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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甲兵都在這,有人掄長槍,但長槍很快被劈碎了,有人抄長刀,但長刀砍在鐵甲上不痛不癢。
最後雙方不約而同,都選擇了破甲武器,有人掄鐵骨朵,有人掄金瓜,有人掄大斧子,每一樣都是殺人的利器,都力求劈開對手的札甲,砸碎對手的胸膛。站著打不到,那就踹倒,絆倒,砸倒再打,兩邊第一排的人掄斧錘,後面有人用杆子在那捅,啪地捅倒下一個,還不等他爬起來,立刻無數斧錘照腦袋就砸下去。力求是讓他不僅當不成傷員,甚至連戰後識別身份都沒人能做到為止。
鼓手一眼也不看戰場,繼續在敲他莊重激昂的鼓。
夕陽西下,鼓聲陣陣。
特別血腥,特別野蠻。
土袋子基本已經將中間戰場鋪開了,夠金軍和宋軍在那血肉橫飛。但趙鹿鳴說
“咱們後面還有人,還能送來不少土。”
小老頭兒就忽然看她。
“帝姬此土,”他說,“作何用”
“我看這麼打下去,到天黑也分不出勝負,”她比比劃劃,“因此我著人再備些土袋,一會兒堆起土堆,可堆起小丘”
小老頭兒也看了一會兒,“將士們已現疲態。”
打了一個下午,原來砍翻一個立刻追著下一個砍的,現在就會拄著大斧緩一口氣。
但對面的金軍就像是喪屍大軍一樣,不知疲倦,不知恐懼,不知後退。
他打仗打得有條不紊。一邊給兩側的山頭送盾牌作擋,一邊給完顏活女送木料下腳,每一個決定都不出奇,甚至平庸,但就是縝密得讓你覆盤也覺得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他就在那裡,不停地下著命令,驅策軍隊按照他的心意行動。而那些已經疲憊極的金軍在他的驅策下,憑空又生出了力氣。
趙鹿鳴原來不明白完顏婁室靠什麼成名的,現在她有點感受到了這人就像個士氣恆定裝置,有他在戰場上,士兵計程車氣和意志力永遠是滿的。
何況最前線還有那個如同戰神的人在
“臣想借帝姬那些獨轅車一用。”小種相公說。
“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