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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真是。”趙凱摸著剃了的頭,挺無語的樣子,尋星比他更無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被他這樣有意無意的抱怨。
但她總被男生抱怨,也習慣了。
一路無言,尋星拿著自己的飯盒走的匆匆,快回教學樓,趙凱問她,“尋星,週六出來玩啊,帶著你,還有徐倩趙念欣她們一起。”
“我沒空,你們玩吧。”
尋星上了臺階,直接走了,聽到趙凱的腳步聲沒再繼續跟上,緊繃了一路的肩膀才鬆懈下來。
她知道,這是一種無聲地“追求”。
尋星自幼就生的漂亮,小的時候更討喜,過年過節回家的時候,親戚有些會夸人的,都說“簡直像白雪公主一樣”。
到了少年慕艾的年齡,大家又都在全封閉式學校上學,對尋星有意的男生跟雪花一樣多,尋星確實招很多人喜歡,但局勢也能很輕易的扭轉,變成招很多人的嫉妒討厭。
她總覺得本來就很蠢的大家好像成了原始狒狒,更蠢了,整天就是想著男女那點事情,還為了這點事情爭風吃醋,她是唯一的人類,整天看著一群狒狒你爭我打。
她也曾嘗試著對宿舍裡的幾個女生們袒露內心,畢竟在宿舍裡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天被她們幾個問東問西,她也覺得很煩。
所以她說,覺得被男生追求很煩,不會跟任何人交往。
轉頭,發現自己的話居然被越抹越黑,那幾只母狒狒對公狒狒們將她的話大肆宣揚,並且在班上說她刻意炫耀。
*
尋星拿著自己的小海豚飯盒下了臺階,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又想到了莊原。
如果是莊原,才不會那麼說。
只有莊原不一樣。
她唇畔剛抿出幾分笑意,那張海藍色的便籤紙便滑入腦海,剛浮起來的笑意登時耷拉了下來。
好不容易趕去食堂,她最愛吃的炒合菜還沒了,只剩下幾塊零星的肥肉膘子,跟水淋淋的西紅柿炒蛋。
尋星心情晦暗,沒吃幾口就回了教室,剛進走廊,就聽到一班傳來一陣女生惡劣的歡笑聲。
她聽出了徐倩的笑聲。
就像是一直壓在她心頭的不安,在此時化成實質。
尋星心中頓感不妙,她身子一僵,好似一點點灌滿了鉛,遲緩,沉重的拖著步子走到教室後門。
陽光映上徐倩泛著淺棕的髮絲,她年輕可愛的臉上洋溢著惡意傾瀉的笑容,好幾個女生站在一起,男生們或坐或站圍在一起開玩笑,徐倩蹲在地上,一腳踩著書本,一腳踩著一個白色的書包,手裡拿著一個墨藍色的筆袋。
“這個是她上小學的時候用的吧?”
“我記得,咱們當時不是還把她這個筆袋扔洗手池裡了嗎?”一個女生把筆袋翻過來,發出一陣尖銳笑聲,“你們快過來看,我真是笑死。”
幾個男生女生都圍過去,那女生將手抬高,筆袋裡的筆摔了一地,她滿不在乎,
“我就記得她在筆袋後面打了補丁,笑死我了,你們快看啊,居然還有人在筆袋上打補丁的。”
“我天,簡直了,又窮又髒又臭,活著幹什麼啊?”
“盼盼,你拿她筆袋不怕上面有傳染病啊?”
“啊!”小名叫盼盼的女生一下把筆袋扔了,猛擦自己的手,“噁心死了!”
尋星的指尖寸寸壓進手心裡。
夠了。
“她媽媽當雞都捨不得給她換個筆袋啊?”
“她媽媽那麼大歲數了,當雞收成不好吧?”
夠了。
“尋星她爸爸沒給錢啊?”趙凱笑著說。
“你有病啊?”
徐倩不滿的聲音喊出來,她聲音最有辨識度,是那種少女很清甜的嗓音,趙念欣說過,徐倩唱歌特別好聽。
她用力掰著一把自動水筆,踩在白色書包上,用筆尖在書包上劃下刺眼的痕跡,
“沒事兒扯尋星幹什麼?”
“我又沒扯她,我說的不事實嗎?你護個雞.吧啊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啊?”
趙凱被徐倩劈頭蓋臉的懟,臉上有些掛不住,梗著脖子跟徐倩理論。
“你扯沒扯我又不是傻.逼你當我聽不出來?”
徐倩站起身,在書包上蹦著踩了幾腳,“我怎麼不是好人了?莊原是真婊.子,你個傻.逼你懂什麼?我又沒欺負她,我這叫為民除害,尋星才是受害者,你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了,光長個頭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