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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統”一個接一個的騎兵跑回來,“這山谷四面泥濘,快成了個澤地見不到路”
完顏婁室自他們座下每一匹戰馬的小腿上看過去,忽然指著一個騎兵,“你走的是哪一條路”
騎兵吃了一驚,“我在麻產往東處走過,也不曾見到路”
他雖這麼說,但一邊說一邊低頭往馬腿上看過去,所有人也都如此這般,一見了,大家就悟了這些在山谷裡往四面跑的馬匹腿上都有高高低低的泥漬,可見是趟過泥水的,但只有這匹馬最淺。
完顏婁室緊了緊自己的束袖,“活女,你領我的謀克,去佔住這條路。”
戰鼓聲越來越響,泥土裡泛起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有殷紅的鮮血自山坡蜿蜒而下,汩汩如溪流,有士兵也從山坡滾下去,最後臉朝下栽進鮮紅的溪流中,並匯聚成它的一部分。
戰鼓聲意味著宋軍的重甲兵已經出來了,他們當然也不往山谷裡進入,而只是與金軍爭搶起那兩個山頭。
宋軍的數量比金軍要多,鎧甲武器更整齊完備,精力更加飽滿,稱得上居高臨下的優勢。
他們很快鎖定了那兩個山頭,陣型密集地圍了上去,有還未將鎧甲穿得十分妥帖的渤海士兵衝過來,被種家軍一重斧就砍翻了。
山頭上金軍似乎有了一陣輕微的騷動,但完顏婁室像是沒看到它們,完顏活女也沒有看見。
完顏婁室吩咐了這個新任務,完顏活女就目不轉睛地去執行這個新任務,領著一隊謀克奔著那個被泥濘掩蓋住的方向去了。
居高臨下注視戰場的小種相公就嘆氣了。
“此人心志堅忍,平生罕見哪”
“那有一條硬土路,我是知道的,”趙鹿鳴說,“只是沒想到他能將它找出來,還這麼快。”
不僅這麼快,而且一旦找到這條路後,完顏婁室就立刻將側重點放上去了。
宋軍包圍了他們,但宋軍也無法穿著重甲在泥淖裡和他們近身搏擊,要麼用大量弓弩,要麼就得找一條硬路,這是雙方都能看得清楚的事。
這條路宋軍早就知道,現在會給他們嗎
宋軍此時仍然是按部就班地圍攻山頭,並且進展得很不錯。只要佔據了兩個山頭,有神臂弓在,金軍的傷亡將比眼下慘重得多。
完顏婁室很努力,但大宋這邊也是形勢一片大好。
趙鹿鳴看向小種相公。
小種相公雪白的眉毛死皺著。
“終須得試一試他們的輕重。”她說。
小種相公的眉毛還是死皺著,但終於點了點頭。
號稱大宋最精銳的西軍,還是西軍中的種家軍,對上疲憊且被伏擊的金軍。
伏擊、全甲、以逸待勞、居高臨下,這些標籤一個疊一個,每多一個,他們的優勢就多一分,勝算也多一分。但戰爭不是數學遊戲,所有紙面上的計算最終都會落到肉眼可見的戰局上。
山谷外等待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