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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十二道黃金大門,繁麗紋樣個個不同。
展長生忙啟動簡易指南針,這一次那銀針滴溜溜飛速旋轉,最後選定的則是繪有雄獅紋樣的大門。
他收了陣盤,道:“快走……”
不料那雄獅紋樣的黃金門未曾開啟,對面一扇卻驟然開啟。
強勁吸力蓬勃湧來,展長生不由自主,連同展龍一道被吸入那扇門之中。
展長生眼前天旋地轉,只覺四周無形波浪洶湧推擠,彷彿被拋入旋風之中。一時間暈頭轉向,耳中隆隆轟鳴,難分東西,就連展龍也失去蹤跡。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一隻溫暖大手伸過來,展長生察覺,頓時牢牢握住,那人便順勢一拽,兩人緊緊相擁,那風波方才平息,兩人頓時失去憑依,驟然朝下落去。
下落之勢甚猛,二人靈力竟半點不起作用,那人卻生生在半空轉了一圈,後背落地時,仍是將展長生牢牢護在懷中,生生做了肉墊。
展長生聽見那人一聲悶哼,心頭大驚,跌跌撞撞自他懷中掙脫,張口結舌道:“潘、潘道兄……”
潘辭面如金紙,過了許久方才自草地中撐起上身,勾起嘴角,柔聲道:“可曾受傷?”
展長生心頭怪異,卻終究記得潘辭的恩情,俯身將他攙扶起來,“不曾。此地是……”
四周是片竹林,滿目青翠,山青水秀,溪水潺潺,幽靜風雅。
只是舉目四望,竟不見展龍、許文禮二人蹤影。
展長生皺眉,神識四掃,竟不知為何靈力運轉凝澀,舉步維艱,他神識擴散竟不足十丈方圓。
潘辭亦道:“此地有詐,長生,不可擅動靈力。”
展長生聽他喚得親暱,亦覺不妥,卻又見潘辭神色嚴峻,眉心蹙成了川字,只得略一點頭,又攙扶潘辭,順著林中小徑一路前行。
又爬了數千臺階,在滿是竹林的山中發現了一處平地,平地上建了三間竹屋。
屋中無人,卻是窗明几淨,半點不染塵埃。展長生將潘辭攙扶到竹椅中坐下,略一猶豫,仍是道:“潘道兄,可容我診一下脈?”
潘辭不言,只是撩起袍袖,翻轉手腕,搭在一旁几案上,整個全然信任的模樣。
修士診脈,乃是以靈力滲入對方經脈之中,用以查探修為或者傷勢,只在彼此信任的師門、摯友、道侶間可診脈。
如潘辭這般全然不設防,展長生若是有意,靈力深入後,斷經脈、毀丹田,叫此人立時身死道消也易如反掌。
展長生見他坦然,反倒多生了幾分愧疚,卻仍舊是輕輕併攏兩指,搭在潘辭腕間,一縷細弱靈力小心翼翼順經脈遊走。
這劍脩金靈根純正厚實,經脈寬廣,丹田深厚,基礎打得極為牢靠。又因水生金,展長生水行靈力在他經脈中游走一個周天,再借助他天生能通神泉之效,竟將潘辭內傷修復得七七八八。
待展長生收回靈力時,潘辭那慘白臉色便有所好轉,他長舒口氣,卻皺眉道:“不知阿禮同你師兄去了何處。”
展長生亦是掛心,折身行至門口,遠眺屋外竹林。極目之內俱是成片青翠欲滴,層層疊疊,鋪展至遠方,猶若竹海濤濤,無邊無際。
先前他二人一路行來時,四處寂靜,除卻風吹葉動,竹海起伏外,竟聽不見半點旁的聲響。
展長生便自靈寵袋中喚出毛毛,那幼雕只是一時脫力,回覆得極快,此時便在半空盤旋一圈,落回飼主的手臂上。
展長生道:“毛毛,你且在此地巡視一圈,徹底搜尋,尋找我師兄同阿禮的下落。”
那幼雕頭顱高揚,便聽懂展長生命令,再度一飛沖天,璀璨身影轉眼消失在青空邊際。
展長生憂心忡忡,一時間陷入沉默中。
寂靜室內,卻又緩緩響起潘辭的清冷嗓音,道:“我外祖家姓唐。”
展長生不知他為何提起這個由頭,也不接話,只轉身看他。
潘辭卻緩緩露出一抹笑,又道:“唐氏七百年前盛極一時,如今卻只得我這外孫一點血脈殘存。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耕作田。唐氏先祖,不幸一語成箴。”
展長生心頭劇震,一則,修仙世家中,確然有一個唐氏如雷貫耳,曾經險些一統十洲三國,其天才之眾,其規模之巨,幾能同神國抗衡。
然則天妒英才,這唐氏俊傑在數百年間接連殞落,又被鄰近宗門世家落井下石,日益式微,終於絕了後。展長生偶然在市集聽那江湖逸聞,蜚短流長,便聽聞過唐氏世家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