家的事到底是在顧忌什麼？ 更奇怪的是齊雪，按理說，齊雪她說外公、母親，可就是不提她父親的名字，難道僅僅是因為恨嗎、、、 以顧豐楊敏銳的直覺，他斷定，這裡絕對另有隱情。 看著黯然神傷的齊雪，顧豐楊安慰道， “好了齊雪，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好現在的生活，才是你應該考慮的，想必你外公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了、、、” 齊雪紅著眼點點頭， “是的、、、”，說著抬頭看著顧豐楊，一臉認真的說， “顧豐楊，等過一段時間，我將家裡的事處理好，我準備徹底離開京城，定居南山，跟著你，行嗎、、、” 齊雪雖然說的含蓄，但一個女人要說跟隨一個男人，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齊雪見顧豐楊沒有立即回答，內心一涼， “豐楊，你別想那麼多， 你可以將我當作一個朋友，也可以說是一個盟友、、、” 顧豐楊一驚，看著齊雪，心裡千迴百轉，心說，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居然讓她如此迫不及待地靠攏，如果是一個男人，他還真不意外，可她只是個女孩子，難道又是她的策略？第一次，顧豐楊對自己的分析判斷沒了自信。 見齊雪跟他對視著毫不退縮，顧豐楊才收回了目光，沉思片刻，才一臉誠摯地說道， “齊雪，我們也認識幾年了。你對我的心思我不是沒看出來，只是現在的我人微言輕，你又是世家女，我擔心自己給不了你想要的未來。戀愛是自由的，但婚姻卻非常現實，我們都是睿智的成年人，所以，我也就明說了，得不到雙方家庭認可的婚姻是難以幸福的。而且我也不想因為婚姻問題而搞精疲力、盡雞飛狗跳。所以，在沒有能力給你安穩的幸福之前，我不敢給你任何感情上承諾。但是有一點，我們永遠是朋友，不管將來你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定會竭盡全力地幫你，我能承諾的只有這些、、、、” 齊雪低著頭，對顧豐楊的回答有點失望， “豐楊，其實我外公調查過你，他對你是認可的、、、” 顧豐楊還是搖頭， “齊雪，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或家族之間的簽約合作，你是世家女，應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