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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太陽毒辣,顧大牙卻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他是北方人,曾經在孫傳庭帳下當過兵,孫傳庭沒於柿園之役後,顧大牙不願意加入流寇,偷偷跑到南方,謀到了一份看守城門的差事,這份差事雖然薪餉微薄,但經常能有一些額外收入,比起他在北方既使當兵也經常要捱餓的經歷來說簡直是幸福,因此,顧大牙常搶著幹一些別人不願意乾的苦活,就比如大熱天還站在太陽下收稅,深得同僚好感,在這個以本地人為多數的部門站穩了腳跟。
前面一股煙塵揚起,一名同伴連忙叫道:“大牙,快看,那是什麼?”
顧大牙眯著眼睛望去,他的臉上一下子凝重起來:“不好,是大軍。”
“大軍?這幾日沒聽過有大軍要到京城啊,難道是有人……”幾名守門士卒頓時慌了:“快,快關城門。”
一名二十多歲,面白無鬚,穿著青衣的年輕人抻手一攔,將正要跑去關城門的幾名士卒擋住:“不用關城門了。”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不讓關城門?”幾名士卒責問道。
“蠢材,你問問你們上官不就行了?”幾名士卒這才看到城門口已圍著數十人,其中一人就有北門的城門官,此刻他們的領頭上司正在對一名中年人點頭哈腰,看到上司如此,顧大牙等幾名守門士卒明智的退到原先的位置上。
“馬大人,到底是哪支軍隊要入城,竟然要馬大人親自迎接?”城門守將好奇的問道,馬大人可是皇上的侍衛領,他想不通還有誰能夠讓侍衛領出動,親自到大城門口迎接。
馬秉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
“是。下官魯莽了。”
煙塵越來越近。一隊大軍已經清晰地出現在眾人地眼前。奇怪地是這隊大軍只有少數人身穿明軍地正式服裝。多數人身上就是農家地普通衣裳。兵器也不齊全。許多人手中地武器雜七雜八。若是隻看他們地穿著和兵器。與其說這是一支軍隊。倒不如說是一支流民。
只是這一切卻被他們整齊地步伐所掩蓋。看他們風塵僕僕地樣子。已經趕了很遠地路。隊伍卻依然齊整。每一步都只能聽到一次腳步聲。整齊地腳步聲重重地撞擊所有人地心房。從這一點來看。縱駛大明最精銳地士卒也無法相比。
到了城門口。為一人手往上一抬。剛才還在行進地隊伍馬上停了下來。整個隊伍就象一條蜿蜒地長蛇盤踞在大路上。腳步聲馬上消失不見。整個隊伍變得啞雀無聲。
顧大牙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邪門。太邪門了。他走南趟北。官軍見過了。流寇見過了。清虜地軍隊也見到了。卻從沒有見過一支如此齊整地隊伍。這樣地隊伍。哪怕穿得再破。武器如何粗糙。單單站在哪裡。就能給人帶來如山地壓力。
“馬大人。”
“閻大人。”
為之人和馬秉傑相互拱了拱手,這支隊伍正是閻應元剛剛在江陰所召的人馬,連同他原先的六百人在內,總共三千人,他雖然有著皇帝的聖旨,可以將府庫中的物質先行調動,可是江陰只是縣城,府庫物質有限,根本湊不齊三千人的衣甲兵器,只能先行將就,反正到了南京,皇帝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親軍。
“閻大人,皇上已經命人準備好大軍駐紮之地,我等先進城吧。”
“好,進城。”閻應元揮了揮手,隊伍重新動起來,開頭數步還有一點散亂,調整數下後,數千大軍彷彿又成為一個整體,大軍過時,城樓上許多積年灰塵都被振動的唆唆向下掉,直到這支隊伍完全進入城,守城的那些士卒還是有點頭暈目眩。
城樓上,一名肥胖的中年人也眯著眼睛打量著這支隊伍,以中年人為核心左右分佈著數十名精壯的漢子,用警惕的眼睛看著四周。
“不錯,不錯。”王福忍不住讚歎,這個閻應元真是練兵的奇才,
下面的隊伍可是整整三千人,其中二千四百人召進隊伍的日子不過十天,何況從江陰趕過來路上也要耽擱兩天,也就是說,閻應元理論上只有八天的時間訓練,就能將一支隊伍捏合成如此,雖然只是一個花架子,卻已經過現今大多數部隊了,實在不能不讚嘆。
或許後世的大學生經過十天的軍訓可以趕上這支隊伍,可別忘了這個年代大多數人是文盲,左右不分,要把這樣一支隊伍訓練出來,難度何止大了百倍,十八世紀,英國人訓練他們的殖民地軍隊時,光是讓他們分清左右就要花上三個月時間。
一個多時辰後,王福已經在大殿上接見閻應元了,閻應元身邊還有一名五十歲左右,花白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