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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裡滿是空洞。
“好煩，不想去。”
但必須去。
陳鳴和金濤的事情在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而這次宴會又是金濤回國後首次露面。
宴會開始前，他用以前的賬號開直播，雲淡風輕的提起以往，苦笑著說自己那時候實在是太年輕了。
這副作派完全就是已經放下的樣子，如果陳鳴不去的話，反而落實了他小心眼，心虛，放不下的名號。
所以…他必須得去。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臨出門前，陳鳴對著鏡子再一次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儀表，在嘗試了三種不同的笑容後，選擇了其中一個最不容易出錯的溫和笑容。
不會太冷淡也不會太熱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處。
嗯，可以了。
再次出門後，陳鳴又是那個面面俱到毫無瑕疵的大眾情人。
004
拍下陳鳴那副新作的顧客是一個名為jae的年輕貴族，第二性別為alpha，是一個美籍華人。
他很喜歡陳鳴的畫作，見面後更是對其讚不絕口，一連追問了好幾遍關於下一副新作的動向。
金濤就是在jae和陳鳴談到他上一副作品的創作靈感時出現的。
他比陳鳴記憶中瘦了許多，整個人似乎也沉靜了不少，他一眼看到了陳鳴，倆人就這麼隔著人群對視。
周圍受邀參觀晚宴的
賓客大多也知曉他們之間的那點事，一時間不少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在倆人身上。()
就連一旁的jae也都有些好奇的半開玩笑：以陳老師的魅力，我真的很懷疑，您真的是beta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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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陳鳴笑著，笑意不達眼底，熟練自如的應對著，“如果不相信，我還隨身帶著我的分化檢測報告呢，要看嗎？”
“哈哈哈哈哈和你說話真有意思。”jae長嘆一口氣，“說真的，和陳老師待在一起都會覺得很舒適，要不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我幾乎就要以為自己愛上你了…”
陳鳴笑笑，並不回答。
談話間，金濤已經到了跟前。他主動對陳鳴伸手：“我們可以談談嗎？”或許是注意到陳鳴的猶豫，他立刻補充，“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纏著你了，我結婚了，我的丈夫等下會來接我。”
陳鳴輕輕握上他的手，臉上是如沐春風的笑容：“很高興你走出來了。”
毫無疑問，這一幕在其他人眼裡一定是一場非常和諧的前任會晤。
但…也只有和金濤最近的陳鳴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異樣。
他心裡疑惑，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畢竟金濤眼裡的確沒有了往日的狂熱，帶著明顯釋然。
或許…想多了吧？
005
時隔三年，陳鳴再度和金濤會面。
當初鬧得那麼難看，陳鳴以為和他的再會估計也會非常難看，但結果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邊，他們就像尋常的好友一般在宴會一角閒談。
“你和那個…alpha在一起了？”
“嗯。”
“感情怎麼樣？”
“挺好的。”
金濤又問了一些關於陳鳴後來的近況，他彷彿是真心實意般和他道歉，說他以前的確是太任性了，給他造成了很多很多困擾。
陳鳴有些意外，但還是維持著表面的鎮定，繼續說著場面話：“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過現在能看到你重新有新生活，我也很開心。”
他並沒有主動詢問金濤的那個聯姻的丈夫，反而是金濤自己主動提到那個聯姻物件。
“他沒有你細心，是個很典型的a權主義，我特別不喜歡，想著只是一場生意而已。”說到這裡，他露出一絲絲稱得上甜蜜的笑，“不過後來我們相處了三年，也有一點點感情了，他對我還不錯…”
“那挺好的…”
到這裡為止，陳鳴原本緊繃的神經已經完全鬆懈下來，他完全是真心實意的勸解道，“你看現在這樣就很好啊，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要是以前的金濤，估計會非常生氣的進行反駁，但現在的他只是微愣了幾秒，然後點頭：“是啊…”
“那是你的……男朋友？”金濤看向正在走向他們的男性alpha，“你們感情真好啊，談三年了還這麼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