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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山多地薄。又經常遭災。天啟六至七年。整個閩南大旱。莊稼顆粒無收。遍野赤土。許多村落連草根樹皮都被吃盡。當時還是海盜的鄭芝龍利用這此機會。率船隊襲擊福建漳浦。招撫泉州饑民數萬人赴臺拓墾。雖然朝廷上下震怒異常。可是此舉卻活人無數。沿海饑民爭相投靠。
這一仗。鄭芝龍將追剿他的官兵打得大敗。也奠定了鄭芝龍的大業。崇禎元年。接受當時的福建巡撫熊文燦的招撫後。鄭芝龍完成了由匪到官的轉變。他的事業也越做越大。在朝廷的支援下。不但將原本實力比他大的海盜劉香擊敗。逼得劉香引火自盡。而且將劉香勾結的荷蘭人同樣擊敗。讓荷蘭人不得不與鄭芝龍合作。承認鄭芝龍在南洋的霸權。
此時正是鄭芝龍最輝煌的時刻。鄭氏一門。兩人封伯爵。手撐著福建一省所有軍政大權。福建官吏無不仰鄭家鼻息而存。雄霸大明八成以上的海外貿易。歲入近千萬兩銀子。連朝廷的稅收都有所不如。真正做到富可敵國芝龍空負海上霸主之名。卻膽小如鼠。在清軍南下時不作任何低抗就投降。最後卻沒有落得好下場。簡直是窩囊透頂。所以明知鄭芝龍有亞洲最強大的海軍。王福依然要以勢壓之。
只是在福建沿海許多民眾中。鄭芝龍不但是一個傳奇。而且是活人無數的大善人。若沒有鄭芝龍。許多人早已在饑荒中死去。因此福建沿海一帶給鄭芝龍上生祠之人不在少數。鄭家在家鄉如此受人尊敬也不為怪。
鄭芝龍身為福建總兵官。他地駐地本應是在福州。只是鄭芝龍多數時間卻是在泉州。泉州不僅是鄭芝龍的老家。他的部屬多出於泉州。而且泉州和廈門都是最重要地港口。兩相距不遠。鄭家之財。全數取於海上。鄭芝龍當然更願意呆在泉州而不是福州。他甚至在老家南安石井建立了一個頗大地船坊。每年可造大型海船三至五艘、修理數十艘。
今天是八月十五。恰逢中秋佳節。即使是鄭芝龍回到老家。依然有不少人找上門來。一些是生意人。一些卻是官員。這些人大過節不在家裡待著卻巴巴的登門。自然是想著能從鄭芝龍身上撈到什麼好處。鄭家掌握著海貿。又把持著福建軍政大權。隨便從他指縫裡漏出點什麼東西就夠一些人吃喝不盡。鄭芝龍也樂得這些人過來巴結。此時鄭家大院中足足擺下上百桌流水宴席。不限於賓客。凡是經過鄭家門口之人皆可以進去吃席。當然。招待的大部分是鄭芝龍同鄉。這些人。多半都有家人為鄭家做事。不是加入鄭軍的水師或6軍。就是在船坊或貨棧。
與前院的熱鬧相比。鄭家的後院卻幽靜了許多。只開了兩桌。裡面不但有福建巡撫張肯堂、巡按御史吳春枝等人。另一座上還有數名金碧眼地西洋人。此刻桌上已有一些杯盤狼藉。眾人已經開始用餐了一段時間。
一名洋人用卷著舌頭地官話道:“鄭官人。為了我們的友誼。鄙人這次特意託人帶來兩件禮物。鄭官人一定沒有見過。”
鄭芝龍微笑不語。他與洋人打交道多了。根本不相信洋人的友誼。洋人信奉的是實力。眼下鄭軍的船隊是整個南洋的霸主。又控制了大明所有物資的流向。荷蘭人、西班牙人、佛朗機人等才都要和鄭家拉好關係。
只是聽這名洋人口氣大的嚇人。鄭芝龍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禮物。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免得讓這幫蠻夷小瞧
鄭芝豹看了一下兄長的臉。笑著接過話題。問道:“多尼閣下。到底是什麼禮物。本官倒是想看看。”
鄭家四兄弟。分為龍鄭鴻逵原名正是叫鄭芝鳳。可能是嫌這個鳳有女人之氣。鄭鴻逵後來自行改名。如今鄭鴻逵在南京。鄭芝虎在與劉香爭鬥中身亡。四兄弟中就只有鄭芝豹和鄭芝龍兩人沒有分開。
多尼見引起鄭氏兄弟的注意。大為得意。他是葡萄牙人。在西洋諸國中。葡萄牙人無疑與大明交往最深。早在天啟年間。就有一批葡萄牙炮手作為僱傭軍參加過對女真地戰爭。投李報桃之下。葡萄牙人也得到了其他各國想不到的便利。不但可以進入內地。甚至成功的在北京建立了一座教堂。只是多尼來到大明已經有十餘年。因為本小。一直沒有什麼大財。如果能夠討好眼前的東海王。無疑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把箱子拿進來。”
多尼喊聲剛落。一名高大的黑人僕役手捧著一個精緻地箱子走了進來。箱子並不大。方方正正。上面貼著金銀花飾。看到這個箱子。張肯堂。吳春枝等人也來了興趣。伸長脖子看了過來。
那名黑人徑直來到鄭芝龍身邊跪了下去。雙手高舉著箱子向鄭芝龍呈送。望著黑人高大健壯地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