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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來接他嗎?這個問題從出獄前一個月開始他就在想了,他在猶豫不決中還是在通知家屬的那一欄中填下了那一串他熟記於心的數字。
這樣在他出獄一週之前,監獄就會給他發去簡訊,這樣他就會知道吧。
他會來接他嗎?施光輝昨天夜裡盯著床板上一道道刻痕想著,他要是來的話,自己要怎麼和他打招呼呢?第一句說什麼?要笑一笑嗎?算了,老四說他笑起來更嚇人了,還是不笑了
哪怕他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李小滿現在的樣子,以及他們再度重逢的畫面,最後依舊覺得他應該不會來。
不來是很正常的,他不該一直活在過去,他的人生應該往前看,不來說明他現在有了新的生活,這不是很好嗎?
而且當初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本就是稀裡糊塗的,如果小滿遇到更合適的另一半,他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對。
心裡這樣想著,但壓不住的洶湧情緒還是忍不住在施光輝心裡橫衝直撞,緊緊篡著的手心近乎變形都毫無知覺。
他會來?
他不會來?
做足了心理準備施光輝看到等候室空蕩蕩的長椅時,篡著的手心驟然鬆開,面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果然沒來啊。
“沒人接我,我自己辦出獄手續,請問在哪簽字?”他朝著領著自己出來的獄警開口,“我應該可以吧?”
作為成年人,他當然可以。
要是有家屬來接的話,就是家屬填資料,並和服刑人員進行合照等等,但沒有家屬,就只能他自己填。
注意事項裡有條規定服刑人員在剛刑滿釋放的三個月要保持電話通暢,原監獄都會進行電話回訪,記錄他的行動軌跡,以確保他真的改過自新了。
在認真閱覽過厚厚好幾頁文件後,施光輝朝玻璃後面的工作人員借了一支筆,正要寫下自己的名字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
一抬頭,剛好看到門外那個飛快靠近的身影,他驚得連手上的筆都掉了,咕嚕咕嚕的滾到腳邊都沒注意。
那個相紙上那位雌雄莫辨的青年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眼前,因為跑得太快,他頭髮散亂,面板因缺氧而通紅,半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我我走錯門了”
因為過度運動,青年呼吸不暢,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一旁的施光輝全部注意力都在小滿身上,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今天從醒來就一直拉著的唇角在此時不可抑制的勾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別急,別急”他輕輕的拍著小滿的後背為他順氣,“慢慢來,慢慢來…現在先不要說話”
稍微氣喘勻了的李小滿在剛能完整說話時,就立刻抓著施光輝的手為自己的“遲到”而焦急的解釋。
() “我來了,早上六點多就來了,我一晃神打車時目的地給定錯了,給我送到後門去了,我在門口等了好久好久等那個大爺開門了才和我說等錯了”
他生怕施光輝不信,又趕緊補充了一句:“真的,我沒騙你”
“我知道啊,我又沒說你騙我。”施光輝的嗓音不自覺放得各位柔和,“小滿,我相信你。”
他的目光始終凝聚在來人身上,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專注的,若無旁人的一點點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把眼前李小滿和記憶中的李小滿進行一一對比,發現他好像變化很大,又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就是個子高了一點,身上瘦了點,手腕的腕骨看著一把就能捏住的樣子,噢還有頭髮比之前長了點,無名指上果然空空如也。
他在觀察李小滿,後者自然也在看他。施光輝本來五官就比較顯兇,在他沒剃寸頭前,燙個自然捲都看起來脾氣不好,剃了寸頭後,看起來更不好了。
也就只有在看向一旁李小滿時,冷硬的眉眼才能稍微柔和一點,他好像和記憶中差不多沒怎麼變?
李小滿在這個結論後面打了一個問號,卻沒有把這話問出來,說出口的只有一句:“你等久了吧,對不起。”
“沒事”
一旁的獄警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了,一見這場面還有什麼看不懂的呢,不過只有一點,他依舊和大多數人一樣,認錯了李小滿的性別。
“這位女士,請問你是家屬嗎?”獄警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