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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這桌的氛圍,卻如同啐了冰地降至低點。
“姜桃”,俞禮紅了眼,“你跟我就只有這個要說?”
俞禮連名帶姓地叫她的感覺一下子就讓距離生分了起來。
姜桃第一次發現,原來俞禮也有這樣有點兇的一面,曾經的溫柔什麼的彷彿都不作數了。
幾句話間,他們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見面時,那種陌生人的狀態。
姜桃沒對上他的視線,自顧自以示肯定地點了點頭。
俞禮不死心,他從未求過什麼,而為了挽留她的視線卻首度破了例。
“要是有什麼顧慮你告訴我”,他循循善誘,“不管什麼情況,我都堅定地站在你這邊。”
姜桃吸了吸鼻子,卻還是輕輕搖頭,“沒什麼。”
她說:“我就是,在清塘待久了,想要換個環境——換個沒人認識我的環境重新開始。”
俞禮沒戳破她明顯蹩腳的理由,也未曾提及她心中埋藏最深的那根刺。
只是男生神態仍不免落寞,“在你心裡,我就這麼靠不住麼?”
俞禮神色不明地扯了下唇角,沒再討人嫌地糾纏。
俊朗的臉上掛著的是似乎有些極度自嘲到稜角盡失的笑,“沒人認識的環境可以滿足你。”
俞禮維護了她僅存的一點秘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來從城。”
“清塘永遠歡迎你回來”,俞禮說,“我的地址和聯絡方式不會變。”
他很深地看她一眼,“只要你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
當天的談話不歡而散。
俞禮提前離場,最後只剩下極小口一點點將一杯牛奶抿完的姜桃。
她這幾天都住在從城的一家小旅店,環境不怎麼樣,但勝在價效比優異。
對她這個還沒有穩定收入來源,還欠著一筆鉅款生活費的貧窮人士十分友好。
她那天關機不是刻意躲著俞禮,其實是手機確實沒電了。
後來再開機,跳出的是不知好幾十個俞禮打來的電話,還有問她在哪裡的簡訊。
只是她現在也沒臉再主動聯絡俞禮。
他大概那天晚上,就應該已經回到清塘了吧。
兩天後是去醫院裡去醫院取結果的日子。
不是有很多人說國際孤獨等級排行表,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就佔了其中一項。
不過姜桃覺得那大概說的應該是做手術。
像她這樣去取結果的談不上什麼孤獨一說。
甚至她私心覺得自己去反而更是件好事,或喜或悲都留給自己獨自承受。
消化情緒的過程不用顧忌著還要偽裝堅強,不用強顏歡笑也還挺好。
檢查結果的陰性兩個字昭示著虛驚一場。
這也是姜桃第二次覺得,命運的眷顧似乎有一點落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她沒有傳染性疾病雖說可以證明她的健康,或許能夠延伸一下生命的長度。
除此之外,對於現在的她來講,再無任何其他意義可言。
不過得知俞禮百分百安全,是姜桃不幸中的唯一小確幸了。
即便沒有健康問題,她也從心底裡覺得,那一次的經歷讓她再也沒辦法和俞禮匹敵。
況且,傷人的話都那樣說出口了,姜桃也不會再賴著臉皮去找他。
而且清塘最大的問題,就是還有個四處尋她蹤跡的姜徵。
暫時估計他沒什麼找到這裡的可能。
況且,沒了俞禮的城市,孤家寡人的自己在哪裡不都一個樣。
不過還好,從城本地也有幾家很大的麵包房向她丟擲了橄欖枝。
她綜合比對下來選了一家覺得不錯的先做著,至少又重新找到個穩定的收入來源。
就好像清塘的一切,全都是場盛大而熾烈的夢幻泡影一樣。
夢醒了,僥倖得到的東西也該失去了。
*
姜桃又一次在新城市過上了那種和從前差不多的生活。
還是做著同樣的工作,這次她有了傍身的一技之長,算是在店裡也能擁有一些話語權。
若是在這裡做的不開心了,也有著隨時換家店重新開始的底氣。
若說不同,大概就是如今所在的麵包店只能算是一個謀生的地方。
再也不像當初和師傅一起,在店裡有說有笑般家的感覺了。
而且——
也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