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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通知,某天上午,本該是教習帶領大家練武的時間,突然變成講師帶著大家在大堂講課。
而這次講課,和大家過去誦讀的皇天經沒有任何關係,他們講的是一些非常實在的鍛鍊技巧。
譬如說:節省體力的呼吸法;使用正確肌肉的發力方法;保護關節的技巧。等等,諸如此類。
絕大部分人有些不明所以,他們都經歷過漫長的北疆逃難,對於節省體力和保護自己的技巧都有自己的一套認知。
懸命莊這麼鄭重其事地教導這些最基礎的技巧,究竟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代表好日子到頭啦!
只有包括安靖在內的小部分人警惕了起來,知道這是一個訊號——安靖認真地記下了所有講師教導的技巧,哪怕是之前就已經學過也不要緊,查缺補漏,總有能學到的地方。
而下午,包括安靖在內的所有人都領教了‘正式訓練’的厲害。
今天帶隊的正是獨眼教習:“我們懸命莊一向秉持優中選優的信條,授予傳承的正式弟子貴精不貴多,而體力耐力是我們一系武技的基礎,故而一次完全體能訓練,測試一下所有人的極限非常重要。”
“現在,我們先上下山十個來回。”
話畢,他便帶隊,身先士卒地領跑,而安靖作為隊伍最前方預設的領頭者,也只能邁步跟上。
這下,他算是明白了,前面半個月的輕鬆,不過是讓自己這批子弟恢復身體,養好精神,培養出最初的集體感。
本質上,就是打基礎,免得到時候練一下就尿血,加點強度就猝死!
說實話,經歷過霜劫逃難,還被懸命莊特意遴選過的災劫之子們大多天賦不錯,耐力與意志都很強,體力也絕對不弱。
這半個月的休養並沒有降低他們的體力,與之相反,還有極大的加強。
這些優選過的少年少女,身體素質甚至超過了一般的成年人。
但懸命莊位於群山之間,它上下山的道路坡度在十二到二十度左右,有些地方甚至高到近乎陡峭。
來回超過五里山路,崎嶇無比。
如此艱難,還要跑十個來回……這強度無論怎麼想都有點誇張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跟著教習的速度跑,不能減速,慢下來就會掉隊。
果不其然,還沒四個來回,就已經有人降速,甚至掉隊跑不動。
到六七個來回的時候,過半的人都趴下了。
“測試的合格標準大概就是能跑完半程吧?”
安靖這個時候倒還有很多餘力。
他終究是習過武的,五十里山路最多累一點,而他掌握的呼吸法和技巧足以讓他比其他人更容易堅持下來,甚至還有心回頭,去觀察那些‘有潛力’的同行者。
而這麼一瞧,他便看見了幾個熟面孔。
首先,就有兩個和安靖同宿舍的人。一個叫張盈,一個叫葉修遠。
張盈家裡曾是山嶺中的獵人,他從小跟著父母在山中奔走,體力自是不俗,雖然看上去氣喘吁吁,但步伐還相當穩健。
他人頗為單純,曾對安靖‘大師兄’‘領頭人’的身份頗為不服氣,來莊園的第二天就找安靖比了比力氣,被安靖單手按得差點腿軟跪下後,就認了大哥,一直跟在安靖身後。
而葉修遠家裡曾是詩書之家,他性格頗為陰沉,但人很聰明。
安靖知道,張盈在來找自己比力氣前曾經和一夥人說過話,而那夥人中領頭的就是葉修遠。
用張盈試探過後,葉修遠就直接也認安靖當老大了,而如果不是他經常帶頭表示一切聽安靖這個‘大哥’的話,作為托兒襯托安靖的權威,安靖或許還沒那麼容易坐穩這個‘大師兄’的位置。
葉修遠的體力不太行,修養了半個月體型也相當單薄,但他卻認真記下了講師傳授的所有技巧,午飯前後一直都在摸索嘗試,居然也堅持了下來,跟在安靖身後。
除了這兩位之外,還有一位少女跟著安靖。
她名為顧葉祁,是安靖老鄉,正是那位被治好了凍瘡的。她比安靖小一歲,見過安靖與獨眼教習討價還價,為母賣身,對他極為欽佩,無論何事都亦步亦趨。
顧葉祁一家曾經是一個大家族,整個家族為一個藥莊服務,也有一套家傳武功,雖然不強,但基礎牢靠,和張盈那般,雖然呼吸不穩,但還能堅持。
察覺到安靖的目光,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