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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就是好啊。”
“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現實。”樂問難得笑了笑,站起身將黑袍理了理:“再休息三日,離開雲曲,你們師徒二人,自行安排,就住在楚韻樓,要收拾的細軟可白天回去收拾,晉旭,你身體有什麼不適,隨時告訴我。”
說罷樂問也進屋去。
晉旭使勁搓了搓邊璽雲的腦袋,邊璽雲眼眶紅紅的,跟只猴子似的攀著他師父的脖子,把頭埋在晉旭胸前。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闕歌
過午,樂問帶著衛正朝雲曲鎮西北方向一座山裡去了,樂問沒說去幹嘛,只讓衛正跟著。她在前面帶路,剛走到半山腰,雪風將她的白髮刮到衛正臉上。
他掬起一把,沒一會兒,雪風換了個方向,又把頭髮都吹走了。
衛正搓了搓手指,把手袖著,問樂問:“沃兒呢?”
樂問沒回頭,艱難朝上走,風從山頂吹下來,此處雪已沒膝。
“你說什麼?”好一會兒樂問才站住腳,回頭問他。
衛正也站住腳,被雪風吹得眼角有點淚花,他揉了揉鼻水直流的鼻子,甕聲甕氣:“沃兒呢,我今天都沒見到她,她出去了?”
“死了。”
衛正靜了。瞳孔明顯收縮。用了十分鐘來穩定情緒恢復正常,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沒救她?”
樂問疏淡地望著他,似乎在用眼神嘲笑他:救她幹嘛?
衛正一時怒火上頭:“她是沒什麼用,但既然能救為什麼不救,晉旭不是死了嗎?你都能救活,難道還救不了沃兒?沃兒也跟著咱們這一路了,她……她才剛成精。”在衛正看來,剛成精等於人類剛出世,沃兒死了就像是夭折。同樂問、湯圓、沃兒她們一路行來,這是個團隊,少一個都不行。
衛正鼻子嗡嗡直響,腦子也是。
樂問沒理他。
朝前走了兩步,“啪”的一聲雪球打在她的後腦勺上,雪花炸開,她腦袋朝前猛一點,身形一頓,仍舊朝前走。
衛正也覺得自己氣暈了頭,要是惹毛了樂問,別說內丹拿不到了,他十條小命都不夠理賠,於是快步跟上去,一邊作揖一邊道歉:“我錯了,錯了成嗎,我自己砸!”
他一把拽住樂問,另一隻手抓了一大把雪糊在自己臉上,雪凍住呼吸,那種撲面而來要扎入肺裡的嚴寒讓衛正深深抖了抖,簡直像要尿出來。
樂問看了眼他抖得厲害的腿,緩緩道:“不夠。”
衛正鼓足一口氣,單膝跪地,將頭臉整個紮在雪中,過去了五秒?還是十秒?衛正覺得再不拉他起來,他就要命喪黃泉了,猛然間白光刺得他緊閉雙眼,像要瞎了似的。衛正大吼了一聲“啊啊啊”。
隨之而來的是群山隆隆的回應。
樂問登時色變。
衛正有點懵了,眼前黑暗散去,他大叫著跳起來,緊拽著樂問的手沒命狂奔:“雪崩啊啊啊啊!!!”
二人沒命奔逃,根本沒朝後看。只要樂問肯御劍,這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就由得衛正緊拽著,人類的手,溫熱而柔軟。
足足跑了有三里,衛正才覺得好像聽不見雪聲了,他回頭看了眼,雪山巋然不動,似乎從未發動過攻擊。
衛正有點茫然:“停了嗎?”
樂問的拇指輕輕摩挲衛正的虎口。
衛正有點尷尬地想鬆手。
卻被她抓緊了。
衛正耳根通紅:“幹嘛?”
樂問笑了笑:“不幹。”
漫山風雪,他們身後是萬仞雪峰,高聳入雲,看不見頂。衛正定定望著樂問白而無情的臉,她的唇彷彿浸在月光中微微發白,臉龐就像沒有生命的玉石。衛正一隻手摸到她面頰冰冷,顫抖著將自己乾裂的嘴唇貼過去。
就在一息之間。
身後雪如波濤,翻湧而至。
衛正大叫起來,抓住樂問便朝前狂奔,等他回過神來,回頭一看差點嚇得沒了魂兒,樂問化出拂塵原身,衛正牽著好跑路多了,一陣狂奔之後,終於安全了。
差不多被雪崩推回了山腳下,樂問再化出人形,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繼續之前的事。衛正追著樂問重新上山,走出二十來米,把小拇指伸出去勾住樂問的小拇指,樂問沒有掙脫。
小拇指和小拇指勾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晃。
衛正低著頭說:“沃兒怎麼死的?”
“被雪妖利用,她承受不住雪妖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