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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代表的許多東西,再怯懦的蟲豸坐上去,都會產生一種虛幻的錯覺,以為它代表的東西就是自己與生俱來的權利。
“爹爹前日可見過种師道”新任官家忽然問了一句。
梁二五就湊上去,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後,遲疑了一下,又嘀咕了幾句。
“是麼”趙桓的眼珠輕輕動了一下,“這是爹爹的意思,還是九哥的意思”
“官家細思,而今官家御極,乃是太上皇身體有恙,不得已之故,太上皇身體若是康健了,又閒了下來,小兒子總是更親近的不是”
趙桓就靜靜地盯著垂拱殿上的一塊磚,夕陽照進來,將它被磨損的部分都掩蓋了過去,像是一面金燦燦的鏡子,照出許多古老的幻夢,他就在那幻夢裡長大,接受的一切教育都與那個夢有關。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
“呦呦既與曹家有親,朕看這門親事很恰當,”他加重了一點語氣,“曹家怎麼全無動靜”
梁二五就笑眯眯地一行禮。
這位置是換了一個人,可也不見得有多大差別,太上皇坐在這裡,用他的權術將群臣擺佈得明明白白的;現在這位新任官家上位了,直覺想到的不是如何驅逐金人,而是要在太上皇和種家的關係裡下個絆子。
若是能夠,梁二五想,官家是一定要換掉种師道的,憑他將門出身,身經百戰,統領西軍,有極高威望,這些廢話都不頂用他是站在官家這一邊,還是站在太上皇那一邊
對於新任官家來說,哪些人是堅定支援他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官家在那又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又問了個問題。
“耿南仲為童貫讒言所傷,流落不毛之地,而今也該回來了吧”
梁二五忽然打了個激靈。
“官家,童貫雖跋扈,而今河東路畢竟還全靠他”
官家睜著一雙腫眼,冷冷地看他一眼,“我還沒動手呢。”
梁二五就不明白了,新任官家為什麼能這樣理直氣壯拿別人當腳下的泥土,又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