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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言不發,只是讓她這般跪著。
大概跪了半個時辰左右,江氏還是沒有言語的意思,顧媛媛想著這是要跪倒天黑的節奏了?莫不是江氏今日裡心情不好,恰巧想到了自己,於是心中更是不快,乾脆把自己逮來跪上一跪解解氣?顧媛媛胡思亂想著,若真是這樣墨玉一開始也不會說什麼喜事了。
喜事。。。顧媛媛心中一動,只覺得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何必總是低著頭。”在時隔一個多小時後,江氏的聲音才從上面悠悠傳來,語氣仍是冰冷卻不似方才那般嚴厲了。
顧媛媛聲音怯怯:“奴婢不敢。。。”
江氏冷冷勾唇:“有何不敢?”
顧媛媛垂著頭輕聲清軟:“奴婢幼時生於鄉下,多有粗鄙,又無見識,蒙主子收留,讓奴婢伴於身側,再無衣食之憂。大恩奴婢不曾敢忘,只能日日精心伺候於主子左右,願為主子料理瑣事,以盼能償主子之恩。”儘管顧媛媛不覺得江氏會相信自己的話,但是先表一表自己的態度總是好的。
“你倒是個懂事的,倒也難怪意兒疼你。”江氏聲中平靜。
顧媛媛忙俯身下去:“大爺良善,待奴婢們向來很好。”不是奴婢,是奴婢們,謝意對誰都很好啊,千萬別總是套在自己身上好嘛。自然謝意對她。。。的確是特別了些。
江氏微微笑道:“聽說你是個識字的?”
顧媛媛一怔,這又是從哪聽來的,沒錯她的確是識字,但最多也就是認識而已:“奴婢愚鈍,跟在大爺身邊多年,只是認得幾個大字罷了。至多也就是能辨出各個園子的門匾。”
“即是識字的,誦書應是不成問題吧。”江氏給墨玉遞上一個眼神。墨玉心領神會的去了隔間房裡,不多時手中持一卷青皮書來。
“誦一段書吧。”江氏把墨玉遞過來的書扔到顧媛媛面前。
顧媛媛不得不接過丟在自己面前的青皮書,拾起一看原是一本《女誡》,卻是有些思量不出江氏此為何意。顧媛媛向本想推脫自己識不全書中之字,抬起頭對上的便是江氏不容置否的凌厲眼神,無奈只得翻開手中這本教導婦人行止的書。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齋告先君,明當主繼祭祀也。。。”
屋中十分安靜,外面連一絲蟬鳴都沒有,燥熱的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夫婦第二。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
額角一滴汗順著臉頰滑落,顧媛媛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婦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
膝蓋似乎已經沒有知覺了,顧媛媛眼中只有這些晦澀的文字。
“曲從第六。夫,得意一人,是謂永華;失意一人,是謂永訖,欲人定志專心之言也。。。”
指尖一顫,書從手中滑出,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攪亂了室內的沉寂。顧媛媛抿緊唇,從地上撿起《女誡》。
“夠了,不必再讀了。”江氏出言道。
顧媛媛微微頷首,將手中《女誡》遞還給了墨玉,抬頭時間墨玉對她笑的很是溫柔,眼中還帶著鼓勵的意味。鼓勵?顧媛媛納了悶。
“姿容俏麗,溫順乖巧,賢良淑德倒真是個不錯的姑娘。”江氏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笑意。
“奴婢惶恐。。。”顧媛媛自然不會真的把這話當成是江氏發自內心的稱讚。
這屋中除了江氏和墨玉外,還有三個丫鬟,兩個是負責打扇的,一個是在一旁隨身候著的辛巧。
江氏淡淡的掃了眼屋中的人:“看好了,這個就是大爺看上的人,今後你們見了都要客氣這點,再往後怕是要喚聲姨娘的。”
顧媛媛猛地抬起頭,撞上江氏冷若冰霜的眼神。江氏這話是何意?讓她做謝意房裡人?甚至以後讓她做謝意的妾室?為什麼會這樣。顧媛媛想不明白,江氏向來對她有所提防,又怎麼會親手將她送到謝意身旁。成為謝意的妾室,這一說法讓顧媛媛心間一疼,忍不住想要冷笑出聲。
屋中的丫鬟們聽到江氏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都浮現出又是嫉妒又是欽羨的神色。在別人看來,能夠能為謝意的房裡人,到底是在謝府作為丫鬟最大的成就了。
“以後也望你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