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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謝意已經不耐再去聽他們滔滔不絕的演說,直接揮揮手讓林英林傑兩兄弟開始動手。
一時間啪啪啪的耳光聲響徹而起,伴隨著耳光聲而響的自然是眾學子們的慘叫。剛開始還有幾個骨頭硬的,跟著不肯屈服,沒多大會也就開始滿地亂滾著痛呼求饒。
一品齋的掌櫃的,上來看了幾次,見是東家在鎮場子,便不再多言。只是重新泡了壺好茶給謝意送來,吩咐一旁的閒雜人等撤退。
謝意捧著茶盞,揮手示意林英林傑兩人先停下。再看屋中的眾人,皆是被打的跟豬頭一般,一張臉腫的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可知道錯了?”謝意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個名叫陸安之的書生仍是嘴硬,腫著一張臉含糊不清道:“我呸,你且看著得罪我書院的下場吧!”
謝意眉頭一皺,將手中的茶盞砸向那書生,當即在那腫脹不堪的腦袋上增添一個大包。
“不知向師弟何時收了你們這幫不頂用的蠢貨,真是辱了師門的臉。”謝意冷冷道。
眾人剛開始還未能反應過來,可一思索便是整個人都怔住,向師弟?眼前這不講道理的惡霸居然稱呼自己師父為師弟!?
謝意掃了一眼眾人道:“前些日子向師弟來求我,說想要向我討一天一品齋的雅閣來供弟子設宴。再者希望我能來這,為他的學生提點提點。”
這下眾人似乎覺得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全體呈現石化狀態。
謝意似乎並不稀罕眾人的反應,只是繼續道:“我本不願答應,但念在畢竟是同門的份上,便應了下來。”
“不過倒是不枉此行,這宴真是別開生面,甚為有趣。”謝意嗤笑道。
陸安之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沙啞著喉嚨道:“你。。。你胡說。。。”
謝意揚了揚狹長的眸子;眼睛眸色閃亮,笑聲中滿是譏諷:“爺可曾是胡說,你們不明白?難道向師弟並未告訴你們?”
怎麼沒告訴!來之前他們的師父向文康便千叮嚀萬囑咐要好生跟謝師伯相處,這謝師伯是司徒師公的得意門生,據說是百年難得的聰慧之人,只是生於高門世家,極少露面,也鮮少有人知道。
向文康一嘴皮子快磨破了才請到這位傳說中的謝師伯來與他們相識一面。
誰知道師父口中的謝師伯竟是眼前這蠻橫惡少謝意!
說起來謝意著實不太喜歡向文康,這個師弟已是而立之年,為人圓滑,喜歡攀附權勢,這次請謝意來與他的弟子聚宴,為的不過是謝府的權勢。若只是單純的圓滑倒也無妨,奈何這位師弟偏生還要裝出一副清高模樣。這就讓人倒足了胃口。
謝意看了看場上的眾人不禁感慨,這個師弟教出來的學生怎麼沒有繼承他那八面玲瓏的手段,一個個愣頭巴腦的。
“難道是謝師伯。。。。。。”一個書生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回去就跟向師弟說一聲,意已經應了他之所託,提點了他的好徒弟們。以後無事莫要再來謝府賴著不走。”謝意起身離去,不再去看向屋中眾人。
留下眾人即是震驚又是羞怒,頂著豬頭一樣的腦袋相視無言。
☆、第三十九章
從雅閣裡出來,顧媛媛疑惑道:“奴婢倒也是聽過墨山書院的大名,爺曾在墨山書院讀過書?”
謝意點頭道:“是,那是前幾年的事情了。”
“那爺為何不一直在墨山書院學習了?”顧媛媛隨口問道。
謝意頓了頓腳步道:“司徒師父說沒什麼可教我的,就讓爺滾蛋了唄。之後便被祖母送到了謝家族學裡,司徒師父也常年在外面晃盪,偶爾才回書院一次。”
謝意到現在還記得當年被扔出書院的情景,當時他的師父司徒先生把書丟在他身上說,行了沒什麼教你的了,滾吧。細細想來竟是好幾年沒再見到那沒個正經的老東西了,回去給他修一封書信問問何時回蘇州來,好去見見他。
“聽說司徒先生跟當朝天子帝師是同門師兄弟?”顧媛媛詫異道。
謝意隨意應著。
顧媛媛沉思了會道:“那爺就是跟天子算是同門了麼?”
謝意笑著揉了揉顧媛媛的腦袋:“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顧媛媛抽了口氣,吐了吐舌頭,只顧著研究輩分了,竟是如此失言。
謝意無言的看著自己雅閣中已經涼透了的飯菜,揉了揉眉心道:“算了,回府吧,改日再來。”
顧媛媛應下,收拾了東西準備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