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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寶左手臂上纏著白色的棉布,棉布中間一團紫黑色的血跡,顯示著這員悍將的傷勢不清,看到吳三桂,他連忙單手行禮;“參見王爺。”
吳三桂連忙扶住馬寶的手,問道:“馬將軍,你受傷了?”
“王爺放心,只是被明軍的子彈咬了一口,我已經把子彈挖掉了,過幾天就會好起來。”馬寶滿不在乎的道,故意揮動了一下手臂,只是激烈的疼痛讓馬寶眉頭一下子緊皺,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關寧集團都是明軍出身,雖然吳三桂做了滿人的平西王,可是清人可以罵明軍為明狗,吳三桂的部下卻不能罵,否則把自己也罵進去,只能以明軍稱呼。
吳三桂拍了拍馬寶另一隻完好的手,以示安慰,轉頭向方獻廷問道:“我軍傷亡總共有多少?”
“回王爺,我軍亡二千五百多人,傷四千以上,其中傷勢嚴重不下二千。”
隨在吳三桂身邊的軍官都默然無語,太原城的馬步軍合起來大約在四萬一千人,僅僅第一天,城中傷亡就接近一成五,其中死亡加重傷的人員過一成,如果這樣下去,守三五天都是一個樂現的估計,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等著城破?
“嗯,明軍傷亡有多少?”吳三桂問道。
“回王爺。估計亦有六千之數。”方獻廷有點吃力地道。事實上。城牆上地明軍屍體只有六七百具。只是明軍在撤退時帶走了不少。加起來死亡地人數過一千無。傷亡卻絕沒有六千之多。只是攻守雙方傷亡相等已經是讓人大為洩氣之事。方獻廷不敢打擊士氣。只能將明軍地傷亡抬高。
雙方軍衣都是紅色。鮮血一染。更是不容易區分。如果只是在遠處掃一眼。誰也無法分清到底是明軍還有吳軍地屍體。吳三桂和其餘各將都沒有覺察到方獻廷有意抬高明軍地傷亡。心中為之一寬。吳三桂緩緩地道:“諸位。我軍傷亡慘重。明軍又何嘗不是如此。兵法雲。五倍圍之。今明軍雖然火炮犀利。可是人數卻多不了我軍多少。只要堅持下去。我軍必會取得勝利。”
“王爺說地是。我軍必勝。”眾將一起應道。士氣勉強提起。
郭壯圖手中提著一個燈籠。身邊跟著兩名親兵。一腳高一腳低地從平西王府出來。現在已經快到子夜。他剛剛參加完今天地軍事會議。正往家中趕去。
剛走到一半。一個黑影從他前面閃過。郭壯圖嚇了一大跳。和兩名親兵一起嗖地從腰間撥出長刀。喝道:“誰。出來?”
“郭將軍。是我。”一個聲音低抵地道。好象生怕別人聽到。
“咦,範二爺,你怎麼會在這裡?”郭壯圖一聽聲音馬上就認出來人正是範氏貨行的二老爺範永康,山西八大皇商富可敵國;范家更是八家之,吳三桂能在山西站穩腳跟,得八家之助頗多,光是八家捐給吳三桂的軍費每年就達一百多萬兩,加上各種藥材、兵器、糧食更是不計其數,當然,八家也從中得到巨大的好處,不但包圓了吳軍十幾萬大軍的各種軍需,而且還得到大軍免費的保護。
因為雙方關係密切,八家地主事人能常出入平西王府,郭壯圖與範永康更是熟的不能再熟,每年不但有數千兩銀子的孝敬,而且每次喝花酒都是範永康付賬,讓有妻管嚴的郭壯圖將範永康視為知交好友。
“郭將軍,我是特意在此等候郭將軍。”範永康地聲音在黑暗中也能聽出笑眯眯的味道。范家主事人雖然是老大範永鬥,不過,這位範二爺也是一盞省油地燈,做生意深得快、狠、準三字決,只是與人打起交道來永遠是笑容滿臉,讓人生不起提防之心。
範永康能每年送給郭壯圖數千銀兩子,又剋意結交,自然是因為郭壯圖的身份,郭壯圖不但是吳三桂手下十大總兵之一,也是吳三桂的長女婿,雖然和夏相國比起來,郭壯圖沒有夏
寵,只是作為長女婿,單是這個身份就值得范家投
“等我。”郭壯圖心中一熱,以為範永康是來找自己喝花酒,白天的戰事郭壯圖也一直在城頭,心中一根弦始終緊繃著,如果能到青樓放鬆一下也是不錯,只是想起家中的悍妻,郭壯圖的心又涼了下去:“範二爺,現在太晚了,不方便吧。”
“郭將軍放心,今日是守城第一天,我聽說白天地戰事我軍死傷極慘,晚上軍議必定較多,將軍若徹夜不歸,可以推說是因為軍情原因,夫人即使嬌蠻,也是識大體之人,必不會怪罪將軍。”範永康道。
郭壯圖的夫人何止是嬌蠻,簡直是河東獅,她仗著是吳三桂地女兒,對郭壯圖管束極嚴,為防止郭壯圖喝花酒,郭壯圖堂堂一個總兵,身上常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