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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井然從睡眼朦朧被弄醒到毫無睡意,坐回了床上看窗外漆黑的遠方,那裡是黑暗星域軍隊的駐紮處。
他的眼中一片霧蒙,似乎想什麼出了神。
“說起來……其實是我對不起你啊……”他低聲道:“……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也許就你一個了吧……居然有這麼重的愧疚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張每天都笑得一臉天真單純的臉上,此刻皆是不解的迷茫:“雖然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也不用每天都來夢裡找我吧……一做夢就夢到你……我只會更加心緒不寧而已……”
隔著一片茫茫星海,白曉一身白色軍裝半倚在椅子上,一手下垂,一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頭髮是最純粹的黑色,連同眼睛也是,深邃到看不見心中思緒。
“我好像看見你了……”一片寂靜之中,響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明明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再讓我看到你呢……”
“既然你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那麼……就別怪我,真的不顧一切了……”
他孤身一人坐在那裡,沒有人知道他下了什麼樣的決定,自然也就沒人知道,這場戰爭會因為這樣一個決定,而徹底改變。
並不是所有出現在黑暗星域的繁衍者都是罪人,比如從小長在這裡的池井然,再比如白曉。
*
盛予梵一步一步從樓上往下走,本來不想驚動任何人,卻不想在樓梯口見到了朝他微笑的艾達。
“……艾達殿下……”他扯著嘴角笑了笑,看不出要做壞事被抓包的窘迫。
艾達朝著他揮手,道:“不要那麼稱呼我,和西澤爾一樣喚我父後便好。”
盛予梵沉默了一會,實在是沒法喊出口。
艾達也不勉強他,只是笑著道:“現在叫不出口就算了,總是要習慣的。”
盛予梵點了點頭往下走,將手放到了他伸出來的手掌之中。
“我年輕的時候,也常常偷溜出去玩。”艾達一邊牽著他的手一邊說。“但是我不會讓陛下他擔心我,所以總是跑得不遠。”
盛予梵全身僵硬的被他牽著走,艾達明顯看出了他要偷溜的心思,才會起這麼一個話題。
“那麼小人魚要做什麼呢?”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和藹,很輕易就能讓人平靜下來。
盛予梵在原地的站定,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
“不想回答也沒有關係。”艾達拉過他的雙手道:“我問你答可以好?”他也沒等盛予梵點頭,就自顧自的問了起來。“這件事情對你很重要,非做不可嗎?”
盛予梵想到還在沉睡的澤維爾,點了點頭。
艾達的目光柔和了下來。“那麼,是不是不做完這件事情,你就沒法和西澤爾在一起呢?”
盛予梵這次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艾達無奈笑道:“看起來西澤爾在你們的這段感情之中……輸得很徹底啊……”他嘆息道:“罷了,你想去就去吧,答應我,活著回來?”
盛予梵點了點頭道:“好的……您……是否會幫我保密?”
“儘量。”艾達笑眯眯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保密的能力不強,至少沒有你厲害……只要你不露出一點端倪,我這邊應該就沒問題。”
盛予梵想了想勾起了笑容道:“如果西澤爾真的來問你了……你就這樣告訴他吧……等我回來,我們就可以舉行婚禮了。”
艾達一愣,他本來沒有想讓盛予梵做出這樣的保證的,只是多少的想為自己那可憐的不爭氣的兒子爭取一點點好處。
“你是認真的?”他問。
盛予梵柔和了眉目,道:“我是認真的。”
“其實……我對他,未必沒有感情……只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罷了。”他笑得灑脫:“謝謝您同意我離開……本來我還想著,若是你不同意,我就要用點非常手段呢……”
艾達樂呵道:“我看起來像是很不開明的家長嗎?”他垂眸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我知道攔不住你,但不如幫西澤爾要點好處,說實話,我沒想到可以得到你的許諾。”
盛予梵道:“算是,我欠他的吧。”
遠在戰場的元帥大人眼角一跳,剛想仔細思索一下自己有什麼地方忽略了,就被一旁的亞蘭用檔案拍了個正著。
“您有沒有在聽?這事關明天的一戰,你不能專心點麼?!”
西澤爾回過神來道:“我一直很專心呀。”他淺笑,有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