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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起肉卷剛剛放到嘴邊上,就聽見隔壁猛地一聲拍案聲。
隨著拍案聲而起的是一個男子的怒罵聲。
“當今於上國庫空虛,於下百姓飢貧,然奸臣富庶矣!那謝府每逢佳節盛宴,大肆賓客,揮金如土!金從何得?便是中飽私囊,貪汚載路而來!我泱泱大國,怎能留此國之蛀蟲!欲使我朝正清廉之風,則必先除江南謝國公!”
那出言的男子話音剛落,只見自己雅閣中的門砰的從外面被震開。
一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拂袖而立,面色含譏。其右手旁是一身著綾羅的貌美侍女,面容平靜不卑不怯。後面站著兩名大漢,身高八尺有餘,不怒而威。
那錦衣公子問道:“方才之言,出於誰口?”
一個頭戴方巾,書生打扮的青年眯著眼睛道:“便是我說的!”
奪門而來的自是謝意等人,顧媛媛看向那個書生,年齡不大看起來最多二十歲左右,圓盤子臉,眉目也算是方正,此時卻是一身酒氣,醉眼朦朧,臉上也呈現酡紅色,看起來是醉的不輕。而這個雅閣中像他這般的書生打扮的男子還有五六人,看起來倒像是個聚會。
其他幾個書生見有人來,皆是心頭一凜。原本他們幾人都是墨山書院的學生,今日裡在這一品齋做一聚宴,開始本也就是行個酒令,談論詩賦。可酒到正酣時難免會放浪形骸,從詩詞一路談到政論,說及當下時政便免不得說起這江南首屈一指的謝公侯府。他們心裡頭也明白方才那話說得太過火了些,若是被有心人聽到,難免會帶來他們所擔不起的麻煩。這也便是在謝意等人推門而入之後,他們一直擔憂的事情。
只是顯然擔憂的只是少數還未醉酒的人,放言的那個書生早就神志不清的應下了。
謝意勾起唇角,冷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醉醺醺的圓臉書生一拍桌角道:“真是失禮,自己不報上名字,怎好詢問別人?”
“爺姓謝,單名一個意字。”
謝意此言一出,那剩餘的幾個還算清醒的書生就如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從頭頂冷到了腳底。謝意!那不就是謝家唯一長公子,未來的繼承人!這下可是糟糕至極,當著謝公侯的兒子面罵謝公侯,可如何是好。這幾個學生當場便愣住,不知作何言語。
顯然那個圓臉的書生還未能反應過來,依舊醉醺醺的回道:“哼,勉強算你是可教之人。我姓陸,名安之。拜與墨山書院向文康向先生門下。”
墨山書院也算的上是江南第一書院,當今朝堂上到各司六部下到各州郡縣都不乏是從墨山書院出來的學生。若想簡單清楚的瞭解一下墨山書院究竟有何地位,其實只用一句話便可理清楚,當年天子的帝師,如今也是太子的帝師東郭太師便是墨山書院現今院長司徒先生的同門師兄。
故此天下學子皆由能拜入墨山書院為榮,此時這屋裡的所有學生身上那件淡青色袖口繡有暗紋的襦袍便是墨山書院的標誌,因墨山書院盛名在外,所以那圓臉書生才會這般驕傲的道出拜於何人門下。
那圓臉書生見謝意不言語,以為是被墨山書院的大名所震懾,不禁更加傲然道:“你。。。你且為何要破門而入?莫不是對我方才之言有何不認同之處?”
謝意冷笑道:“你方才說什麼?”
“呵,那謝府便是中飽私囊之族,那謝公侯便是那蛀木蟲。。。”話還未完,圓臉書生就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原是林英一腳將他踹飛了去。
顧媛媛似是沒有看見滿屋子的人一樣,從一旁搬過一張黃花梨木椅放到謝意身後。
謝意撩衣襬坐下道:“繼續說。”
那圓臉書生的同門,本十分顧忌謝意的身份,但見他竟是縱容手下動手打人,不禁惱怒起來,讀書人自是清高,即便對方是門第高不可及的謝公侯府的長公子又如何,打手打人怎麼能佔理!便是將這事鬧開了,於他們也不會有損。這般一思量,屋中其餘之人扶起圓臉書生來,一個個對謝意怒目而視。
圓臉書生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吐出一口混著血的唾沫道:“說便說,今個兒我倒要好生說道一番!”此話一出其餘同門皆讚道好膽識,紛紛表示今日裡便說道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這蠻橫不講理的謝公子能不能得罪的起全墨山書院!
謝意仍是面上含譏,不急不緩道:“若是不怕死,就儘管說吧。”
怕死兩字像是一團骯髒的汙水,淋在眾人心頭,他們本就一個個自命清高,怎的能讓怕死二字汙了自己名聲,一時間眾人跟打了雞血一樣,開始一件件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