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加央跟著雷凱進入副艦長室的時候,申屠徹正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他想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可手指卻都是僵硬的。
雷凱看氣氛不太對,本來想留在艙室裡,結果申屠徹一看他還不走,直言道:“雷隊長,你先出去。”
雷凱退出去了,門在加央身後被關上,加央也看出來申屠徹神情嚴肅,但是她也沒有要問什麼的意思,只是主動敬了個軍禮,然後就繼續站在門口了。
申屠徹覺得自己臉色擺給了一截木頭看,他想等加央開口說點什麼,可他不說話加央也不說話,她沒讓她過來坐,她就一直站在門口,站得筆直,軍服外套也扣得嚴嚴實實,完全沒有剛才和人打鬥時肆意的形容。
這樣靜默的狀態持續了整整十分鐘,申屠徹終於把手裡拿上取下的書塞回了書架上,然後加央看著“忙碌”了整整十分鐘的少將朝會客沙發走了過去。
“過來坐。”然後忙裡偷閒找她說話的少將就這麼招呼他了。
申屠徹如果知道加央完全沒看出來他那一串掩飾的動作,反而以為是他在忙而沒有打擾的話,肯定當場就能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兩人相對坐下,這時候申屠徹倒是沒再猶豫,也不需要斟酌什麼用詞,話是信手拈來,“加央,作為一名女軍人,你怎麼能和狐王每天同處一室,飲食起居都一塊呢?”說到這個的時候,申屠徹又一次刻意放慢了呼吸才剋制住自己沒有衝過去質問。
“他只是一隻狐狸。”加央平靜地說。
“不,他是一個男人。”
加央對於申屠徹突然說到這個有點疑惑,她問道,“將軍,您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他是一隻成年妖獸,而且已經修成人形,當然是一個男人。我會讓荊棘給他另外安排艙室,你們不能住在一起。”申屠徹也不打算跟加央扯這個,直接就給安排了。
加央聽完也明白了申屠徹的意思,對於他的安排她沒有反駁,不跟狐王住在一起她覺得挺好,於是點了點頭,“謝謝將軍。您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申屠徹這話一出口簡直就是秋後算賬的口氣,大有哪裡這麼輕鬆就完的味道,不過加央這種聽話基本都是從表面意思判斷的人,愣是沒感受到。
她靜靜等著申屠徹“當然有”的後話,結果申屠徹看著她半天沒開口,最後她只好象徵性地喊了他一聲提醒他,“將軍……”
“剛才,你和俄方几個人打起來了?”
“只是比試切磋。”
“比試切磋都滾地上去切磋了?”申屠徹覺得自己不爆發就要消亡了,按捺著性子儘量平靜地說出了最讓他生氣的這件事。
“用於地面扭打的安格納柔術也是軍校必修課,這很正常不是嗎,將軍?”
又是這麼平常的語氣,好像這根本就不算個事,他在意的這一切,在她眼裡根本就不是個事。申屠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因為無奈而暴躁過,他霍然起身,長腿一邁就跨到了她面前,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讓她服軟,讓她知道厲害,讓她和別人拉開距離。
“那和我也很正常?!”
這種被激得洶湧澎湃的征服欲和控制慾讓申屠徹一下就失去了理智,他一把就把加央狠狠抵在了椅背上,他目光灼灼瞪視她。她下意識就要反抗,剛出手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直接反擰到了背後。這個姿勢讓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加央微帶慍色的眼睛就在申屠徹眼前,他甚至可以看到這一抹怒色後的控制和隱忍。
她的唇瓣也近在咫尺,非常淡的粉色,看起來很是柔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申屠徹甚至覺得她身上仍在散發著運動後的餘熱,這種氣味刺激得他全身毛孔彷彿都開啟了。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近過,她露在軍服外的一段白皙脖頸在近距離的注目下看起來是如此細膩,彷彿從來沒有受到多年艱苦軍旅生涯的影響。
申屠徹目光遊移,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吻她的衝動,這種最原始的渴望從他心底噴湧而出,他甚至真的又逼近了一分。
這種完全突破安全距離的感覺讓加央感到彆扭,非常彆扭。老頭說親密的男女接觸只應該是發生在夫妻之間的。電光火石間,加央明白了申屠徹所謂和人切磋滾到地上去的意思了,她過去從來沒覺得打鬥比試時也要注意這些。
“將軍,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以後我會注意的,我會盡量和男兵減少這樣的接觸。”
加央的一句話把申屠徹狠狠拉回了現實,他愣愣看向她的眼睛。那裡平靜無波,連剛才的一絲怒色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