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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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派別人去。我有責任留在這裡陪伴父親,直到他的時辰最後到來。”
兒子不悅地望著她。“沒別人可派。我不可能親自去。你父親病得太厲害。黑魚則是我的耳目,我不能缺了他。至於你弟弟,我需要他坐鎮奔流城,當我們進軍……”
“進軍?”沒人跟她提過進軍。
“我不能枯坐奔流城,等待和平,這會授人以柄,教世人說我害怕再上戰場。父親教導過我,無仗可打時,士兵就會思念壁爐和豐收……近來,我的北軍也開始焦躁不寧。”
我的北軍,她品味著,他連說話的方式都開始變得像個國王。“焦躁不寧不會導致傷亡,輕率鹵莽卻大不一樣。我們播下了種子,應該耐心等待它們成長。”
羅柏倔強地搖搖頭,“事實是,我們把種子拋進了狂風。若你妹妹萊莎肯派援軍前來,早該有口信啦。想想我們給鷹巢城派了多少鳥,起碼四隻?我也希望和平,可如果我只傻坐在原地,聽任我的軍隊像盛夏的雪花一般極速融化,蘭尼斯特什麼也不會給我。”
他甚至根本不認得她
“所以為了那自負的勇氣,你就非得讓泰溫大人牽著鼻子走?”她吼回去。“進軍赫倫堡正中其下懷,聽聽你布林登叔叔的意見吧,如果……”
“誰說我要去赫倫堡?”羅柏道,“眼下唯一的問題是,你是為了我出使藍禮呢,還是逼我派大瓊恩去?”
憶起往事,她的臉頰泛起蒼白的微笑。多直白的要挾,說真的,一個十五歲的男孩能做到這點,倒應該感到驕傲。羅柏深知與藍禮·拜拉席恩這樣的人打交道沒有比大瓊恩·安柏更不合適的人選了,他更明白她也知道。他讓她無法拒絕,只能祈禱在返回之前父親別有什麼不測。她想:倘若霍斯特公爵身體安康,一定會自告奮勇擔任使節。縱使百般寬慰,離別依舊讓人傷感。當她到床前辭行時,他甚至根本不認得她。“米妮莎,”他喚她,“孩子們在哪兒?我的小凱特,我可愛的萊莎……”凱特琳吻了他的額頭,告訴他他的寶貝們一切都好。“等我回來,大人,”當他闔上倦眼,她輕聲說。“我等過你,噢,等了好多好多次。這次輪到了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命運一次又一次把我拖向南方,凱特琳就著苦澀的茶水邊吮邊想,此時此刻,我本當返回北國,重整家園。在奔流城的最後一夜,她就著燭光給布蘭和瑞肯寫信。我沒有拋下你們,我的小甜心,你們一定要相信。只是你們的哥哥更需要我。
“預計今天就能抵達曼德河上游,夫人。”夏普攪拌麥片粥時,文德爾爵士宣佈。“如果道上打聽的訊息屬實,藍禮大人就在附近。”
見了他我又能說什麼?告訴他我兒子不承認他是真正的國王?她對這場會晤不抱希望。我們需要的是朋友,不是更多敵手,而羅柏堅決不同意向一個他覺得毫無權利登上王位的人屈膝臣服。
她食不知味,勉強嚥下麥片粥,把碗放到一旁。“我們該出發了。”越早見到藍禮,她就能越早打道回府。她頭一個翻上馬背,帶領縱隊快速前進。哈里斯·莫蘭騎行身旁,高舉史塔克家族的旗幟。雪白布底上的冰原狼迎風招展。
他們被發現時,離藍禮大營尚有半日之遙。羅賓·菲林特是他們的斥候,他飛馳回報遠方的風車上有人監視。但等凱特琳的隊伍趕到磨坊,陌生人已然離去。他們繼續前進,不出一里卻被藍禮的馬隊團團圍住。一位花白鬍子的老騎士領著二十個全副武裝的騎兵,老人的外套上有藍鳥徽記。
當他看見她的旗號,便獨自策馬上前。“夫人,”他喊,“在下是格林普家族的科稜爵士,願意為您效勞。您此刻正身臨險境。”
“我們的任務非常緊急。”她答道。“我以我兒羅柏·史塔克……北境之王的信使的身份,前來會晤南境之王,藍禮·拜拉席恩。”
“藍禮國王是經正式加冕塗抹聖油的七國之君,夫人。”科稜爵士應道,禮貌依然。“陛下此刻和他的軍隊一道駐紮於苦橋,那是玫瑰大道橫跨曼德河的要害,護送您前往是我莫大的榮幸。”騎士舉起一隻鐵拳,手下士兵閃向兩邊,站在凱特琳和她的護衛側旁。這是護送還是捉拿?她心想。如今也只好信任科稜爵士的榮譽,當然,還得信任藍禮大人。
離大河尚有一小時騎程,他們便看見營火的煙柱。接著,各種聲音飄過農場、田地和原野洶湧而來,朦朦朧朧,有如遠海的呼喚。漸行漸近,濤聲便愈加強烈。待他們終於瞧見陽光下閃耀的渾濁的曼德河水,聲音也變得清晰,分辨出人語,金鐵交擊和馬嘶。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