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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一大早,夏風朗到警察局的時候,那哥倆已經出發去當鋪了。只剩下任千里帶著一幫子人在那兒分配街區巡邏任務,他也上去交代了幾句才回辦公室,忙活完了眼看著快到九點鐘了。 夏風朗站在窗前望了一會兒大門口才轉過身說:“今兒你也甭閒著,開車出去轉一圈兒,先去義達裡給貓三兒帶個信兒,讓他今兒得空派倆幫會里的弟兄過來找我一趟。然後再去哈德門那邊找分駐所掃聽掃聽‘十誡安然會’的事兒,看那邊有什麼說法和資訊沒有,下午回來咱們再碰一下。” “得嘞,我這就出發,看您這穩當勁兒,我估摸著案子快收尾了吧?” “說收尾倒是早了點兒,只是先確定一件事,把範圍鎖定到最小以後,就好辦啦!”夏風朗坐回到辦公桌前把車鑰匙遞給任千里。 “您是不是懷疑杜逢年杜掌櫃的?您先給說說唄,那天第一次去那兒,您不就老覺著有不對勁兒的地兒嘛!”任千里拿著鑰匙卻沒急著動彈。 “唉,看你那個裝不下事兒的勁頭兒……不告訴你車都開不好吧?” “嗨,我就是猴兒洗孩子等不了毛兒幹,惦記什麼事兒就睡不好覺。”任千里趕緊掏出菸捲又幫夏風朗點著了。 “最開始呀,就是咱倆第一次去那兒的時候,出來我就覺著有個地方有點擋眼,可想了老半天就是抓不住具體的。一直到咱們去常清風那處宅子裡把‘灰塵密室’的悶兒給破開了,我才把那處不對勁兒的地方給抓出來。原來,那條線索最開始就出現了,只是沒注意到。就是杜逢年屋裡那張花梨木的書桌,上面擺著筆架和筆擱,都是書房必備的物件。那些東西通常都是放在桌面靠右邊,為了寫字時拿取方便。那天我在書桌上看當票,那幾件東西確實也在我的右前方向,可桌面上有浮灰。我吹那些灰塵的時候,看見桌面左手邊上有印記,是硯臺筆架那些東西留下的,因為是浮灰,所以印記也模模糊糊的。雖說是看見了,可就是那麼一閃而過,確實是沒在意。所以出門的時候,心裡總覺得有個疙瘩沒解開,就是找不出來。那處舊宅大屋裡周玉通屍體留下的印記算是把我給提醒了。想起這事兒以後,我就琢磨是不是杜逢年把那些東西挪地方了,為了不讓咱們知道他是左利手。雖說看似他不是很在意這事兒,可警察找上門了,總得有個防範不是。” “所以今兒您讓老吳他們倆直接去後屋書房找杜逢年,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又挪回到書桌左邊了?” “對,如果是在左手邊,也就只能證明他是左利手。昨兒晚上我查了一些個資料,左利手也分好多種,有吃飯時左手用筷子但幹活卻是用右手的,有吃飯幹活都用左手可寫字卻用右手的,還有寫字用左手可梳頭必須用右手,什麼樣的都有。所以,這就只能證明一個問題,只是把範圍縮小了……還有那張當票,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杜逢年開具的,只有店裡缺人手或者忙不過來,掌櫃的才會親自上櫃開具當票,這就是為什麼那個筆體的當票很少的緣故。先不急,你先去辦事兒,那哥倆兒回來以後,如果帶回來的訊息是有利的,咱就帶著人先從周玉通那倆徒弟那兒開刀,詐也能給他詐出來……” “齊活!那您就跟局裡坐陣,我去哈德門轉轉,看看那個暹羅人玩兒的都是什麼么蛾子……” 看著任千里開著車剛出大門,吳清閒就風風火火地進屋了,仍然是忙忙叨叨沒個消停的模樣。 “頭兒,都辦好啦!容我喝口水啊……”說完,就端起綠釉大茶缸先灌了個水飽,擦擦嘴吳清閒喘了口氣兒才繼續說:“按您的吩咐,我倆都看了,筆架、筆擱、硯臺都是在桌子左手邊,我們說得把當票底子拿回來一些辨認,杜逢年也答應了,看那樣子是沒起疑。後來跟當鋪前邊,我悄沒聲的把周玉通那個大徒弟給帶到旁邊衚衕裡去了,抽冷子讓他看那張當票,那孫子果然說不知道,照您的推測,這就不對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啊!我倆給他帶回來了,估摸著那邊一會兒就得發現少了一人,其他的不能飛了吧?” “沒事兒,剛才老任安排好巡邏的了,那邊有人看著,要是他們夾包袱走人一準兒就是心裡有鬼,直接摁住還省事兒啦!”夏風朗想了想又對吳清閒說:“你和鄭茂先審一個回合的,看看那夥計是慫包軟蛋還是瞪眼睛硬扛,然後再說……” 那邊審著周玉通的大徒弟,夏風朗也沒閒著,趕緊給分駐所的喬鳳引打過去電話,細查了一下杜逢年的底細。倆人聊了半個多鐘頭才放下電話,他靠在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這杜逢年竟然像是個沒縫兒的雞蛋似的,過往經歷沒有一點的可疑。可越是這樣就越可疑,一個人把自己刻意捂得嚴嚴實實,本身就是一種保護,或者乾脆就是一種防範措施。 臨到末了,夏風朗讓喬鳳引帶著人去周玉通和那倆徒弟的住處搜尋搜尋,看看有沒有能成為證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