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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間,顧媛媛特意換過一身細布衫子,有錢人家多數穿錦緞絲蘿,像謝府這種大門戶裡即便是丫鬟也是穿緞面裙裳。顧媛媛偏愛細布的手感和舒適度,自己找人裁了幾身細麻布裙裳,穿身上別提有多舒坦了,只是在外人看來則是太過寒酸。因謝意曾經表示作為貼身丫鬟不要總是拉低他身為大少爺的檔次,顧媛媛平日裡也就收拾屋子幹活的時候才換上。
今日裡出來的匆忙了些,便沒來得及換下,只是這般倒也合了顧媛媛心意。
江氏看著顧媛媛這身行頭也舒坦了許多,再看顧媛媛那張小臉,一雙籠煙眉清減了身上殘存的銳氣,眼睛刻意半垂斂住光彩,素淨的面龐上未施脂粉,唇色裡透著蒼白。怎麼看怎麼一幅寡淡模樣。再配上那惶恐的深情,雖姿色還算不錯,可也無特別之處。
江氏的臉上倒也緩和了幾分。
顧媛媛心中分析這上次謝意給透露的資訊,即是江氏對於她的不喜來自江氏大哥的貼身丫鬟,在依據謝意之言她那舅母在為丫鬟時便是個明豔大膽的主,那便不可在讓江氏從自己身上看出什麼所謂的謝意舅母的影子來。故才這般做出畏首畏尾的模樣,好減輕幾分江氏心中的忌憚。就算不能一下子消除江氏對自己的厭惡,只要能不當場發作出將自己拖出去拍死就行。
“可會下棋?”江氏忽然開口問道。
顧媛媛一怔忙回道:“奴婢愚鈍,不曾會。”
江氏落下一子道:“不會沒關係,便來教教你好了。”此話一出,就連身後打扇的辛巧也愣了一下。
“謝夫人願意教導奴婢,只是奴婢向來腦子愚鈍,聽人說著下棋要如夫人這般有天賦的聰慧人才會,奴婢一個丫鬟恐怕是有負夫人好意,學不來這精奧之技”顧媛媛誠惶誠恐道。
江氏瞅了顧媛媛一眼道:“倒也不是什麼難學的,左右不過兩色棋子,一黑一白而已。白子為陽,黑子為陰。二人對弈時,輪流落子,一黑一白。此陰陽之大戰也。陽長則陰消,陰盛則陽衰。每位弈者,每一步棋,其實都在追求一種陰陽的平衡之道。你說是也不是?”
顧媛媛再福了一禮道:“奴婢雖然不明白,可夫人說的自是有道理的。”
江氏又落下一子道:“你可知下棋中最忌諱的是什麼?”
顧媛媛老實道:“奴婢不知。”
“進與攻,退與守也好,棄與取,地與勢也罷,這博弈萬不可戀子,因小失大。若想要學棋,首先要懂得棄子。有些棋子當棄則棄,不可留著成為後患。”江氏淡淡道。
棋子落在棋盤的聲音,啪的一下像是砸在顧媛媛心頭上。
顧媛媛還未來得及言語,便聽到江氏話鋒一轉道:“聽說青鸞那丫頭嫁人了?”
與其說嫁人了,不如說是送人了。
顧媛媛回道:“是。”
江氏面上並無波動道:“怎麼,許給誰了?”
“外院南門門房的侄兒王麻子,也是在謝府做工的家生子。”顧媛媛道。
江氏瞭然的點點頭對墨玉道:“再怎麼說也是從我這裡出去的丫頭,待會置辦一份嫁妝給她送去。”
墨玉應下。
江氏這才問向顧媛媛:“為何意兒忽然將青鸞許了人,你可知道?”看似詢問你可知道,語氣中則滿是篤定,只待顧媛媛來回答。
顧媛媛心頭一緊,思索著該如何回應。
只聽得棋子啪的一聲種種落在棋盤上,江氏冷冷道:“為何不語?”
碎玉珠簾晃動,從外面進來一個人。
一身石青對襟錦直衣,外罩著一件廣袖深紫雲紋葛紗袍,墨髮半束垂與腰間。一雙狹長上挑的眸子帶著幾抹散漫,邊撩簾而進邊問道:“母親可在?”
來人正是謝意。
☆、第三十七章
江氏見兒子過來面上先是自然的一喜,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厭惡的掃了一眼顧媛媛。
饒是顧媛媛此時沒有抬頭,也被江氏這冷冷一盯激的渾身一抖,心道恐怕江氏以為謝意為自己而來,對自己更加忌憚幾分了。顧媛媛心嘆方才那一番作秀怕是白浪費了功夫。
“意兒請母親安。”謝意恭敬道。
江氏神色淡淡:“意兒怎麼來了?”
謝意起身道:“今個兒出門買了件東西,想著送給母親。”
身後的小廝桐子忙上前幾步,而手中捧著的自是謝意為江氏買的物什,原來是一盆墨蘭。墨蘭在江南一帶本就極為少見,而這盆墨蘭葉姿優雅俊秀,花色呈暗紫,與那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