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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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遲或早,學習高階神秘術的人總忍不住想自行施展魔法。我必須承認,連我自己也抵擋不住那種誘惑。是啊,我當時還是個孩子,哪個孩子沒偷偷幻想在自己身上發現神奇的力量呢?然而我的下場和我之前的一千個小孩相同,和我之後的一千個也一樣。非常遺憾,所謂的魔法根本不起作用。”
“它們有時候會起作用的,”布蘭抗議。“像我做了那個夢,瑞肯也做了。而且東方還有魔法師和男巫……”
“世上確有人自稱為魔法師和男巫,”魯溫師傅說。“在學城,我有今朋友便能從你的耳朵裡變出一朵玫瑰花,但事實上,他和我一樣都不會魔法。啊,必須指出的是,世上不為人知的事還很多很多。歷史的洪流奔過百年千年,而一個人短暫的一生不就是幾個倉促的夏季,幾個渺小的冬天麼?我們仰望著高山,便稱其為永恆,因為它們看來是這樣……然而在時間的長河裡,高山升起又倒塌,江河改變了途徑,繁星墜下了天幕,雄城沒入了汪洋。若我們所斷不假,連神靈也在生死輪替。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魔法或許在遠古時代曾是一種偉大的力量,但那個紀元已經永遠地失落了。
如今這點殘餘就像熄滅的烈火在空中飄散的幾縷煙霧,就連這幾許輕絲也在不斷褪色。瓦雷利亞是最後的灰燼,而它早已熄滅。再沒有龍了,巨人也都死去,森林之子和他們所有的知識被世界所遺忘。”
“不,我的王子殿下。玖健·黎德或許做過一兩個自以為成真的夢,但他絕沒有綠之視野。活在世上的人沒有一個具有那種能力。”
黃昏時分,當梅拉來找他時,他把這番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她。他坐在窗邊看著四周燈火逐漸亮起,給夜晚帶來生機。“對狼的事我很抱歉。夏天不該攻擊玖健,可玖健也不該隨便談論我的夢。烏鴉說我能飛,它撒了謊,你弟弟也在撒謊。”
“你不認為或許是你家學士錯了麼?”
“他沒錯。我父親總是聽取他的建議。”
“你父親傾聽,這點我不懷疑。但到了決定的時刻,他會自己做主。布蘭,就讓我告訴你玖健做過的關於你和你養兄弟的夢吧。”
“瓦德們才不是我的兄弟。”
她沒在意。“你坐在晚餐桌邊,上菜的卻不是僕人,而是魯溫學士。他把烤肉中只配國王享用的部分給了你,那肉半熟而多血,香氣撲鼻,惹得在座人人都流出口水。同時,他送給佛雷們的部分卻是又老又灰的死肉,但他們對到手的食物卻比你更滿意。”
“我不懂。” .“你會懂的。我弟弟說了,當你懂得它的含義,我們便可以再談談。”
當晚,布蘭簡直不敢去出席晚宴,但當他終於去了,卻發現人們早把鴿子派擺在了他位子上。在坐人人一份,而他實在看不出瓦德們所吃的有什麼特別。魯溫師傅果然是對的,他告訴自己。不管玖健說過什麼,沒有任何壞事會降臨到臨冬城。
布蘭鬆了一口氣……卻也竟有幾分失望。如果世上真有魔法存在,那就意味著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幽靈能走路,大樹會說話,殘廢的男孩也一定能重新站起來當騎土。
“但那是辦不到的,”躺在床上,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他大聲地說,“世上沒有魔法了,所有的故事都只是故事。”
所以他不能走路,不能飛翔,永遠也做不了騎士。
提利昂草蓆刺得他赤裸的腳底發癢。“堂弟真會挑時機,”提利昂告訴睡得迷迷糊糊的波德瑞克·派恩,這孩子無疑以為深夜喚醒他,會遭一頓訓斥。“帶他到書房,告訴他,我馬上下來。”
從窗外的天色判斷,應該過了午夜時分。莫非藍賽爾以為這時候我就會迷迷糊糊,反應遲鈍麼?他心裡盤算。不,藍賽爾根3…不動腦子,這一定是瑟曦的主意。可惜,老姐要失望了。他每晚都把工作帶到床上,一直幹到凌晨——在搖曳的燭光下,仔細審查瓦里斯的秘密報告,查閱小指頭的賬簿,直到眼睛發疼,字跡模糊為止。
他用床邊臉盆裡的溫水溼了溼臉,不緊不慢地蹲在廁所,夜間的空氣讓他裸露的面板有些涼。藍賽爾爵士年方十六,從沒什麼耐性,就讓他等著吧,他會越來越焦躁。提利昂清空腸子,套上一件睡袍,並用手指將稀疏的亞麻色頭髮揉亂,好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剛剛醒來。
藍賽爾在燒成灰燼的壁爐前踱步,身穿有黑絲綢內袖的紅天鵝絨斜紋外衣,佩一柄鑲珠寶的匕首,刀鞘鍍金。“堂弟!”提利昂跟他打招呼,“你真是稀客。請問有何貴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