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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前後兩輛房車上下來八名黑衣大漢,他們下車後,職業性地將程鵬飛圍在中間,然後不斷地轉首向四周環視。警覺性極高。
司機將車開出內廊門,在廣場上的停車位將車停好。
程鵬飛對著替他開門的那名黑衣大漢冷沉地問道:“老爺子什麼時候到的?”
黑衣大漢十分恭敬地答道:“程副總統是四十五分鐘前乘直升機到家。”
棕色的合金電子門沉緩地移開。程鵬飛在八名保鏢的簇擁中,進入自己的家門。
這裡沒有現代別墅的影子,只有返古園林的風韻。
四面廳的建築佈局,周遭園林內的百年老槐、蔥鬱修竹、婆娑柔篁,西北秀麗的夏山,東邊峭撥的秋山,北面的清池小亭,透過四面的大型花格窗,隱隱透入軒堂,有如使人融合在四季景色之中。
這是一間陳設十分講究的古樸風格的書房。房內陳設著整堂的紅木傢俱,四壁張掛著名家的墨跡,屋樑上懸了六盞仿古八角宮燈,富貴中不失文秀之氣,處處顯示著主人的身份和情趣。
北牆上,是間懸掛著一塊大匾,紅底金字是鐵劃銀鉤的“慎思堂”三個行草。兩上有一副筆走龍蛇的金箋對聯:
當官好,從軍好,做好就好。
創業難,守家難,知難不難。
下面,鋪著繡花的羊毛地毯,那張鏤月裁雲的矮腳長几後,盤膝坐著一名紫衣老人。他身形高大健實,頭髮花白,齊齊向後反梳,一絲不亂。白淨的方臉上有著明顯的歲月痕跡,臥蠶眉下,一雙老眼中目光炯炯有神,顧盼間稜稜生威。
程鵬飛進來後隨手將房門帶上,然後趨前幾步,邊走邊將軍裝上的風紀扣解開,向紫衣老人恭敬地打了個招呼:“爸,您怎麼會突然離開首都?”
原來紫衣老人是程鵬飛的父親,九曜聯邦第一副總統程昌和。
“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你小子替我惹出來的麻煩。”程昌和皺著雙眉,沉聲說道:“五年前靈犀計劃失敗,我勉強替你擺平,但這次NBR居然在你的轄區內出了事,還連累你弟弟丟了一條性命,你自己說,如何收拾眼前的殘局。”
程鵬飛在父親對面坐了下來,端起矮几上那把紫砂壺,替程昌和倒上一杯茶,再給自己也滿上一杯,在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後,程鵬飛平靜地說道:“爸,NBR被盜,很明顯是黑日帝國精心策劃的一個陰謀,為了追捕卡洛斯,羽飛已經為國捐軀,而且是慘死,我們程家應該說對得起聯邦政府了,如果上頭還有人企圖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爸,誰敢帶頭,我就一定要誰好看!我現在正愁羽飛的大仇沒報復的物件呢!”
“你這是什麼混賬話!”程昌和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難道你覺得我這個副總統的位子,現在坐得很安穩嗎?你不認為在NBR失竊一事上,你自己應該負一定的責任嗎?最起碼,可以辦你一個瀆職的罪名!”
“爸,您大老遠從首都跑到喜瑪,應該不是來問你兒子我的罪的吧?”程鵬飛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
“你自己看!”程昌和說著,從身邊拿起一個上名蓋著“機密”印章的檔案袋,往茶几上一摔。
程鵬飛默然將檔案袋開啟,從裡面抽出一疊衛星拍攝取的彩色照片。
照片非常清晰,拍攝的全部是戰宇飛上天空,摧毀那些直升機的鏡頭。
程鵬飛臉色微變,怔怔地看著照片上像個野人一樣的戰宇,“爸,這個野人是什麼人?地球上怎麼可能會有擁有如此強橫神力的人?您能確定這些照片不是加工偽造的嗎?”
“這是安全域性局長費天明交給我的,你說能有假嗎?”程昌和的視線落在那些照片上,沉緩地說道:“所有看到這些照片的人,第一反應都與你差不多。鵬飛,根據多方推測,你弟弟很可能就是被這個野人殘忍地殺害的。”
說著,程昌和從一大堆照片中挑出幾張,指著照片中戰宇的側面頭像,說道:“這些照片,現在是追查NBR樣本與殺害你弟弟的兇手的唯一線索。在你的轄區裡,居然有著如此一個令人恐怖的傢伙存在,你卻是一無所知。鵬飛,你不覺得你的情報工作做得非常丟人嗎?”
“我馬上組織人手,對喜瑪山區再一次進行地毯似的搜尋!”程鵬飛右手握拳,對著茶几上的照片重重擂了一拳。
“嗯!哪怕你現在將喜瑪拉雅山區翻個邊,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將這個野人找出來!”程昌和目光堅定地說道:“現在對山區的封鎖解除了沒有?”
程鵬飛面現愧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