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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心跪在地上不能動彈,耳朵眼睛卻全都在關注著羽揚這邊的情況。連她都已經聽出來了,大少爺平日裡聰明自持,這個時候更加不會出半分差錯的。
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卻又擔心受怕的不得了。一是怕她這樣跪著,大少爺會心不在焉,總想著她,想著如何讓她起來至少站著才好。人一分神,就容易被旁人抓住把柄,這大皇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二則是怕晚晴。從剛剛自己被大皇子碰了一下之後,她就明顯能夠感覺到晚晴的身子在一旁不停地顫抖著,對這件事明顯很在意。夢心甚至覺得,若不是怕事情被當場揭穿,她只怕早就暴跳起來了。
現下大皇子什麼都做完了,偏又想要強調他是個賢王,不知道一向嫉惡如仇的晚晴,會不會氣的直接失去控制。
一邊心驚膽戰,一邊慢慢地等待,就在夢心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的那一瞬,羽揚總算是開了口:“大皇子說笑了,微臣哪裡敢隨意議論您仁與不仁?再說,仁義與否,自當有天下百姓評價,皇上對此亦有明訓,微臣實在不敢多言。”
大皇子掛在嘴角的笑容明顯僵了一下。百姓評價?不錯,百姓評價他就是信了這該死的百姓評價,整個京城,從販夫走卒,到文人士子,誰稱讚他大皇子一聲“賢王”?他賢名遠播,可誰知到了自己父皇跟前,卻變成了心計,變成了虛偽
他不甘心,他怎麼能夠甘心?
雖然不是東宮之子,但他卻是皇上的長子。從小他的母親就不斷的教導他如何成為一個好的君王,如何能夠做到最好。他還記得當時才五歲,他明明很喜歡和宮裡的那群小太監騎馬射擊,但就因為父皇一個眼神一個皺眉,他當即大聲說,他喜歡的是琴棋書畫。
那時候他才五歲,就已經學會如何揣測父皇的心意。而如今他早已不再年輕,他等了五年又五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多少個五年要等下去
老2的出身比他還要差,平時也根本沒什麼建樹,為人態度囂張地很,根本不是父皇喜歡的型別。如今除了他,能有資格跟他掙得,也不過就是三皇子罷了。他是嫡子,卻不是長子,但子憑母貴,老三才剛一出生,就得到了父皇幾乎全部的愛。
父皇罵他虛偽,說他沒資格,那老三呢?難道他就有資格不成?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黃毛小子,一個根本沒有任何頭腦的蠢豬,一個只憑著高貴出身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下濺胚子,他有什麼資格登上太子之位?有什麼資格成為下一任的帝王?
就因為羽揚的一句話,大皇子竟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發起呆來。他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惱火,最後幾乎是覺得老三那個討人厭的臉已經到了跟前他一定要打垮他,一定所以他必須要得到父皇最信任人的支援。
即便南宮羽揚並不是真心支援他,只要能從他這裡得到訊息,然後讓他使著法子慢慢誘導大少爺往他們這邊靠攏,最後再讓睿親王想法子把他的親生女兒塞一個進去,到時候他就算想不支援,也不成了。
想到這裡,大皇子幾乎就要咬牙切齒起來。一旁的羽揚勾唇,只當做沒瞧見,卻又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黑無常一頓,耳聽得羽揚一句話說完明明是在問大皇子的,結果自家主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便忍不住湊上前叫道:“主子,主子,主子大少爺問您話呢,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若真如此,那奴才們便送您回去吧?”
他這裡話音剛落,那邊大皇子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事實上,想在這樣的吼聲中繼續發呆,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夢心只覺得平地一聲炸響,這黑無常的聲音簡直就好似被人刻意擴音了一般,震得讓人耳膜生疼。
大皇子擺擺手,無所謂地將他揮到一邊,只問羽揚:“你問我什麼?抱歉,本王方才一時走神,沒聽見。”
這話倒也說得坦誠,羽揚自然懶得跟他計較什麼。因此不過微微勾唇,他便笑著準備結束今日的對話。事情既然已經完成,大皇子自然也不會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畢竟時間久了,若被皇上察覺,他的日子只怕更加不好過。
“沒什麼,我只是問一聲,不知大皇子今日來,究竟是有什麼要事。難不成只是想著來看看墨離這樣簡單?那還勞煩您特意跑一趟,叫我又如何過意得去?如今皇上那裡可不太希望看到大皇子您這樣到處走呢,不是嗎?”
羽揚故意將話說成這樣,大皇子倒是朗聲大笑起來:“行了,你就會胡說”
他說著,右手一抖便又握著扇柄在墨離身上又敲了幾下,笑眯眯地轉身朝外頭走去,羽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