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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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緊抓住一根床柱,“發生什麼了?快告訴我!”
“結束了!結束了!結束了!城市得救了!史坦尼斯公爵戰死了,史坦尼斯公爵逃跑了,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在乎。他的軍隊崩潰了,我們的危機解除了。殺的殺,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是的!噢,明亮的旗幟啊!旗幟,瓊琪,旗幟!您有酒嗎?我們該為今天干一杯。是的!您知道嗎?您安全了!”
“到底怎麼回事!”珊莎用力搖他。
唐託斯爵士一邊大笑,一邊雙腳輪換著跳,差點摔倒。“當河流還在燃燒時,他們穿過灰燼掩殺而來。河流啊,史坦尼斯正在渡河,卻被從後襲擊。噢,真想再當上騎士,參加這光榮的戰役!據說他的人幾乎沒作抵抗,有的拔腿就跑,更多的屈膝投降,高呼藍禮萬歲!史坦尼斯聽到會作何感想啊?我是聽奧斯尼·凱特布萊克說的,他是聽奧斯蒙爵士說的,現在巴隆爵士回來了,他的人也這麼說,金袍子也這麼說。
我們得救了,親愛的!他們沿著玫瑰大道,順著河岸而來,穿越被史坦尼斯燒焦的土地,灰塵靴邊飛揚,甲冑染成灰色,只有——噢!旗幟明亮,金色的玫瑰,金色的獅子,所有的一切:馬爾布蘭的燃燒之樹,羅宛的金樹,塔利的健步獵人,雷德溫的葡萄,以及奧克赫特伯爵夫人的橡樹之葉。所有的西方人,高庭和凱巖城的全部力量!
泰溫公爵坐鎮北岸,指揮右翼,藍道·塔利統領中軍,梅斯·提利爾負責左路,但勝利的關鍵在於咱們的前鋒。他們像長槍穿透南瓜一般擊潰史坦尼斯的部隊,個個都像咆哮的鋼甲惡魔。您知道前鋒由誰帶領嗎?您知道嗎?您知道嗎?您知道嗎?”
“羅柏?”這樣的期望太不切實際,但是……“是藍禮大人!藍禮大人全身耀眼綠甲,金鹿角上閃耀火光!他手持長槍,勇不可擋!他一馬當先,將古德·莫里根爵士挑落馬下,隨後又殺了十來個了不得的騎士。藍禮,藍禮,藍禮萬歲!噢!明亮的旗幟啊,親愛的珊莎j噢!真想再當上騎士!,,丹妮莉絲她吃著早餐,一碗冰涼的蝦米柿子湯,伊麗給她帶來魁爾斯長袍,象牙色綢緞上用小珍珠縫成圖案,清涼通風。“把它拿走,”丹妮說,“去碼頭不用華服。”
奶人把我當野蠻人,我索性穿給他們看。她穿著褪色的沙絲長褲和草織涼鞋去了馬廄,一對小乳房在多斯拉克彩繪背心下自由晃動,獎章腰帶上懸一把小彎刀。姬琪為她編了多斯拉克式的辮子,並在末端繫上一個銀鈴。“我沒有打過勝仗,”銀鈴輕響,她對女僕說。
姬琪不這麼認為:“您在塵埃之殿燒死巫魔,把他們的靈魂扔回地獄。”
那是卓耿的勝利,不是我的,丹妮想分辯,卻沒有出口。如果頭上多幾個鈴鐺,想必多斯拉克人會更欽佩齊心。於是她從跨上小銀馬起,就刻意弄出聲響,但喬拉爵士和血盟衛們都沒在意。外出時,她選擇拉卡洛保護她的子民和龍,喬戈和阿戈則同往碼頭區。
他們將大理石宮殿和芬芳花園拋在身後,穿過城市的貧民區。這裡只有樸素的磚瓦房,臨街一面連窗戶也無。馬匹和駱駝尚且稀罕,輿車自不必說。街上多的是兒童、乞丐和骨瘦如柴的沙色狗。膚色白皙的居民穿著灰塵僕僕的亞麻裙站在拱門下目送他們經過。他們知道我是誰,並且不愛我,丹妮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得出。
喬拉爵士本想讓她坐輿車,安穩地躲在絲幔後面,但她拒絕了。她靠著綢緞墊子坐了太久,老是讓牛拉著來去。重新騎上馬背,才讓她覺得腳踏實地,有了目標。
去碼頭並非她自願,而是另一次逃亡。她的人生就是一場漫長的逃亡。打從孃胎起,就沒有休止,不曾停下。有多少次,她和韋賽里斯在漆黑的夜晚偷偷溜走,僅僅領先篡奪者的刺客一步之遙?不逃就是死。札羅獲悉,俳雅·菩厲把倖存的男巫招集到一起,要對她不利。
丹妮聽他說時忍俊不禁:“你不是告訴我,男巫們跟那些贏弱的老兵一樣可笑,只會誇耀當年之勇,全不顧力量與技能早已離他們而去嗎?”
札羅卻憂心忡忡,“本來確實如此,但現在起了變化。據說熄滅一百年之久的玻璃蠟燭又在‘夜行者’厄拉松的宅子裡重新燃燒,鬼草在吉海因花園中生長。人們看見幻影龜在男巫大道的無窗房子之間傳遞訊息,而城裡所有老鼠紛紛咬掉自己的尾巴。馬索斯·馬拉若文的老婆曾經嘲笑一個男巫蟲蛀的袍子,可現在她發了瘋,什麼衣服都不肯穿,因為最新鮮的絲綢都讓她感覺有成千只蟲子在上面爬。人稱‘食眼者’的瞎子賽比欣又能視物了,至少他的奴隸們如此發誓。這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