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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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一時之間珊莎好怕他指的是羅柏。
“韋賽里斯,‘瘋王’伊里斯最後一個兒子。自我出生以來,他就在周遊各大自由貿易城邦,自稱是國王。哼,母親說多斯拉克人終於幫他加冕,不過用的是熔掉的黃金。”他笑道,“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火龍可是他的家徽呢,這就好像你那叛徒老哥被狼殺死一樣。說不定等我逮著他以後,就真把他丟去喂狼。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準備跟他當面決鬥啊?”
“陛下,我會樂於關注。”我可是求之不得呢。珊莎保持冷靜而有禮的口吻,然而喬佛裡還是眯起眼睛,想判斷她是否有嘲弄之意。“您今天會下場比試嗎?”她連忙問。
國王皺起眉頭,“母親大人說這樣不妥,因為這場比武大會是為了給我慶祝才舉辦的。可我要真是下場,準會摘下優勝,好狗,你說是不是啊?”
獵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跟這路貨色打?那還用說。”
他是父親那場比武大會的冠軍,這點珊莎可沒忘。“大人,那您今天會參加嗎?”她問他。
克里岡的語音充滿不屑,“他們不配。這場比武根本是蚊蠅打架。”
國王哈哈大笑,“喲,我的狗兒叫起來可真嚇人。我看乾脆叫你跟今天的冠軍決鬥好了,至死方休。”喬佛裡最喜歡逼人互鬥至死。
“那你就要少一個騎士了。”獵狗本人始終沒有接受騎士宣誓。他的哥哥是個騎士,而他極端痛恨他哥哥。
這時,一陣號角聲突然響起,國王坐回椅子上,並牽起珊莎的手。若是從前,此舉定會讓她心臟狂跳,然而在她乞求他網開一面,寬恕父親之後,他竟然下令將父親斬首示眾,所以如今他的碰觸令她憎惡,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顯露出來,於是便強作鎮定。
“御林鐵衛的馬林·特蘭爵士!”司儀高喊。
馬林爵士從西邊進入比武場,一身亮白金縷鎧甲,騎著一匹乳白色的戰馬,灰色的馬鬃飛揚,背後長長的披風宛如白雪大地,一根十二尺長槍擎在手中。
“青亭島雷德溫家族的霍柏爵士!”司儀唱名。霍柏爵士騎著黑色駿馬自東邊進場,馬兒披著酒紅和藍色相間的飾服,他的槍上也繫了同樣色彩的布條,盾牌上則是葡萄串家徽。雷德溫家這對雙胞胎和珊莎一樣,都是太后強留的賓客。她很好奇,到底是誰出的主意,讓他們參加喬佛裡的比武大會,應該不是自願的吧,她心想。
典儀官一聲喝令,兩名參賽者立刻平握長槍,腳踢馬刺,衝了上去。圍觀的衛士們和看臺上的貴族男女中傳出吆喝,兩個騎士在賽場中央交手,木屑飛濺,鋼鐵交鳴。不到一秒內,白槍和花槍相繼爆成碎片。霍柏·雷德溫受到強烈撞擊,在馬背上晃了晃,但總算沒有落馬。他們各自在比武場盡頭掉轉馬頭,拋下斷槍,自侍從手中接過新的。霍柏爵士的雙胞胎兄弟霍拉斯·雷德溫爵士為兄弟叫好。
兩人再度交手,但這次馬林爵士轉移槍尖,直刺霍柏爵士胸膛,打得他從馬背上直飛出去,重重摔落地面。霍拉斯爵士連忙跑去扶起他被痛擊的兄弟,嘴裡咒罵個沒完。
“打得真爛。”喬佛裡國王表示。
“紅衛地石盔城的巴隆·史文爵士!”司儀的喊聲再度傳來。巴隆爵士的頭盔上飾有一雙寬大的白翅膀,盾牌上則繪了黑白天鵝互斗的圖案。“史林特家族的莫洛斯,赫倫堡傑諾斯伯爵的繼承人!”
“瞧他那副驢樣!”小喬高聲怪叫,聲音之大,半場都能聽見。莫洛斯只是個侍從,還是個剛當上的侍從,連拿槍舉盾都有困難。珊莎知道,長槍是騎士的武器,而史林特家出身低賤。傑諾斯伯爵本來只是都城守備隊的司令官,近來才被喬佛裡擢升為赫倫堡領主和朝廷重臣。
他最好從馬上摔下來,在大家面前丟臉,她苦澀地想,我希望巴隆爵士殺了他。喬佛裡宣判她父親死刑,斬首之後,正是傑諾斯·史林特將艾德公爵的首級連發抓起,高舉示眾,而珊莎卻只能在旁啜泣哀嚎。
莫洛斯的黑盔甲上鑲了細緻的金色渦形花紋,外罩黑金相間的格子披風。盾牌上畫有血淋淋的長槍,那是他父親挑選的家徽。然而他似乎不知該把盾牌放哪裡才好,只會盲目地催馬向前,結果巴隆爵士不經意地一槍戳中他盾心紋章。莫洛斯慌忙扔掉長槍,試圖保持平衡,可惜還是失敗。這少年摔下馬時一隻腳卡在馬鐙上,被狂燥的戰馬一路拖到場子盡頭,腦袋不斷在地上碰撞。喬佛裡見狀高聲嘲笑,珊莎卻大驚失色,不知諸神是否聽見了她復仇的祈禱。最後大家總算把莫洛斯·史林特解下馬,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