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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起案子發生那會兒,我才十一,可當時也聽說了,那會兒街坊四鄰都傳遍了,說得那叫一邪乎,天剛擦黑兒家裡人就不讓我們出去了。”夏風朗坐在炕邊,邊翻看本子邊說。 “誰說不是吶!那會兒咱們還沒從警,要是能接住這案子,估摸著也不至於變成無頭案。”吳清閒邊翻找汪弼文的行李箱邊說。 “工具袋裡偏偏就少了一把蝴蝶鑿,屍體的致命傷形狀也跟那東西都湊上對兒……不用說呀,這起案子跟十五年前的大案對上榫卯啦!可也奇了怪了,當年兇手作案的時間在一年內,為什麼之後就停手了?”任千里也坐在炕邊繼續翻看著別的書本。 “行李箱裡任嘛線索沒有,都是衣物什麼的,看來汪弼文沒打算跟家裡常住,帶的東西不多。”吳清閒說。 幾個人正聊著,鄭茂從外邊邁著大步進來了,忙活得滿臉通紅,走路都跟上了弦似的,一進屋兒就坐在夏風朗旁邊兒,連口氣兒都沒來得及喘就說:“頭兒,我跟左右街坊都聊了,沒特別大的收成,只掃聽出一個知情人來……” “齊活,任務你算是完成了,把氣兒喘勻乎了,慢慢兒說,甭急。”夏風朗遞給鄭茂一根菸說。 “嗨,沒事兒,甭歇,我得把情況跟您說完了才能踏實,您就跟這兒坐著,我說您聽就成……”鄭茂點著煙,把筆錄本翻開接著說:“是這樣兒,這宅子戶主叫汪遼,是一畫匠,妻子早亡,有一兒子就是汪弼文。街坊們說,汪遼病了好些日子了,因為父子倆關係一直不好,汪弼文常年不回來,平時常來常往的是一叫秦章的人,看樣子三十歲左右。他是汪弼文的發小兒,倆人關係莫逆,兩家也是世交。汪遼病重的時候,差不離兒都是秦章照應著,比兒子都強。眼瞧著汪遼起不來炕了,也是秦章往南京發的電報,叫汪弼文回來的……” “秦章的住家跟哪兒,掃聽出來了嗎?”夏風朗問。 “街坊們有的跟秦章聊過,說是離這兒不遠,順承郡王府後身兒,可具體地兒還不知道,得問問分駐所了。”鄭茂看著筆錄本說。 “這事兒老袁就辦了,一會兒到前院兒跟他說,回所裡就能查出來。”夏風朗皺著眉頭,長出一口氣才說:“找到這個秦章,汪弼文的事兒也就能鬧清楚一大半兒了……另外一個可能是,這個秦章就是案子的知情人!” 還沒等著找袁新為吶,所長就大踏步跑到後院兒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物件兒。 “警長,找著了……”進屋以後,夏風朗才看清楚袁所長手裡拿著的原來是一副金絲邊眼鏡。 “行啊,老袁,從哪兒踅摸的?” “嗨,剛才我讓那倆弟兄把黑灰再篩一遍,哪知道還沒等幹活吶,就在外屋地燒裂的水缸茬子下邊發現這個了。您也知道,前院外屋是廚房,水缸個頭不小,幸虧有那東西的碎片把眼鏡護住了,才弄個囫圇個兒,要不然還真不好踅摸。”袁新為把變了形狀的金絲眼鏡交到夏風朗手裡。 “眼鏡都是隨時戴著的,睡覺摘了沒問題,可怎麼就出現在廚房裡了……”任千里一臉納悶兒地說。 “有一個可能是……案發現場就在廚房,被害人的致命傷在太陽穴,被襲擊的時候眼鏡掉了也正常。”夏風朗接過眼鏡說。 “誒對了,袁所長,您管區這片兒住著一戶姓秦的,其中有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叫秦章,是被害人汪弼文的發小兒,住家跟順承郡王府後身兒……”鄭茂問袁新為。 “那我得回所裡檢視檢視戶籍檔案,那邊住戶特雜,郡王府後身兒……那就是跟杜蘭貝勒府之間,那邊夾著扁擔合同和烙鐵衚衕,回去我馬上就查。” “那這麼著,老袁,這邊也有人守著,你辛苦一趟,派個人也成,我現在就得知道秦章的住址,事不宜遲越快越好。”夏風朗拍拍老袁的肩膀頭兒說。 袁新為小跑著出去辦事兒了,任千里在旁邊小聲兒問夏風朗:“頭兒,您懷疑秦章跟這事兒有關係?” 夏風朗點點頭,把眼鏡交給身邊的吳清閒說:“這案子應該就是熟人下的手,即使兇手不是秦章,他也脫不了關係,至少能知道些內情。而且,還有一件事兒咱們還不清楚,就是這線裝本子到底跟現在的案子有沒有關係。本子和裡面的墨跡顏色年頭兒都不少了,跟民國二年能對上茬口兒。然後再跟其他書本上的字跡對比,能確定就是同一個人的筆跡。假設汪遼就是當年那六起案件的兇手,那如今他兒子又被蝴蝶鑿砸死,這之間的關聯有多大?鬧清楚了,真相自然也就差不離兒該出來了。” “十五年前的舊案吶,頭兒,再倒騰出來,那現如今手頭兒上的這事兒可就變複雜了。”吳清閒坐在炕上直咧嘴。 “不復雜,一步一步來,先找秦章,晚上回局裡咱們再一起翻以前的卷宗去……”夏風郎的話頭兒剛說到這兒,袁新為又帶著滿臉滿頭的汗跑回來了:“警長,這好幾天都沒事兒,可說忙起來就沒完沒了。這不,剛想派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