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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醫室回到警隊坐了不到十分鐘,夏風朗沏了一大半兒缸子高碎,還沒等喝到嘴裡,就讓任千里從分駐所打來的電話給招撥出去了。 電話裡任千里有點兒忙叨叨的,只說是埋屍人找著了,可卻是個死口兒的,跟後坑衚衕後身兒那個大水坑裡漂著吶!人高馬大,穿一白布汗褟兒,後腦有傷,所有條件都對上了,您快過來瞧瞧吧! 夏風朗一點兒沒耽擱,跟法醫一塊兒坐著車急急忙忙又趕到了那處荒廢小院兒的後邊。到現場時,屍體已經打撈上來了,四下裡圍著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分駐所的人滿頭大汗都跟那兒維持著秩序。見著任千里以後,他才簡短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在小院兒裡忙完以後,哥倆兒在分駐所把重點要查訪的戶籍資料給謄抄下來了,然後帶著東西拿後坑衚衕當中心點,從裡往外慢慢地開始查。那一帶長期居住和暫住的盧龍人不算多,就那麼幾戶,倆人挨家訪了一遍,都是規矩百姓,而且就沒有符合條件的那麼一個人。 哥倆兒沒耽誤,把範圍又給擴大了一下,甭管是哪兒的人,符合條件就成。活兒幹了一個多鐘頭,跟大海撈針似的,沒一點兒進展,就是那時候,穆祥趕過來了,帶著夏風郎的話兒,也帶來了三家釀醋作坊的地址。可還沒等三個人分工吶,分駐所一個警員就連跑帶顛兒追過來了,說有一黃包車伕跟大水泡兒邊上尿尿(SUI),剛解開褲子就瞧見裡邊漂著一位,嚇得差點兒尿褲襠裡頭,提著褲子連車都沒拉就跑到分駐所報案了。 任千里剛說完經過,吳婷珊過來找到夏風朗,摘下手套說:“有個不好的訊息告訴你,就是這個案子變得複雜了。從屍表檢查得知,死者後腦有傷,雖說很嚴重,但不足以致命。致命傷是兩處,都在左季肋部,就是脾臟的位置。傷口邊緣整齊,肯定是利器造成的,探查深度,兩處傷口一致,都是大約九寸的樣子,比匕首長,應該是自制刀具一類的利器。另外,脖子兩側有青紫色於痕,右側兩處,左側一處,應該是指印,掐住脖子再動的刀……” 夏風朗來到屍體旁邊蹲下身,看看死者的兩隻手,掌心和手指根部都有厚厚的老繭,符合翻醅工的特點。再看那兩處致命傷,跟法醫的說法一樣。“死亡時間呢?” “不超過十二個鐘頭,凌晨四點到五點之間。” “那就是他帶著傷離開小院以後沒走遠,一直跟這邊兒晃悠來著,當時院兒裡已經有警員在場,肯定是沒聽見什麼動靜兒……” “一個醋工和一個琴師會有什麼關聯呢?”吳婷珊問。 夏風朗搖搖頭,說:“現在還不好說……你說得對,現在案子變複雜了。” “我覺著……這起案子應該屬於激情殺人,是兇手臨時起意動的手,而且還是個生手兒。但凡對方能過過腦子,就不會動刀了,本身死者後腦就帶著嚴重外傷,倆人要是在水邊兒聊翻車了,兩隻手一推就能解決問題,何必還捅一刀招眼呢?要是死者是淹死的,即使調查起來,也會讓人以為是後腦傷重導致失足落水的……”吳婷珊說。 “倒是有你這麼一說,可換個角度琢磨琢磨,甭管這次埋屍成還是不成,兇手早就惦記著把這位給弄死了,所以就跟附近候著吶!或者根本就是倆人約好的,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你說的把對方推到水裡確實合理,但轉個彎兒想想,兇手也一直跟左近盯著,事態發展他都清楚,那他就知道院兒裡發生的事兒,也有警察已經到小院兒裡頭了。一個人即使再虛弱,冷不丁掉水裡都會掙扎,那樣難免就會鬧出大動靜兒,掐脖子動刀,就安全多了……”說到這兒,夏風朗看看吳婷珊,長出了一口氣又說:“也許,兇手心裡特別有底,他覺著……咱們根本就找不到他!” 又聊了幾句,夏風朗看看時間,招呼著任千里他們到了僻靜處,現場就把活兒分好了。“現在這案子明面裡相關的人沒有活口兒,鑽了死衚衕兒了。沒旁的法子,只能返回原點查,把那倆人的身份倒騰明白了。現在咱們分頭兒先查那三家醋坊,要是沒有,就往遠裡查,釀酒作坊也算上,撒大網……” “頭兒,剛才我聽二小姐說,準備埋在炕裡那位是一琴師,那咱是不是得跟戲班子裡踅摸了?”吳清閒跟一邊問。 “先查埋屍人的身份,第一名死者到底是不是琴師,還不能確定,那只是我的猜測。即使是琴師,查訪起來也不容易,不光是戲班子,茶樓、天橋地界兒還有唱野曲兒的都得查,那活兒可就多了去啦,咱們幹不過來。把埋屍人的身份翻騰出來,另一個的也就離著不遠兒了。對了,周邊分駐所接到過失蹤報案嗎?” “沒有,長官,我都問過了……”穆祥趕緊答道。 “那成,咱們現在分頭查三家醋坊,完事兒跟分駐所碰頭兒。”夏風朗安排妥當,大夥兒就分頭忙活去了。 可哥兒幾個滿懷信心地出去查訪,回來的時候,卻都是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