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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林絹止住腳步,奇怪地問了句:“什麼歌?”
男老師比她還奇怪:“我沒跟你說嗎,西西那天哼的歌兒啊,個熊孩子還跟我說是兒歌,她不知道這世上有種神器叫百度嗎?”
想到之前被西西嚇唬戲弄,男老師依然憤憤難平:“她唱得那個什麼魂啊,什麼永不重逢,什麼魂縈舊夢,哪家兒歌這麼寫的?我告訴你,我用那幾句歌詞百度了,這是舊上海三四十年代的女歌星唱的,都是夜總會里的歌!她一個四歲的小孩怎麼可能學得會!別是那個孔菁華在家裡放得吧?嘖嘖,看不出來,悶騷型。”
林絹心裡咯噔了一聲,但還是很不悅地指責他:“說什麼呢,用詞能不能文雅一點,還能不能為人師表了?”
***
家住的離幼兒園不遠,孔菁華牽著西竹的手在路上慢慢走的,偶爾低頭,看到她乖乖地走路,小皮靴踢踏踢踏的。
孔菁華總是止不住地想對她好,但她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相處這麼久了,西西都沒有叫過她媽,連阿姨都不叫一聲的。
孔菁華柔聲跟她說話:“西西,你想出去旅遊嗎?老師說,如果待在家裡沒事,可以多出去走走的,中國有很多好玩兒的地方,你想去哪啊?”
她想著,西西未必知道中國有哪些城市的,於是一個個給她點:“媽媽可以請假,帶你去北京啊,上海啊,杭州啊……”
說到杭州的時候,她覺得手中握著的西西的手,忽然動了一下。
孔菁華心頭一喜,她蹲□子:“西西是想去杭州嗎?”
西竹沉默了一會,然後搖頭:“不去。”
“為什麼呢?”
“我太小了。”
孔菁華失笑,小孩子就是天真,旅遊跟小不小有什麼關係呢,起身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蹲的太急了,頭有那麼一絲眩暈,她原地站著緩了會,忽然像是察覺了什麼,轉頭看向一個方向。
那裡,停著一輛城市suv越野車,車窗半開,開車的是個女子,正低頭慌亂地翻找著什麼。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孔菁華把手伸向西竹:“來,西西,回家了。”
第⑤章
秦放目送著孔菁華母女走遠,又轉頭看兀自作忙亂狀翻檢東西的易如:“已經走了。”
易如慢慢停下來,但似乎還不能從剛剛的情緒中恢復;整個人僵著舒緩不了。
“那就是你媽媽?”
易如沒吭聲,眼前卻漸漸起了霧;秦放心裡輕輕嘆了口氣,抽了張紙巾給她:“之前你情況不穩定,不見她也在情理之中。現在你恢復的很好了,為什麼還不見?”
易如冷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管這叫恢復的很好?”
“砍掉的手腳;打翻的牛奶;潑出去的水;永遠回不到過去的樣子。你一定要和過去比,永遠也不能滿意。但是如果連最壞的現在都能接受,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易如一字一句,都像是從齒縫裡迸出來的:“如果我不接受呢?”
秦放聳聳肩,很是不以為意地笑笑:“那隨便你;疼的又不是我。”
易如看了他一眼;心裡隱隱有些失望,秦放說的當然有道理,但是內心裡,她期待一種更溫和的方式,他說話一定要這麼*嗎?溫柔的勸慰能有多難?他對那個稀疏平常的顏福瑞,都要比對她好的多了。
她試探性地問:“那你呢,你接受了?”
她知道秦放曾經有過兩任女朋友,清明時,她跟著他去祭拜過,一個叫陳宛,一個叫安蔓,兩人葬在一個墓園——她跟在秦放身邊也有近兩年,從沒有見他對女子示好或者接受異性主動拋來的邀約,和她相處時,也始終疏離,所以她忍不住去想,那兩個人都是誰。
生死永隔,兩座墳冢,秦放一定跟她一樣,也發生過不幸的事,你讓我接受,那麼你自己呢,你接受了嗎?
秦放說:“是啊,不接受還能怎麼樣。”
易如沉默了一下:“媽媽也接受了,在她心裡,我早就被人砍掉手腳死掉了,是我不爭氣,媽媽當時勸過我的,她說過那些人不是好人,讓我不要和他們廝混……”
她語氣漸漸哽咽,卻又突然收住,頓了頓含淚笑起來:“現在這樣挺好,就讓媽媽當我死了,再說,媽媽應該也接受了,她領養了新的女兒了,至於我……”
說到末了,她的眼睛裡忽然現出戾氣來:“至於我,我就是回來報仇的。”
“你那麼確認害你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