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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老頭正在往板車上裝貨,都是酒罈。
老頭轉過眼來,被嚇得差點拿不穩手上酒罈,抖著聲喝問:“哪兒來的毛頭小子,快出去!謝家的庫房也是你來得的!快滾出去!不然老頭子可對你不客氣!”
那老頭生得方臉闊口,老了,兩腮的肉都貼著骨頭,眼睛一鼓說不得有幾分威嚴。見衛正不怕,把手上東西放了就去提掃帚。
衛正笑嘻嘻地捧起一個酒罈,掂了掂重量,還挺沉。
“大伯,這就不認識了?”
老頭眯著眼,手裡的掃帚猶豫了下,他問:“剛才是你幫老頭推的車?”
衛正:“正是。怕大伯車子不好拉,一路跟著的。”
老頭籲出一口氣,放下掃帚,撐著腰說:“快把東西放下,那是東家的貨,短了一星半點,老頭的活兒就幹不下去了。”
“大伯謝晚生謝得沒有誠意,有好酒豈能不請晚生喝一杯的道理?”
老頭來不及阻止,衛正已拍開酒罈的泥封,一股濃烈的香氣幾乎讓衛正窒息,酒罈裡裝著的卻不是酒,是褚色的泥土。
“你這小子,快別添亂。”
老頭一把奪過酒罈,仔細封好,嘴裡唸叨:“別讓香味跑了。你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省事,讓你別動……”老頭很是無奈,但衛正又一臉笑嘻嘻地作揖道歉,反是不好數落他什麼了。
“這什麼泥啊,這麼香。”衛正搓了搓鼻子,狠狠打了個噴嚏,抱歉地拱拱手:“是晚生失禮,日暮之後請大伯一頓酒,就算賠禮如何?”
老頭本不想去,可摸摸酒葫蘆已空,免不得要祭一頓五臟廟,又抵不過衛正三催四請,便只好答應下來。
衛正嘴角勾起:“晚生衛正,住在謝家胭脂鋪對門的雲來客棧,大伯幹完活只管來找我。”
“雲來客棧老闆娘泡的酒是一絕。”老頭渾濁的雙目中生出嚮往。
衛正知道這下有戲,也不多嘴,自就回去。
回到客棧,衛正把碰到的老頭給樂問一說,樂問一邊聽一邊吃衛正給他買的糖葫蘆。他本不屑吃這東西,衛正卻一回來就笑如一朵菊花。
樂問發覺,衛正這人,越來越深諳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到哪兒對著誰都是一臉的笑,弄得說也不好說,火也發不出,明明不想接受他的小恩小惠,也不好拒絕。
這大概是傳說中的死皮賴臉,偏偏很多人吃這套。
“那個老頭叫什麼?”
衛正一拍腦門:“忘記問了。”
樂問:“那他不來怎麼辦?”
衛正張著嘴,那傻樣讓樂問忍不住淺淺勾了勾嘴角。見衛正伸手過來,樂問警惕地收起笑,正要說話,嘴裡又含著山楂不便言語。
衛正的指腹貼著樂問的嘴角輕輕擦了擦,在手指間搓開糖漬,樂問呆呆看著他手指上的紅色黏膩,微惱地撇開眼,把山楂核都吞下肚去自己也沒發覺。
“不來明天再去找就是。”衛正跑了一天,臉帶疲憊,眼底有點失落。他站起身去背對著樂問寬下道袍,擁著寬大的袍子盤腿坐上床,一邊往裡擠,一邊讓樂問讓點位子。
一張床上,忽然多出個人,也就多出熱氣。
衛正臉朝外,半晌不聞人聲,二人都以為對方睡了,說話時反而不約而同。
“喂。”
“白毛。”
樂問:“……白毛什麼……”
“啊……你不喜歡這名字嗎?不覺得萌?”
“……萌?”
“反正你毛多,還是白的,以後我叫你白毛。”
“……”
樂問靜靜望著衛正的背影,他還坐著,白髮映著他顯得冷淡的神色。但男人的背影看著有點孤寂,樂問神色複雜地看了他半天,最後低低嗯了聲。
衛正立刻高興起來,轉過身猝不及防見樂問坐著,嘲道:“你都這麼大本事還刻苦修煉,那句話咋說來著,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事就是比你優秀的人還比你更努力。”
樂問冷冷說:“我不是人。”
衛正撇撇嘴不以為然,想到件事,難掩神色間的黯然:“老子都二十五了還沒談過戀愛,你說,到底是為啥?”
衛正生得算英俊的,還會點法術,樂問想起第一眼見到他時,他穿得也算周正,應該也是有點地位的人,就是頭髮太短。
“可能因為你是和尚?”
衛正登時就炸了:“道士!”
樂問哦了聲,輕聲問:“二十五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