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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羿鬱沒有要詳述的意思,衛正也不便多問,只是心裡有了計較。
“這鬼一般什麼時候出沒?”
羿鬱為難地搖了搖頭:“有時是亥時,有時是三四更天,不一定。只是常出沒的地方,便在這海棠園,所以園裡沒人願意來當差,入了亥時,下人們都就回房。慧穎喜靜,海棠園原本是她想要住過來的,方便起見,將道長等人安排在這個院子裡。”
衛正臥槽了一聲,面上還是笑笑的,“我那師弟知道嗎?”
“正是小道長要求的。”
衛正“呵呵呵”。覺得有必要和樂問好好談一談了,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簡直喪心病狂。
“家主不必多慮,貧道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家主分憂,只是這園子裡還是派幾個下人的好,否則起居多有不便。”
“是是,撥十個人過來伺候,夠嗎?”
人多陽氣盛,衛正想了想,“十個小廝足夠,丫鬟就不要了。”
“都依道長所言。”
打發走了羿鬱,衛正翹著腿躺在床上,兩掌手指交叉搭在腹間。小腳女人,聽起來怎麼都不像會是惡鬼,且羿鬱神情閃爍,衛正覺得,他必定沒有全說實話。這話當著羿鬱的面不能問,只能旁敲側擊。
衛正這一想明白,也不躺了,去隔壁敲門,想和樂問談談。
手還沒敲上門,門就自動開了。
衛正走進去關門,樂問正在床上打坐,頭頂蒸騰著白煙,衛正走過去,在他頭上做剪刀手,幾次剪斷白煙,樂問都沒反應。
“現在能談談嗎?我和你說話會不會導致你走火入魔?”衛正隨手拿起桌上的橘子,自己剝自己吃。
沒一會兒,樂問睜開眼,瞟衛正一眼。
他立刻狗腿地把剝好的橘子拿過去,單膝蹲在樂問跟前,問他:“咱們今晚行動嗎?”
樂問淡淡道:“等她來找我們,沒有動靜就不去。”
衛正百無聊賴地挨著樂問坐下,往嘴巴里喂橘子:“剛才抑鬱症來找我了,我覺得他沒說實話。”
“嗯,我也覺得。”
“他也來找你了?”
樂問朝衛正一瞥:“下午說了會兒話,講他們夫妻情深,當年羿家給皇宮送的東西被人劫了鏢,是請了他夫人家的鐵卷丹書才免一死。不過為了這事,他體弱多病的妻子,在孃家門口跪了整整五天,要不是天降大雪,外祖父發了慈悲,可能也沒今天這麼好賺的銀子了。”
衛正摸摸下巴,不好意思道:“女人的心思我不太懂。在我看來,這個正妻最怨恨的不該是二夫人嗎,二夫人家世顯赫,若非娶了她,恐怕也沒有後面兩位夫人。抑鬱症出海的半年裡這宅子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但他夫人並未告知。若果什麼都沒發生,那女子也不至於成為怨鬼,鬼差必定會將她捉去地府輪迴。為什麼她先找上的卻是三夫人和四夫人。”衛正想來想去,仍然覺得一定是羿鬱沒說實話,要不就是正妻死前仍舊發生了什麼他難以啟齒的事情。
樂問先不吃東西了,注視衛正道:“是不是鬼在作祟尚不好說。這個抑鬱症……羿家主曾訪道半年,年輕時候也跟著道士學過幾手,那兩隻白虎精是他師父給他試探僧道法力的。他自己也能輕鬆拿下兩隻白虎,道法並不弱,卻奈何不得他的夫人。照他說,二人夫妻恩愛,且不說動手,只要見面,說上幾句,他的妻子就會聽從他的話去投胎,盤桓不去,怕是另有隱情。”
“我也這麼覺得。那今晚我們就在院子裡巡防,等她出現,拿下問問。”衛正朝後一倒。
樂問不防他就這麼睡在自己床上了,無語道:“你的房間在隔壁。”
“床太大了。”
“你害怕?”樂問揶揄道。
“老子怎麼會害怕,那麼多法器,隨便丟兩個就能砸死精怪野鬼。”衛正說完大話,好奇地望著樂問,“你都沒說過你的事,這麼多天過去,有想起什麼往事來嗎?”
樂問臉色一變,抽出被衛正壓著的袍襟,正襟危坐兩手搭在膝上,又閉上眼。
衛正沒勁地躺了會兒,自顧自道:“我什麼事你都知道,你什麼事都不讓我知道,我們不是同伴嗎?你法力高強,或許不屑與我為伴,但我想多知道點你的事情,只是覺得你像有很重的心事,你身上的咒文從何而來,對你有何影響,為什麼肯幫我,謝錦亭說的不愛惜妖身又是怎麼回事。也許你們妖是這樣,無牽無掛,獨來獨往。但我是人,出於同伴之間的感情,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向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