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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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諸神保佑,我也能獲得同樣的成功,凱特琳默默地禱告。她手下的人都以為她瘋了。“這場戰爭和我們無關,夫人,”文德爾·曼德勒說。“我更明白,國王陛下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去親身冒險。”
“我們一直在冒險,”她告訴他,或許語氣尖刻了些。“你以為我想來這裡嗎,爵士?”我屬於奔流城垂死的老父,我屬於臨冬城幼弱的兒子。“羅柏既然派我到南方來為他發言,那我就要實實在在地負起發言的責任。”凱特琳深知,要在兩弟兄間打造和平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為了王國的未來,她必須一試。
越過細雨浸染的田野和多石崎嶇的山岡,她遙遙望見巨大的風息堡屹立於蒼天,完全遮蔽了其後的汪洋。在那些淺灰色的巨石下,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公爵的軍隊看起來如此渺小和無助,活像舉著旗幟的老鼠。
歌謠相傳,風息堡乃是古代第一位風暴國王杜倫所建,他贏得了美麗的依妮的愛情,而她是海神和風之女神愛的結晶。在他們新婚之夜,依妮將她的貞潔獻給了一位凡人,從此便須像凡人一樣承受生老病死。她的雙親對女兒的決定悲憤無比,將怒火發洩於杜倫的城郭。他們招來狂風和巨浪。那一夜,他的朋友、兄弟和婚宴賓客統統被捲走,要麼砸死在城牆,要麼淹沒於汪洋,只有依妮用她的雙臂勇敢地護衛著杜倫,保護他免遭傷害。最後,天亮了,風暴終於停息,這時杜倫向神靈們宣戰,他發誓要重建城堡。
他的城堡重建了五次,一次比一次高大,一次比一次堅固,但當那呼嘯的狂風和滔天的巨浪從破船灣中咆哮而出時,城牆都被一一粉碎。他的封臣紛紛懇求他遷到內地築城;他的牧師告訴他為了安撫神靈的怒氣應把依妮歸還於大海;甚至他的屬民百姓也請求他別再鬥爭。杜倫通通置之不理。他終於建成了第七座城堡,最雄偉的城堡。傳說中這座城堡乃是由森林之子幫助修建,巨石中充溢著他們的魔法;另一種說法是城堡的築法得自於一位小男孩之口——這個孩子就是日後的築城者布蘭登。不過無論故事的說法怎樣,結局總是相同:儘管憤怒的神靈一次又一次將風暴投擲到那第七座城堡,它依舊巍然聳立,被神憎恨的杜倫和美麗的依妮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他們終歸塵土。 .神靈沒有寬恕他,千鈞的狂風依舊時時從狹海吹來。風息堡日復一日地承受著風暴,幾個紀元幾十個世紀轉瞬而過,而這城堡紋絲不動。它那偉岸的外牆足足有百尺之高,其上既無箭孔亦無暗門,巨石之間鑲嵌精巧,處處渾圓一體,彎曲平滑,無角無縫,風雨難侵。外牆最窄的地方據說是四十尺厚,而臨海一面將近有八十尺,城牆由內外兩層巨石夾著中間的沙礫和碎石。在這偉岸的城牆之內,不論廚房、馬廄還是庭院都不會受到一絲一毫風暴和波濤的影響。至於塔樓,這座城只有獨一無二的一座,一座巨型的鐘鼓樓。它臨海的一面無有窗戶,整個塔把風息堡的穀倉、兵營、宴會廳以及貴族居所都裝在裡面,令人驚歎於它的龐大。厚實的城垛環繞著它的頂部,遠遠看去,猶如一隻擎天巨臂上張開的無數手指。
“夫人,,’哈爾·莫蘭喊道。在城堡下那整齊而渺小的營壘外出現了兩個騎手,他們緩步而來。“那應該是史坦尼斯國王。”
‘‘不錯。,’凱特琳打量著他們。那肯定是史坦尼斯,不過旗號卻不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徽章。那是嫩黃,而非藍禮營中的金黃,尤其是上面的圖案,似乎是紅的,凱特琳看不清它的形狀。
藍禮鐵定會最後到來。她動身前他便告知她:他要等老哥出發後才會上馬,因為早到的將等待晚到的,而他藍禮決不當那個等待者。這是國王之間玩的又一種遊戲,她告訴自己。好在她自己不是國王,所以她可以擺脫這些遊戲。而對於等待,凱特琳早已習以為常。 ,直等他走近,她才看清史坦尼斯戴著一頂赤金的王冠,邊緣刻意弄成火焰的形狀。他的腰帶上鑲著石榴石和黃玉,一顆四四方方的大紅寶石嵌在他的佩劍柄上。他身上的其他裝束卻很樸素:棉上衣外罩鑲釘皮背心,一雙磨舊的靴子,織工粗糙的棕色馬褲。他那豔陽般色澤的旗幟上,畫了一顆火紅之心,由一圈橙色火焰所環繞。寶冠雄鹿的標記也還在上面,還在……不過卻大大縮小,並被勾勒在火心之中。更奇怪的是,他挑選的掌旗官不僅是個女的,還一身火紅裝束,面容隱藏在猩紅色的兜帽裡不得而知。似乎是域外的紅袍女祭司,凱特琳好奇地想。這個教派分支繁多,根深葉茂,不過一直都在自由貿易城邦和遙遠的東方活動,向來不大涉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