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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鬧脾氣,也是溫聲溫氣的哄著,絲毫沒有一絲一毫要動怒的意思。
褚良月鬧騰了這麼幾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脾氣被趙景安磨的也漸漸沒有了。反正,無論她怎麼鬧,到頭來趙景安仍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這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令人鬱悶不已。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對他倒沒有一開始的反感和抗拒了,只是要讓她叫上一聲父親,她是說什麼也做不到的。畢竟,對著一個自己陌生了很多年的人,要叫出這麼親近的稱呼,著實有些為難。
趙景安也不逼她,由著她整天“喂喂”的叫,也不氣惱。完全就是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模樣兒。甚至天天陪著她吃飯,看她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看的褚良月心裡直起疙瘩。
☆、第四十四章 若有來生
褚良月見到了那個畫裡的女人,那個自己傳說中的母親。
那個女人在一個厚厚的冰棺裡躺著,她無疑是美麗的,但卻也是毫無生氣的,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冰雕,漂亮卻沒有人氣。
見到她的那一刻,褚良月只覺得自己的內心裡,好似有什麼東西破裂的粉碎。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強烈的震得她心顫。
母子連心,這句話果然沒錯,她不想承認也由不得她,這種熟悉、親近的感覺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褚良月顫著身子,面色有些蒼白的扭頭看著趙景安,聲音裡不復以往的嬌蠻,只剩下滿滿的顫抖,“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趙景安平靜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溫柔,聲音裡滿是篤定,“你母親只是睡著了,她馬上就會醒了!”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是重之又重,像是說給褚良月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怎麼可能?她明明就已經死了!”褚良月有些不可置信,聲音裡夾雜著一絲複雜與不解。
“啪!”是*相互摩擦發出的碰撞聲,褚良月白嫩的臉蛋上瞬間便多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女子瞪大著眼睛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左臉頰,聲音裡滿是委屈與憤恨,“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她沒有死!只是睡著了!”趙景安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裡帶著餘音繞樑的堅定與顫抖。
“真是病的不輕!”這話幾乎是褚良月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話一說完,便撞開趙景安,捂著臉頰跑了出去。
趙景安被撞得一個趔趄,堪堪在地上站穩,眸色複雜的緊盯著自己剛伸出去的手。過了片刻,拳頭緊握在身側,這才扭頭看向冰棺裡的女子,聲音裡帶著一絲懊惱與無措,“涵兒,我打了她,她會不會徹底的討厭我了……”
“她才與我稍微親近了些,好像又被我搞砸了!”男人像個孩子般低垂著眸子,聲音裡滿是後悔。
安靜的冰室裡只能聽到聲音撞擊在冰面上發出的嫋嫋迴音。
趙景安半跪在地上,一直挺著很直的背脊好似一下子彎了下來,周身縈繞著一絲落寞與滄桑。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已經不再年輕了,細看之下可以看出他的眼角也長了細細的皺紋,眸子裡滿是千帆過盡的滄桑與哀痛。
他已經快四十歲了,他也開始渴望家庭與溫暖,渴望兒女歡繞膝下的幸福與美滿。
他抬眼看著冰棺裡的女人,她還是那樣年輕,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容貌還停留在二八年華里,停留在那個桃花紛飛的日子裡。
他忽然覺得有些惶恐,好像這些年來只有他慢慢的變了,可他喜歡的女子好像卻還停留在他的回憶裡。一瞬間,他忽然覺得,他這麼些年所執著的東西,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模樣兒,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這麼一想,他開始慌亂了,幾乎是有些急促的從懷裡掏出那個四四方方的褐色盒子。盒子裡是魔教的聖物冰火雪蓮,他俯身將冰棺裡的女子小心的抱了出來,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將冰火雪蓮塞在了她的口中。
做完這件事後,他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這麼多年了,他終於再次觸控到她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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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南郊的灌木林子裡,一群身穿玄色勁裝的錦衣衛,正在奮力緊追前方的一男一女。白衣男子緊緊的環抱著懷裡的青衣女子,將輕功運到了極致,卻仍是與身後一群人的距離卻來越近。
長青已經帶著青煙跑了幾十裡的路了,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這群人卻仍是不依不饒的緊追著他們不放,再這樣下去必定會被追上。
“煙兒,一會兒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