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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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諾斯大人,敢問這是誰的錯?”瑟曦厲聲道,“該由你手下的金袍衛士負起維持秩序的責任。至於你,提利昂,你上戰場殺敵想必對我們更有幫助。”
他笑了,“不不不,我殺敵殺夠了,還是敬謝不敏的好。坐椅子,總比騎馬安穩得多,更何況我寧願端酒杯,也不要拿戰斧。不是都說戰場上鼓聲雷動,金甲奪目,馬鳴蕭蕭嗎?唉,戰鼓敲得我頭疼,穿盔甲都快被太陽烤焦,簡直跟豐收宴會上的烤鵝沒兩樣,至於馬嘛,它們就知道四處拉屎!不過呢,我也不該抱怨,跟在艾林谷受到的盛情款待相比,鼓聲、馬糞和蒼蠅已經沒話說啦。”
他畢竟是在打仗嘛
小指頭哈哈大笑:“說得好,蘭尼斯特大人,您這番話真是深得我心。”
提利昂對他微微一笑,心中想起了某把龍骨刀柄、瓦雷利亞鋼刀身的匕首。咱們得儘快找個時間談談這事。到時不知培提爾伯爵還會不會覺得有趣。“所以,”他對眾人說,“還請各位務必容我效勞,即便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好。”
瑟曦把信又讀過一遍。“你帶來多少人?”
“總有幾百個吧,多半是我自己的人。老爸說什麼也不肯抽調人手,怎麼說,他畢竟是在打仗嘛。”
“倘若藍禮兵臨城下,或者史坦尼斯從龍石島渡海攻來,你這幾百人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一支軍隊,父親卻送來一個侏儒。首相由國王選擇,經重臣同意後方能任命。喬佛裡任命的是我們父親大人。”
“而父親大人任命了我。”
“他無權這麼做,除非得到小喬的同意。”
“你想親口質問他的話,泰溫大人此刻正率軍駐紮於赫倫堡。”提利昂彬彬有禮地說,“諸位大人,可否容我和姐姐私下說幾句?”
瓦里斯滑溜地站起來,露出那一貫阿諛諂媚的笑容。“令姐甜美的聲調想必讓您倍感思念。諸位大人,我們就讓他們小聚片刻如何?這動盪不安的國事待會兒再來處理也不遲嘛。”
雖然傑諾斯·史林特動作有些遲疑,派席爾大學士則步履蹣跚,但他們到底是起身了。小指頭是最後站起來的。“我是不是這就去請總管在梅葛樓裡為您收拾幾個房間?”
“培提爾大人,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要住首相塔裡史塔克大人先前的居所。”
小指頭笑道:“蘭尼斯特大人,您膽子可比我大多了。您總該知道咱們前兩任首相的下場吧?”
“兩任?你想嚇唬我,為何不乾脆說四任?”
“四任麼?”小指頭眉毛一揚。“難道艾林大人之前的兩位首相也在塔裡遭遇不測?恐怕我當時年紀還小,沒有多加留意。”
“伊里斯·坦格利安的最後一任首相在君臨城陷時被殺,我懷疑他根本還來不及搬進塔裡,前後不過只當了十四天的首相。他之前那位呢,則是被活活燒死。再往前嘛,有兩位被剝奪了領地和頭銜,死於流放途中,死時身無長物,一貧如洗,還自覺走運呢。我相信家父是最後一位從君臨全身而退的首相。”
“真有意思。”小指頭道,“我越聽越覺得睡地牢比較安全。”
說不定你會如願以償喲,提利昂心想,但他嘴上卻說:“我聽說勇氣和愚蠢往往只有一線之隔。無論首相塔到底受了什麼詛咒,但願我這小個子可以逃過它的魔掌。”
傑諾斯·史林特哈哈大笑,小指頭嘴角微揚,派席爾大學士則面色凝重地點點頭,隨兩人出去了。
“父親大老遠派你來,希望不是讓你來給我們上歷史課。”旁人離去後,姐姐開口嚷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思念你那甜美的聲調。”提利昂對她嘆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用滾燙的鉗子把那太監的舌頭拔出來。”瑟曦回擊。“父親昏了頭不成?還是說信是你偽造的?”她把信又讀一次,越看越氣惱。“他為什麼把你丟給我?我要他本人過來。”她握拳揉爛泰溫公爵的信。“我是喬佛裡的攝政太后,我對他下達了王家諭令!”
“結果他不理你,”提利昂指出,“他重兵在握,自然有恃無恐。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個違抗你的人,對吧?”
瑟曦嘴唇一抿,面露怒色。“假如我說這封信是假的,叫他們把你扔進地牢,我保證,沒人敢違抗我。”
提利昂很清楚自己此刻如履薄冰,稍有失足,便會萬劫不復。“的確,”他親切地贊同,“尤其是我們那握有大軍的父親。可是,我親愛的好姐姐,我這麼千里迢迢,不辭辛勞跑來幫你的忙,你何苦把我扔進地牢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