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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管她。”樂問冷冷一瞥,“她不是人。”
憨實的笑浮上單喜臉孔,他低聲道:“道長說笑了。”他兩手端著個大海碗,碗裡還盛著沒喝完的半碗粥,就說:“我時常夢見自己的心上人,但她在夢裡,和我真的見到她截然不同。夢裡的她溫柔賢惠,待我很好。可前些天,小道長的師兄來了後,她忽然和我說,可以從夢裡出來陪著我。小生心裡害怕,便求了符紙來貼在床頭,果然昨日並未做夢。我素來愛看些怪談,不知是否,有妖靈自書中而出,窺見我心中慾望,是故作祟……”
單喜抬起眼,虔誠拜託:“小道長可能替我做個法,驅除這屋裡的邪祟,小生也好安心念書。”
樂問轉過頭,往屋角看了眼,那裡立著個素色的半人高花瓶,是瓦屋裡最值錢的物事。他又輕飄飄地轉回眼來,問單喜:“要是與你夢中相會的妖靈,真的樂意自夢中出來,與你長相廝守呢?”
“真有妖靈?”單喜臉色驟然煞白,連忙擺手道:“妖靈不是會使人折壽,又或是會食人肌骨,更有甚者,吃人靈魂令人死後無□□回。小生實在無福消受,還請道長幫幫忙。”
“一句玩笑,別嚇著。”樂問面色輕鬆,朝外走去,站在門口說了句:“你快吃完,吃完我為你作法,你這屋子,確實不太乾淨。”
心神不寧的單喜再沒心思吃飯,衛正還坐在桌子上,喝著核桃粥,優哉遊哉地夾起醬菜。
單喜猶豫地問他:“道長,你師弟的道法靠譜嗎?真的能替我驅除邪祟?這幾日的住宿費用,我可以全還給你們,作為酬勞。”
衛正瞟他一眼:“我師弟出馬,你放心吧。”
湯圓全程緊張的背脊鬆弛下來,兩肩塌了下來,晃著筷子說:“只怕你請神容易送神難,自作孽,只能自救。”
衛正一筷子敲在她腦門上:“吃飯,少說話。”
單喜憂心忡忡地飯也吃不下,便屋前屋後地去翻找紙錢香爐一應之物,給樂問擺了個作法的香案。
等樂問在屋外溜達夠了進門來,一屋子三個人臉色各異地望著他。湯圓不自覺地朝後縮了縮,坐在榻上,衛正把穿雲劍背在背上,在屋裡轉了好幾轉,看見他進門,趕忙迎上去問:“怎麼樣了?”
“可以開始了。”
樂問說完,將眾人引到屋外空地上。單喜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作法,興奮又害怕,目不轉睛地看樂問動作。他準備的香案沒用上,屋外空地上,自出現一座香案,桌案邊緣流雲紋繁複交錯。
樂問取劍出來,那劍通體烏黑,符紙被劍戳著在火上被點燃,線香的氣味和紙被燒焦的味道彌散在空氣中。樂問唸唸有詞,隨著他念咒,他身周無風自動,黑袍兩袖疾速鼓動,他振出一臂,一手搖鈴,鈴音蠱惑人心,單喜臉上略有點痴迷,不知是祭出的什麼法寶。
衛正抱臂站在一邊,感覺樂問玩的這一手又可以和他一起成為騙錢雙俠,行走江湖,他卜卦,他作法驅鬼,騙騙錢不僅夠食宿,沒準還能發發小財,逛逛花樓。
白煙嫋嫋蒸騰,整座院子被白色的霧氣包裹,圍欄若隱若現,能見度伸手只見一指,還是衛正特意豎起的拇指。他環視四周,湯圓、單喜、樂問都不見了。
衛正試探地喊了聲:“樂問?”腳底下挪兩步,又喊:“小師弟?”
白茫茫的霧氣越來越濃,彷彿置身仙境之中,衛正茫然地朝印象裡剛才香案的位置走,走的距離顯然已經超出香案的距離了,卻什麼都沒碰到。
衛正蹲下身,還是小院的泥地,他又站起身來大喊大叫:“小師弟,師兄要被妖怪抓走啦!快來護駕!”
“……”
衛正轉身看見樂問就在他背後,嚇得直拍胸脯:“你怎麼回事……”
“誰是你師弟?”
衛正嘿嘿笑,拽住樂問的袖子就不放鬆,四下張望,放眼全是白霧,什麼都看不見。衛正看樂問一眼,見他兩手空空,鈴鐺與黑劍已不知去向,問他:“單喜和湯圓呢?你剛才作的什麼法?昨晚上你不是答應幫那夢裡的小妖精,怎麼今天也沒見她人?”
樂問撇撇嘴,一抬手,手腕蜿蜒出條金線,不一會兒,那線拴著個人過來了,是湯圓。湯圓一見衛正就高興地揮揮手:“衛大哥,嚇死我了,還以為我被妖怪抓走了呢!”
“……”衛正嘴角抽了抽:“別忘了你就是妖怪……”
湯圓高興地湊過來,抱住衛正的一邊說手臂,小鳥依人地偎依了一下,又在樂問的冰冷注視下閃開身,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