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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脊背挺直,弟子服不曾見任何褶皺,小小年紀,已是初見之後心愛眾生的模樣,彷彿天生就是天道降下愛世人的神子。
裴裹兒舔舐了一下唇角,對這股撲面而來的正道氣息無法抵擋,暗自可惜著。
近水樓臺先得月,楚琢玉吃得也太好。
遠遠一望,眨眼之間,場景又換了,這一次,是在一處峰頂的懸崖邊。
怪石前,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手裡各自拿著一柄木劍。
那木劍有徐簾霧自己那麼高,額頭蓄起不少汗,還依舊勉力橫握在身前,一送一收,非常清脆悅耳而又有些稚嫩的聲音還在為自己小師弟口述著其中訣竅,即便自己已經十分吃力。
“琢玉,師尊教導,每日要揮劍一千,不能停。”
“琢玉,師尊說過,手肘不能歪,手臂出劍時,一定要伸直。”
“琢玉,……”
而小時候的楚琢玉與如今簡直是一個模子裡的樣品,滿心滿眼地瞧著徐簾霧,裡面的親近和依賴,讓裴裹兒瞧了心情不爽,還牙癢癢,只想說一聲造孽。
徐簾霧怎麼就遇見他了,還是從小就纏上。
躲在樹上的裴裹兒,憤憤不平。
到現在,她也算是懂了,這幻境就是楚琢玉一個人的春夢,除了徐簾霧,還是徐簾霧。
若是要出去,契機怕是就在這徐簾霧身上。
只是這幻境,當真只是幻境嗎,一般之下,迷霧之後,定有殺機,可她一點都未曾覺著。
楚琢玉將這鈴鐺用在徐簾霧身上,也不知有什麼古怪。
裴裹兒疲憊地哈了口氣,不想再看未來殺她的兇手惦記自己還頗有些喜歡的徐簾霧,找了個舒適的睡姿,眯上了眼睛。
這一眯,就過去了十幾年。
十幾年間,除了徐簾霧有時要下山除妖,為民除害,這二人幾乎形影不離,日日一起在這懸崖邊習劍,一同去外界歷練,看地裴裹兒牙酸,眼睛也起了繭子。
不過,也看出了丁點問題。
楚琢玉對徐簾霧的覬覦之心從小就有,這不稀奇。
可徐簾霧待楚琢玉,好是好,可他也是對所有人都好。
甚至下山除妖時,遇見乞丐爭食,他都可以毫無芥蒂地給所有人一個餅,只是在有些人想將所有佔為己有後,出手整治,毫不留情。
在蛇妖迫害百姓後,還能力排眾議留下對方尚且未曾孵化的幼孩,帶走於野外放生。
在秘境之中,即便有人對他出手,卻也能在對方深陷危機時,主動相救。若是對方再賊心不死,才會一劍殺之。
徐簾霧是一個天生修無情道的好苗子,他博愛世人,不曾輕易殺生,也不曾輕動殺意,只會在心中確認不值得救後,殺掉該殺的人。
裴裹兒坐在樹幹上,蕩了蕩腿,心裡有些迷惑,在徐簾霧這裡,什麼樣的好才能算是喜歡呢?
海棠門的雙修秘法,告訴她,心神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算情動。
這二人,一未親近身體,二未言說愛意,三未眼神糾纏,算嗎?
很快,她的疑惑就迎來了解釋。
這一日,蒼生道宗門之上,盡是萬千霞光披散,成年的楚琢玉等在去往徐簾霧住處的小徑上,那張臉藏在光下,含著少年情動,裴裹兒實話實說,並不算多麼醜陋。
大概是也覺得心神忐忑,對方垂著眸子,脖頸繃地很是僵硬,背在身後的那雙手裡抓著一枚羊脂玉佩,指尖不停地摩挲著,泛起了紅色,定是疼的。
裴裹兒面露難色,牙齒咬在唇邊,顏色不免殷紅,莫非這次之後,便是兩心相許,卿卿我我了?
徐簾霧近來奉師尊凜宵仙尊之命前往帶隊弟子歷練,這也屬於蒼生道大師兄的分內之職,楚琢玉因為另有要事無法陪同,只能每日枯等。
宗門中想要請教大師兄的人太多了,他怕大師兄今日回來,便又會與旁人教習,反倒是忘了他。
因為在徐簾霧的心中,這個小師弟已然小有所成,還有太多的人等他去指點,於是,愈發回來的晚了。
這次離宗,是楚琢玉第一次與徐簾霧分開,他不敢想,那般多的師弟裡,是否也會有一個奪了大師兄青眼,大師兄之後也會像待他一樣待別人,這個問題他整整困擾的二十年。
可藏了二十年,愈發藏不住了。
楚琢玉覺著刺眼,他想盡辦法佔據徐簾霧的時間,讓他無暇顧及旁人,可也收效甚微。
今日,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