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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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我讓他們禁酒了。”
“好主意。”
提利昂恨不得將城牆增高兩倍,加厚三層。但那有什麼用呢?高塔厚牆救不了風息堡,救不了赫倫堡,甚至連臨冬城也救不了。
他記得上次見到臨冬城的情景。它不若赫倫堡那麼荒誕地龐大,也不如風息堡那麼堅不可摧,但石牆裡自有一股蘊涵的力量,讓置身其中的人覺得安全。此城陷落的訊息讓他深感震撼。“諸神一手付出,一手收取,”瓦里斯告訴他時,他喃喃低語。他們把赫倫堡交給史塔克家,同時取走臨冬城。一次拙劣的交換。
當然,他應該高興。從今往後,羅柏·史塔克不得不用兵北方——如果連自己的堡壘和家園都守不住,他算哪門子國王?看來蘭尼斯特家西境根據地的形勢暫緩,然而……對席恩·葛雷喬伊,在作客北境的短短時間,提利昂只有極模糊的記憶。他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很愛笑,擅用弓;很難想像他竟成了臨冬城主。臨冬城主一直都是史塔克啊。
他想起他們的神木林:高大的哨兵樹以灰綠的松針作鎧甲,還有大橡樹、山楂樹、鐵樹、岑樹及士卒松。心樹挺立於核心,好似凍結在時光之中的白巨人。他彷彿還能聞到那裡沉靜的鄉土氣息,那種醞釀千年的味道,那片樹林縱然白天亦是陰暗。那片樹林就是臨冬城。那片樹林就是北境。當我在林間行走,Ak.未有過的格格不入感油然而生,彷彿自己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闖入者。不知葛雷喬伊家的人會不會有同感。城堡也許由他們掌控,但那片神木林絕不會。一年不會,十年不會,再過五十年仍不可能。 ·提利昂‘蘭尼斯特策馬緩緩朝爛泥門騎去。臨冬城與你無關,他提醒自己,它的陷落是你的幸運,該留心的是自己的城防。城門大開,三座巨大的投石機並排矗立於市集廣場;如三頭站著的巨鳥,向城垛外張望。投擲臂由老橡樹的樹幹製成,鐵箍以防斷裂。金袍衛士戲稱它們為“君臨三妓”,它們即將給予史坦尼斯公爵熱情的歡迎。至少我如此期望。
提利昂腳後跟一踢馬,快步穿過城門,迎上人潮。走過“君臨三妓”後,人群變得稀疏,街道開闊起來。
回紅堡的路上風平浪靜,但在首相塔的會客室,十來個憤怒的商船船長正等著他,抗議他徵用船隻。他誠懇致歉,並許諾一旦戰爭結束就給予賠償,但話語安撫不了他們。“您輸了怎麼辦,大人?”一個布拉佛斯人間。
“賠償之事轉交史坦尼斯國王唄。”
好容易擺脫他們,鐘聲卻又響起,他就快錯過授職典禮了!於是提利昂一路小跑,搖搖擺擺地穿過庭院,擠進聖堂後的人群。喬佛里正給御林鐵衛兩名新成員的肩頭繫上白絲袍。典禮進行中眾人起立,因此提利昂只看得到一排尊貴的屁股。話說回來,當新任總主教帶領兩名騎士完成莊嚴的宣誓,並以七神之名為他們塗抹聖油後,他所在的位置倒利於搶先溜走。
他相當滿意姐姐選擇巴隆·史文爵土代替被殺的普列斯頓·格林菲爾爵士。史文家族是邊疆地的大領主,高傲而謹慎。古利安·史文伯爵稱病留在家堡,不加入任何一邊,他的長子原本追隨藍禮,眼下投效史坦尼斯,幼子巴隆則在君臨效力。如果他有第三個兒子,八成會送去羅柏·史塔克那邊。方法雖不榮譽,卻很合理:不管將來誰取得鐵王座,史文家族都能存續。年輕的巴隆爵士出生高貴,英勇溫文,武藝嫻熟;他精於長槍,擅長流星錘,射箭更是一等一的好手。對王室而言,他會是勇敢而忠貞的戰士。
可惜提利昂無法贊同瑟曦的另一選擇。奧斯蒙·凱特布萊克爵士的模樣看起來令人敬畏。他高六尺六寸,一身強橫肌肉,鷹鉤鼻,濃眉毛,鏟子似的棕色大鬍鬚,不笑時,就是一副兇悍外表。凱特布萊克原本出身低微,不過是個僱傭騎土,前途和晉升全賴瑟曦,她因此選擇他。“奧斯蒙爵士既勇且忠,”提名時,她告訴喬佛裡。後半句被她不幸言中。這位可靠的奧斯蒙爵士一直對波隆的錢忠心耿耿,從受僱於她的第一天起,就把她所有的秘密和盤出賣。這點提利昂當然不會告訴她。
想來他不該抱怨。這一任命等於為他在國王身邊安插了另一耳目,卻不為瑟曦所知。縱然奧斯蒙爵士真是個懦夫,也不會比如今待在羅斯比地牢的柏洛斯·布勞恩糟糕。當初柏洛斯爵士護送託曼和蓋爾斯伯爵,途中被傑斯林·拜瓦特爵士率金袍衛士伏擊,倘若老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看到他竟如此爽快地交出王室成員,定然大為震怒,正如怒火萬分的瑟曦。“御林鐵衛的騎士應為捍衛國王和王室成員而死!”姐姐堅持要喬佛裡以反叛和怯懦的罪名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