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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戶大開,入古輪臺,聖龍立軒愈發迷茫的眼神都沒有一絲鬆動,直到真正的邁入才知曉自己又來到一個自己一直在期待,可是又糾結是否應該進入的空間。
短短時間內,聖龍立軒進入過許多飄渺的地域,見到本應存在於歷史,雕刻在無人出落的深山老林崖壁上的傳說人物,歷史的片段被一層層剝離,清晰又殘忍的對他娓娓道來,沒有直說目的,但是生來便是聰明人的聖龍立軒又怎會不知道已經開始向自己垂直落下的重負和無邊願景呢?
聖龍立軒一直以來對人生下來就有其特定的使命這句話嗤之以鼻,不置可否,乃至於輕蔑的微笑,嘲諷的搖頭,總而言之,在他心中,人的命運不可捉摸,使命也就應該是人杜撰,當笑話來說倒也有趣,可若是真正當真,不僅無趣,反而令人生厭。
人之脾性,大多溫順,吃軟不吃硬,你說我應該做,我憤怒的咆哮,我只為自己,他人死活與我有何干系?
聖龍立軒就是如此,不過不善表達,他人對他說有使命有責任有義務去做某事,聖龍立軒不拒絕,口頭上可能會迫於壓力答應,只是漸漸地選擇遺忘和忽略,不過在夜深人靜,難以入眠,在床上輾轉反側,望著屋外射進的清冷月光或者零星星光,都會不自禁的想象自己的未來在何方,自己是否會真的迫於壓力走在他人希望他走在的道路上。
曾有一晚,聖龍立軒實在無法入睡,便起床,顯現出石劍,撫摸著上面的斑駁花紋,繁密的道韻,青綠色的劍身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聖龍立軒輕聲道:“人之超然物外之上,而最為天下貴也。”
《紫傲中天》第七卷,神靈涅槃篇,承受九道天雷,便可破除魔王的圈套這一鎖住聖龍一族數十萬年的詛咒,聖龍立軒曾在無人的時刻怔怔出神,嘲諷的看著天空,飄然道:“我願承受天雷,只是這天雷,在哪呢?”
能破除詛咒的天雷當然不是每逢烏雲密佈打雷下雨就轟隆的雷鳴了,真正的天雷極為難得,靠的是因緣際會,這也是聖龍豪願意聖龍立軒在這般年紀就四處遊歷的原因之一,憑藉聖龍一族的底蘊,當然有方法找到導引天雷的秘法,只是代價太大,多有不值,更不要說未曾經過歷練,**神魂都沒有堅韌到極致的聖龍立軒能夠承受住傳聞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便可毀天滅地的天雷。
就這樣,時間似乎被虛度,聖龍立軒來到了鐵令山脈,進入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古輪臺,在這裡,奇異的空間中,他見到一個熟悉卻陌生的身影,看到了一個想要傾聽可是更願意訴說的古老傳說。
這是一雙在宇宙星月中看過世世代代悲歡離合的深邃眼眸,裡面不帶滄桑,不含無情,如此清澈,如此動人。
聖龍立軒能夠讀懂這雙澄澈到大無畏大無私的眼眸所想說的話:“我看護著世人,不是因為我有多崇高,只是我喜歡,喜歡這個世界充滿光明,充滿歲月沉澱後的文明與成長。只是,在那許多年以前,我便要離去,永永遠遠的逝去,少有人能夠再度看到我,再度看到我的也將不會見到真實的我,可能只是一口氣、一個眼神、一片光影、一縷道韻,然而已經足夠,我只想對那有緣人輕聲訴說我最想說的一切,這一切飽含著我的酸楚無奈和希望:‘如果有可能,我願做這世間受庇護的一員,只是守護,太過勞心了啊!’”
聖龍立軒看著東陽老人留下的一道虛影,依舊是金色龍袍少年模樣,盤坐在古輪臺上,臺下有一朵蓮花托載,在其身後是一幅幅變換著人間百態畫面的白茫茫霧氣,聖龍立軒環顧四周,發現不論是腳下還是頭頂左右,都有白雲,裡面一幅幅場景出現。
人間百態,不論歡喜悲傷,還是沉靜繁華,在聖龍立軒眼中似乎都褪去其原有的世俗光彩,不由得眼睛光彩動人的望向一直在他心中出於神秘地位的東陽老人,打躬作揖,恭敬的朗聲道:“晚輩聖龍立軒見過東陽老人。”
聖龍立軒從未在東陽老人面前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未曾有過彷徨和恐懼,處之泰然。因為他知道,博愛的人能夠把一切偏見化為安然對待,更不要說聖龍立軒在東陽老人眼中本就是一塊可供精心雕琢的璞玉。
確實,聖龍立軒無須掩埋,東陽老人本就具有天地間最高深的智慧和最洞察的眼眸,見到聖龍立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前因後果,並且感受到聖龍立軒身上的一切,欣賞與不滿一半一半。欣賞的是其似乎真的能夠肩扛起天地大任,不滿的是他直到現在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應該履行的職責,不過稍稍猶豫,東陽老人便已是瞭然,沒有過多苛責。年輕人,誰又能不彷徨呢?
順勢接受,溫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