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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京城
“天變了!”
僧格林沁此時正在皇宮深處,微駝著背像揹負了什麼重物,手裡握著鑲滿各色寶石的短刀,佇立仰望殿閣之間的天空,大餅臉上長長的眼縫露出一絲惘然神色。
他身邊的太監仰頭看了看,只見萬里無雲,哪裡有變天跡象?!
“時候不早了,僧王莫要讓皇上久等!”太監彎腰低聲催促。
僧格林沁木然收回目光,道:“走吧!”
大廈將傾,獨木難支……
待到養心殿,他沒有解刀,徐徐而入。
“僧王來了……”在御書房,沒有皇上,只有一麗人正在批奏摺,她頭也不抬,隨口像對待下人一般打招呼。
僧格林沁眉頭微動,猶豫了片刻,還是深深彎下腰去,就像給那片老大的天空硬壓下去一般,道:“奴才僧格林沁叩見懿妃娘娘!”
眼前這位葉赫那拉氏誕下了皇上唯一的皇子,皇上顧慮自己身體不好,近來開始縱容她批奏摺,插手政事。這是皇上為後事考慮,防止自己大行之後,幼子鎮不住朝臣。
僧格林沁明白其中含意,所以低頭彎腰,用奴才的自稱來表示自己的忠心。
同時心裡動念,皇上知道他和恭親王親近,此舉是不是皇帝在拉攏自己?
天底下沒有比扶龍之功更大的功勞!
僧格林沁低頭,一言不發地揣摩著皇上的心意。
懿貴妃很滿意他的言行,終於抬頭,鄭重地道:“卿家平身。”
她像首次看見僧格林沁一般細細打量這位中流砥柱的巴圖魯。
地位不同,看一個人的感受自然不同。以前是仰望高攀不起的王爺,現在卻是打量自家的奴才,所以越看越滿意。
“賜坐!”懿貴妃道。
當即有太監殷勤地抬來座椅。
僧格林沁眉頭不可察地蹙了蹙,緩緩坐下,平心靜氣,氣勢沉凝。
“近來南方傳來一個重大軍情,說洋人在廣南發動戰爭,被廣南打得慘敗,死傷過萬。此事卿家可有聽聞?”
此時離戰爭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真真假假的訊息傳得滿街都是。
僧格林沁聞言,心思頓時無比複雜。他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對戰況也知之甚詳。
年輕的道人憑一己之力陣殺五位將級,幾十名校級,四五千洋人士兵。這個戰績驚人駭聞,許多人都認為是假的,是廣南特意誇大,以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但是僧格林沁知道那是真的。
他暗自嘆息,當初他曾與蘇文在江寧一戰,蘇文給他的印象還是極其深刻的。年紀輕輕就擁有將級強者的修為,天賦異稟。
只是僧格林沁接受不了其術法寄託的勞動者理論,也不看好其前途。
相對而言他更喜歡曾守正的改良儒學。士紳在這個古老文明之中一直佔有重要的位置,就算是洋人國度,紳士們也是國中支柱,如何能被唾棄?
白雲觀賊道越強,越該死!
他會帶大家走錯路,使神州戰火連綿,空自內耗!
僧格林沁一邊想,一邊徐徐開口道:“奴才以為事情大體是真的,但定有誇大之嫌!”
懿貴妃輕笑,似乎早已猜測到“真相”,此時無非借僧王的話印證自己先見之明。
她道:“那有勞僧王給本宮好好說說了。”
僧格林沁暗歎一聲,有時候真相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因為會喚醒這些貴人的美夢,使他們看清殘酷的現實,以至於將罪責怪罪於喚醒者頭上。
即使是他這等地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說話。
“白雲觀那道人確實很強,毋容置疑。他前年殺洋人兩將級,去年又殺了英夷港島的兩將級,再有平海盜和倭國行,死在其手上的將級超過兩手之數。
氣焰囂張,古今未見!
心狠手辣,天理難容!”
僧格林沁先下了一個定調,讓有點不服氣想反駁的懿貴妃點了點頭,他順勢道:“但是終究是以一對一,以一對二的打殺。
說明其本領也就將級稍強的層次。
他在廣南無人能制,最大原因是作為術法寄主,其言論過於蠱惑人心,使得兩嶺無數百姓受其蠱惑,遵行其道,化兩嶺為其術法領域。
眾所周知,術法寄主在自己領域之內實力倍增。
所以當洋人入嶺東,那是入了虎穴狼窩,失去了天時地利。
而且洋人將級來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