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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血色一般。
沒一會兒,碧綠的鏡面旋轉出漩渦,不一會兒,影像出現在鏡子裡。
起先只是一雙雪白的腳,樂問身量不足常人,腳也很小,一隻手便可握住。一條血線滑過腳踝,蜿蜒而下,更多的血線,在足底匯成血滴,滴落下來。
之後她整個人都浮現在鏡子裡,血霧包裹著她的身體,蜿蜒長髮將她裹得如同一隻蠶蛹。只是蛹的尾部被血液浸染得猩紅,一滴滴連續不斷從足底滴落。
衛正自己都沒察覺到,掌心被指甲摳破了,他微眯著眼,呼吸一緊一慢,身體不由自主朝前邁出一步,他伸出手,手指碰到鏡面的剎那,影像碎了。
衛正緊繃的神經得到放鬆,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抬手一抹,手背上全是汗水凝成一片,不自覺間他已驚出一腦門的汗水,背心也被汗水潮潤。
白天裡祭司是用祈願人也就是褚思鳳的血作引,讓她向鏡子祈求改換結局,關鍵是他還唸了一段咒語,而這咒語是衛正所不知道的。他如果貿貿然效仿,也許會弄巧成拙,衛正握著袖中刀子的手鬆開來。
他猛地吸兩口氣,緩解內心的恐懼,卻還是忍不住右手發顫。
正此時,門外人語響,衛正立刻閃身躲到鏡子背後。
腳步聲逐漸靠近,衛正實在按捺不住好奇,探出一隻眼睛。
來者是大祭司,穿著襲重黑的斗篷,進門之後,他除下斗篷,站在鏡子面前。令人驚詫的一幕發生了,他的侍童將一個漆盤捧出,盤中盛放的正是小祭天時準備的那三樣,匕首、瑪瑙碗、白綾。
就在祭司舉起匕首時,一枚拇指大的貔貅飛出,祭司手腕一陣麻,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他抓著手腕,疑惑地朝鏡子後看一眼,沉聲吩咐侍童:“你先出去。”
“是。”
祭司走前兩步,鏡子後面沒人。他再回過身來,連掉落在地的貔貅也不見了。祭司目中閃了閃,撿起匕首,對著鏡子靜靜佇立。半晌才撫摸著鏡子邊緣上的牡丹雕花,聲音沉重而淒涼:“你為何還是不肯現身?這麼多年,還在怪我嗎?”
鏡子平靜無波。
祭司靜靜凝望它,沒片刻,瞳孔中映照出一片火海,和被火焰舔舐成灰燼的黑袍,飛散在上升的熱流中。
衛正的房門剛被撞開,邊璽雲就一陣風般地捲進他的屋子,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怎麼樣,怎麼樣?打探到什麼了沒?”
屋子裡窗戶開著,風把案上的書吹得翻過兩頁。
邊璽雲躡手躡腳走到書案邊,按住書冊,恬著臉笑道:“先告訴我,我師父也幫不上啥忙,要幫忙一定找我,我是陰謀陽謀上刀山下火海胸口碎大石百步穿楊七步成詩的小能手,不用找我師父了。”
屋子裡寂靜一片。
邊璽雲疑惑地扯了扯書冊,半點沒有阻滯地就將書拿了過來。
他疑惑地“嗯”了聲,把書一甩,猛撲過去:“別鬧了!”撲在椅子裡來了個兩腳朝天,還差點把書案掀翻。
此時敲門聲響起。
撕下隱身符進來的衛正和邊璽雲來了個面面相覷,他指著鼻子上的紅痕,無語道:“你就是這麼幫我的?”
邊璽雲嘿嘿笑道:“成大事者不要拒小節,快說,那面鏡子果然是妖怪吧?”邊璽雲的笑顏還沒展開,忽然想起一件事,拽起衛正的胳膊,繞著他看了一圈,點點頭:“還好,沒有被吃掉。”
衛正推開他的手:“謝謝你了。”
“衛大哥你喝茶。”
衛正不客氣地接過茶杯一口飲盡,然後咚一聲杵在桌子上。
“衛大哥,你是不是,又去照鏡子了?這次看見什麼了?”邊璽雲狗腿地替衛正捶肩。
衛正兩腿交叉放到桌上,一副懨懨的神情,沒一會,邊璽雲識相地捶到了他腿上。衛正這才懶洋洋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那個祭司也去了,差點被抓個正著。而且他剛才,差點想自己切自己。”
“切什麼?”邊璽雲疑道,“你是說他也想改命盤?”
“嗯。”衛正點點頭,“如果這個祭司的家族是看守這面鏡子的,沒道理監守自盜,他們應該是不允許走這種旁門左道的。要是改命是公開化的,那小美人兒也不用來求他。”
邊璽雲想了想,問:“也許他是想替別人改。”
衛正搖了搖頭:“褚思鳳的身份顯然很尊貴,連這樣的人都要自己動手,祭司只是從旁指導,應該不是祭司不想幫忙,而是各人只能憑自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