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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宋徽宗公主的》最快更新 [aishu55.cc]
這事原不是趙鹿鳴想看到的。
她只有三千兵,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因此派去耿守忠那裡的一千兵是煙霧彈,她給他們了常規武器,但最新式的秘密仍然嚴絲合縫藏在箱子裡,跟德音族姬一起在被運往太原的路上。
但這算是給她上了一課你很難找到一個完美的下屬,他既精明,又忠誠,具有人類的美德,但從不付諸於行動,同時還能夠認同你最卑鄙的主意而不提出任何意見。
就比如說趙儼當他在靈應宮時,他是高堅果三兄弟裡相對成熟且有責任感的一個,心性品行也讓她放心,但當他獨立完成任務,就出問題了。
歸根結底,一切還要怪童貫跑了。
童貫跑了,人心浮動,耿守忠這種隨時準備著的二五仔就更加躁動不安。
投敵是一定要投的,但他就怕投降的速度比不上完顏太君們攻城略地的速度,要是兵臨城下,人家大炮都架起來了他才投降,最多也就留他一個統制的位置那他在大宋也是個統制,去了金國還是個統制,他不是白投敵了嗎
但忻州的戰事還不知如何,他要是豎降旗豎得過早,人家女真人還沒見著,張孝純這邊從太原奔襲過來,直接給他這群已解甲的燕趙兒郎細細剁成臊子,不見半點肥肉在上面,怎麼辦
投降是門手藝,但你又很難有機會仔細磨鍊它。
耿守忠就陷入了憂鬱之中,每一天都在“女真人太遠,張孝純太近”的地獄中煎熬,食不下咽,夜不安寢,就被有心的義子看到了。抱著個酒壺過來,上前給義父行個禮,再斟一杯酒,湊近些仔細問問,“義父待兒如己出,兒今見義父愁眉不展,若有可驅策之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呀”
義父喝了一杯酒,嘆了一口氣。
“我兒有所不知呀,丈夫生世,當提三尺劍,立於天子之階,”他說,“而今大勢將至,卻不能有所作為,心中憾恨,又豈能展眉”
義子仔細想想,小聲問道,“義父所說,可是憂心忻州戰事”
義父就點一點頭,“我今領兵守石嶺關,不能輕出,忻州連續數日不聞軍報,心中煎熬哪”
“義父勿慮,”義子聲音就更小了,“我領一千靈應軍,前往打探,如何”
耿守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靈應軍不是他自己的兵,要是打孫翊被滅,張孝純來問,他脫得了干係;太君入城時,又可算他的赤膽忠心贏兩次贏麻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趙儼,臉上卻忽然又顯出難色,“刀槍無眼,孫翊又是河東名將,素有兇名,我兒尚未及冠,如何能去忻口,與他較量”
臉上是為難的,但嘴裡已經將“視若己出”的義子去了之後該幹什麼吩咐個明明白白。
義子也不戳破,一把抓住了義父的手,“義父,若有差池,還望義父能伸援手”
兩隻手溫溫熱熱,厚實得讓人感到加倍安心,耿守忠回握住那隻手,一臉的慷慨激昂,“我兒我兒天塌下來,咱們兩父子扛著就是”
趙儼就帶著一千靈應軍出城了,這事不在趙鹿鳴的策劃內,她一開始就認為忻州也是擋不住的因為石嶺關往北,全部都是遼人組成的軍隊,而這樣的軍隊是不可能對女真人形成真正抵抗的。
所以她也沒想過要救孫翊,不用說代忻兩州,哪怕是武州和朔州都有許多忠貞死節的宋臣。
大宋的讀書人並不全是軟骨頭和慫蛋,有從山清水秀的江南奔赴過來上任的知縣,哪怕自己治理的只不過是個生民不足千的小城,那土城牆總共沒有三米高,也要帶著縣尉和百十個廂軍差役守一日的城,擋一日的車輪,再被女真人捆了按在馬前,割掉破口大罵的舌頭,敲斷死也不肯跪下的腿骨。
這樣的人一點也不少,只是他們對於這場戰爭都太過微不足道,趙鹿鳴就必須權衡利弊,放棄掉他們。
但趙儼就沒這麼想。
他的想法很簡單,忻州地勢險要,該救的第一個理由;孫翊是河東名將,有經驗有威名,該救的第二個理由;而今童貫跑了,帝姬雖然說過她一定會領著援軍回來,但她不知道那一日是哪一日,趙儼就更不知道,那麼拖延金人攻城略地的進度,就是該救的第三個理由;
如果說還有第四個理由,那就是當初百餘號靈應軍就能擊退西夏的鐵林軍,他為什麼不能複製一下呢
只要嚇唬嚇唬敵人嚇唬嚇唬他們待他們尖叫潰散時,一鼓作氣
於是他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