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詩酒百篇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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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兵道:“此處距離涼亭600步,我們的床弩射不那麼遠,縱使能射過去,也不準。” 曹彰瞥了他一眼,罵道:“你在此地射殺劉禪,是要雍丘王一起死嗎?” 賈詡笑笑,道:“臣就是隨意問問。” ****** 漢軍大營。 關興遙遙望去,笑道:“大王同敵人陣前對飲,千百年後定然傳為美談。” 黃忠捋著鬍鬚,盯著曹植道:“老夫真想一箭射死他!” 關索噗嗤笑出聲,沒敢說話。 徐晃卻不怕,開口道:“若要曹植死,建業王一根手指頭就能按死他,就是黃皓都有斬他的能力!” 魏延點頭:“確實,黃皓長期跟在建業王身邊,耳濡目染,武力不低!” ********* 涼亭內。 曹植取出一張裱好了的卷軸,遞給阿斗道:“這是我寫的《門有萬里客行》。” 阿斗拿過來開啟一看,見其上寫著: 門有萬里客,問君何鄉人, 褰裳起從之,果得心所親。 挽裳對我泣,太息前自陳。 本是朔方士,今為吳越民。 行行將復行,去去適西秦。 他信手交給黃皓,讓其捲起來收好,緩聲道: “此詩在賓主的關係處理上頗有匠心。著重墨於對四處漂泊“萬里客”上,卻把‘我’作為‘客’映襯,虛實相間,含蓄且有韻味,令人回味無窮啊。” 說到此處,阿斗盯著曹植道:“子建只能藉助詩文抒發被監視的痛苦,可嘆,可嘆!” 聽劉禪如此說,曹植如同見到知己一般,嘆了一聲,自顧自飲酒一杯,一切都在不言中。 丁儀臉色也略微吃驚,心道:“劉禪僅僅看了一眼,竟然已經透徹了雍丘王的內心……可怕!” 阿斗見曹植如此,也不多言,取了一個卷軸,遞過去。 曹植接過,緩緩開啟,念道:“蜀道難!” 他掃了一遍,眉頭一皺,通讀了一遍,眼光大盛,又細細讀了一遍,幾聲嘆息後,竟細細品了一遍,良久,嘆道: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 “這詩文:辭旨深遠,雄渾飄逸,魁梧奇譎,森秀飛揚,疾於風雨,才性獨詣,劈空落想,竅鑿幽發,應使筆墨生而混沌死。” 阿斗聞言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嘴角,心道:“只這幾句點評,就能看得出曹植之才,果然名不虛傳!” 曹植把《蜀道難》遞給丁儀,囑咐道:“收好,傳世!” 丁儀心驚,接過來細讀了三遍,心裡冒出一個念頭:“回吧,回潼關吧。” 曹植不知丁儀想法,又給阿斗遞過去一個卷軸。 阿斗開啟,見是《吁嗟》,大約一讀,珍而又珍地捲起來,交給黃皓道:“收好,傳世!” 然後對著曹植輕聲道: “當南而更北,謂東而反西,宕宕當何依,忽亡而復存。 子建,你寫的艱難,過得更為艱難。世人都說你錦衣玉食,只有我知道,你是失了翅毛的鳥,沒了根的草。” 話罷,阿斗給了他一個我懂你的眼神,又道: “你文章中一句:‘願為中林草,秋隨野火燔’。你可真是太憂悒了,這是病,得治!哎……子建若是被曹丕逼得太緊,不若隨我去長安吧!” 曹植聞言差點哭出來,誰都知道他是先皇子嗣,高貴的一逼,其實,他沒有高貴,只剩下一逼。 舉目天下,何曾有人真的懂自己?轉來轉去,只有劉禪明白自己的內心。 想到這,他飲了一杯酒,嘆道:“九州四海無知己,懂我心者劉公嗣。” 阿斗聞言心道:“這也不押韻啊……” 他舉杯進了一杯酒,讓黃皓鋪了紙張,揮毫書寫一番,遞給曹植道:“子建,此詩送你。” 曹植接過來,讀道: “絲槐煙柳長亭路,恨取次、分離去。日永如年愁難度。高城回首,暮雲遮盡,目斷人何處?解鞍旅舍天將暮,暗憶叮嚀千萬句。一寸柔腸情幾許?薄衾孤枕,夢迴人靜,徹曉瀟瀟雨。” 曹植看罷,剛要說話,見阿斗又寫完一首,遞過來,繼續讀道:“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兩首詩讀完,他眼中垂淚,悲呼:“公嗣,你比我親爹和親媳婦都懂我!” 見他如此反應,阿斗心裡表示你媳婦八成比我懂你,我有很多事沒辦法懂你! 看著即將抑鬱離世的曹植,阿斗又寫了一首詩給他。 曹植反覆的看,喃喃讀道:“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讀罷,他眼睛忽然亮起,大笑道:“好啊!好啊!哈哈哈……” 阿斗見他讀《行路難》後如同撥雲見日,笑道:“我連出了數首詩文,該你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