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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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痛斥對方這堆奶媽講的鬼話,魯溫學士卻插進來:“歷史上,綠先知們曾作過巨大努力來引水入頸澤,從此以後,澤地人和森林之子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或許他們確然從中獲得秘密的知識。”
剎那間,整個樹林似乎突然黯淡了幾分,就如浮雲遮日。不懂事的孩子亂講一通是一回事,但知識淵博的學士說的話分量不同。“我只關心奈德之子布蘭與瑞肯,,,席恩說。“回溪邊去。立即出發。”
——開始誰也沒動,他以為人們會抗命,但北方人的責任感最後佔了上風。雖然勉強,大家還是沉悶地跟上。佛雷家的小孩變得和他剛才追逐的兔子一般神經質。席恩把人員分散到兩岸,順流而’廠。他們騎行無數里,放慢速度,仔細搜查,每遇危險地段便下來牽馬過去,然後繼續搜尋,每個樹叢都讓那群“該拿去喂熊”的獵狗嗅聞探察。有個地方,倒塌的大樹堵塞流水,追獵的人們不得不繞過一泓極深的綠池塘,可如果說冰原狼也做了同樣的事,他們卻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或痕跡。看來,這倆野東西——直在游泳。等抓到他們,我讓他們遊個夠,非把他們一起獻給淹神不可!
林間逐漸黑暗,席恩·葛雷喬伊明白自己被打敗了。不管是澤地人使用了森林之子的魔法,還是歐莎施展出某種野人的伎倆,總之他是失敗·了。他逼迫人們在暮色裡繼續前進,當最後一絲陽光也消逝無蹤後,喬賽斯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這不會有結果,大人。我們只會扭到馬,摔斷腿。”
“喬賽斯說得沒錯,”魯溫學士道。“僅憑几根火把在森林裡搜尋猶如大海撈針,毫無意義。”
席恩覺出喉頭膽汁的苦味,胃裡則彷彿有一窩毒蛇在纏繞扭打。就這麼兩手空空地折回臨冬城,那他以後乾脆換身小丑服和尖帽子得了——整個北境都會把他當成笑柄。如果父親知道了,如果阿莎……“王子殿下。”臭佬催馬靠近。“或許史塔克根本就沒走這條路。換作我的話,不用說,會往東北,去投靠安伯家。大家都知道,他們對史塔克是很賣命的。然而他們的領地離此很遠,這些孩子會先就近避避風頭。或許我知道他們在哪兒。”
席恩懷疑地看著他,“說。”
“您知道那座老磨坊嗎,就是孤零零地立在橡樹河邊的那座?當我身為俘虜被帶回臨冬城的途中,曾在那裡稍事停留。磨坊主的老婆賣乾草給我們餵馬,押解我的老騎士還逗她的小孩呢。說不定史塔克就藏在那兒。”
席恩知道那磨坊,甚至還和磨坊主的老婆做過一兩次。那裡沒什麼特別,她也無甚特長。“為什麼在那裡?這磨坊周圍有十幾個村子和莊園。”
那雙淡色的眼睛裡閃動著幾分揶揄。“您問為什麼?這並不重要。他們就是在哪兒。我有預感。”
席恩受夠了對方兜圈子式的回答。他這雙唇還真像兩條火熱交配的蠕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敢瞞著我的——”
“王子殿下?”臭佬翻身下馬,並示意席恩也照辦。兩人都下馬後,他開啟從臨冬城背來的布口袋。“您看看。”
天色已暗,什麼也看不清。席恩不耐煩地把手伸進口袋,在柔軟的獸皮和粗糙的羊毛之間摸索。一根尖刺戳痛了他,他合攏指頭,手中之物冰涼又堅硬。原來是一枚狼頭胸針,由白銀和黑玉製成。他忽然明白過來,不禁握緊拳頭。“葛馬,”他叫道,一邊揣測誰可信賴。一個都不行。“阿加,紅鼻,跟我們走。其他人帶上獵狗自行返回臨冬城。用不著你們了,我已知道布蘭和瑞肯的所在。”
“席恩王子,”魯溫學士懇求,“您可還記得您的承諾?發發慈悲,您答應過。”
“慈悲是早上的事。”席恩說。被懼怕總比受嘲笑好。“現在他們惹怒了我。”
瓊恩夜色中的篝火,在彼端的山坡放光,猶如墜落的星星。其實它比群星更加明亮,但不曾閃爍,只是有的時候膨脹舒展,有的時候墮落陰鬱,猶如遙遠的花火,微弱而暗淡。
它就在前方一里遠、兩千尺高的地方,瓊恩估算,居高臨下,峽口動靜一覽無餘。
“風聲峽的守望者,”他們之中最年長的人開口。此人年輕時當過國王的侍從,所以黑衣兄弟們至今仍叫他“侍從”戴裡吉。“如此明目張膽,曼斯·雷德到底在怕什麼?”
“我看他若知道這些雜種生火,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伊班道,他雖矮胖禿頂,卻肌肉壯碩,活像一堆岩石。
“高山上,火是生命之源,”斷掌科林說,“也是取死之道。”奉他指示,自深入山區後,隊伍便不再弄出明火。大家以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