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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維希路現在也在一起,但他想要的並不只是這些。
“你如果自己都弄不清楚你到底想怎樣,又何必非讓維希路作出選擇?”西萊斯特轉身離開。
雖然一開始他確實是因為覺得有趣才故意提醒道那特,但如果伊洛汀準備就這樣糊弄過去,那伊洛汀和維希路確實不合適這婚約確實應該解除。
伊洛汀沒跟出去,一個小小的通緝犯傷不到精靈族的王。
又在原地站了會後,伊洛汀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沒點亮光球,而是就那樣靜坐於黑暗中。
街道上時不時就傳來腳步聲。
黑暗中,伊洛汀劍眉輕蹙,腦子裡都是剛剛西萊斯特的話。
在他不同意解除婚約時維希路選擇了沉默,起初的驚訝之後他確實有想要單獨和維希路聊聊的想法。
他不想和維希路解除婚約。
那是他最真實最迫切的想法。
他之前並未多想,只覺得維持現在這樣就好,但西萊斯特那一席話卻讓他不得不去思考。
就算他和維希路暫時不解除婚約,這也不可能是一輩子的事,就算他能不結婚,萬一維希路有了喜歡的人——
伊洛汀猛然起身出門,向著樓下而去。
街道上早就已經看不見維希路,伊洛汀閉上眼感受片刻後,快速向著鎮上氣息最為強大的幾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走得急,路上不少人都朝他看來。
伊洛汀無心理會。
維希路對於最後那段時間的記憶不多且混亂,但他卻記得一清二楚。
西萊斯特不得不離開只剩下他和維希路後,從開始吸收黑暗力量就吃不下東西的維希路一天比一天憔悴。
一開始他還能跟在身邊,後來維希路也開始攻擊他後,他不得不保持距離。
他最後那段記憶中的維希路就是那樣,孤零零的一個人,明明已經走不動,卻還是一步步往前走去。
他很多次都以為維希路會倒下,又或者突然在某一刻崩潰然後開啟大戰,但每一次維希路都堅持了下來。
他只敢在夜裡維希路沉睡時上前看看,然後在維希路醒來之前又離開。
維希路有時也會回頭,他的回頭也是讓他最印象深刻的。
維希路大部分時候回頭時眼中都帶著敵意,有時更是會直接就發起攻擊,但極個別時候他眼中會露出安心的表情。
那模樣就好像在確認自己不是孤零零一人。
那眼神也是他後來執著於那計劃的原因,他不願意留下維希路一個人。
如果就那樣孤零零一個人死去,維希路肯定會害怕。
他不想那樣。
抱著那樣的心情完成整個計劃看著維希路活下來後,他本以為能做的都做了他應該不會再在意,事情卻並非如此。
從昏睡中醒來知道維希路依然昏迷後,那種不捨心痛的情緒立刻再湧來。
他試圖做點什麼,但這一次他什麼都做不了。
足足幾年的時間,他都以為維希路再也不會醒來時,維希路卻突然醒來。
看見維希路醒來,他再次以為他應該已經放下,那種奇怪的情緒應該不會再有,可那之後他的視線卻始終追隨,那種心情也並未消失。
他不想和維希路解除婚約,也是因此。
酒館門前,伊洛汀深吸一口氣後,跨入其中。
維希路和維爾倫剛到不久,維希路正一臉為難地看著前方的選單。
飯菜維爾倫可以幫他吃一部分,酒水就不好再分,那讓他不知道該點什麼。
“兩份果汁。”維希路正猶豫維爾倫就開口。
維希路立刻看去,他想喝酒,他並不嗜酒但還沒嘗過這世界的酒。
維爾倫拒絕,“你身體還沒好,而且不是還有任務?”
維希路看看周圍鬧哄哄的人群,“哦……”
也不知道這世界上的酒度數高不高,如果他喝醉那確實麻煩。
“走吧。”維爾倫端著兩杯果汁向著其中一張還有空位的桌子而去,賽奇和卡斯里正坐在那邊等待。
鎮子不大,鎮上就兩家酒館,這會都人滿為患。
道那特他們去的另一家,卡斯里和賽奇厚著臉皮跟了過來。
落座,賽奇和卡斯里立刻朝著維希路面前的杯子看來,認出是果汁,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維希路幽幽看了眼旁邊的維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