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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邊的另一件嫁衣卻及,寂寞地蹲在角落,暗暗地哭泣。
這是她這輩子第二次成婚,第二次穿嫁衣。第一次嫁給鎮南王,是屈辱的開始;第二次嫁給蕭逝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公主,王在外面,想見您。”
正當她沉溺在自己的遐思中時,蕭逝之身邊的一個侍女過來請她前去與蕭王見面,按道理,成婚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相見的,此刻蕭逝之這般迫切,難道?難道段世軒真的已經將她父皇趕下皇位了嗎?在她還沒有結集蕭國的軍隊與他作戰的時候。
猗房手提著嫁衣的一角,走了出去,卻見蕭逝之在琴瑟宮外背對著她,今日,他脫去了青衣長袍,穿的是一身紅色,身板卻顯得更加挺拔了,英姿颯爽到近乎完美。
“王?”
“猗房,站著不要動!”
猗房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我就是想在真正成婚前來看看你,但是宮裡的老人說,成婚前我們不能見面,那麼聽聽聲音總可以吧。”蕭逝之的語氣裡洋溢著滿滿的興奮同時又伴隨著不安,他今日就要擁她入懷,疼寵她一生了。
這是真的嗎?會不會到時待他解開蓋頭,看到的卻不是夢寐已久的那張容顏?
“猗房何其有幸,竟能得到王的這般疼寵。”是了,就是他了,她跟自己說,想著便笑了。
“猗房,不要叫我王,叫逝之,我不是你的王,我是你的騎士,你是我的公主,我願意為你打一個天下,也願意放棄一個天下。”
“……逝之……”猗房遲疑了片刻,還是喊了出來。
“嗯。猗房……我先去準備了。”
“好,逝之……”
愛,永遠都是說不透的東西,有人給與便有人接受,有人虐待便有人承受,說不清哪一種更好,也不說清哪一種是對的,因為愛情,從來無關對錯。
段世軒說,她與他成親只是為了讓他師出有名,幫她對付鎮南王,真的如此麼?如果是,那她確實是天底下最最狠心的女人,因為她辜負了一個男人最熱烈的愛。
炮聲震天,鼓聲齊鳴。
蕭王的大婚陣容極大,可見他對這個女子有多重視,他身著喜服,站在皇城的另一端,絕色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意,一路之上,皆是百姓吶喊的聲音,整個皇家軍隊,卻仍然擋不住那一陣陣的熱浪,始終是鬧聲非凡。所經之處,皆是層層的人海,一陣陣的歡呼不絕入耳。
蕭逝之朝她伸出手,她從袖口內伸出那雙柔胰,他握住她的手。
是了,從此,蕭王蕭逝之和平南公主李猗房就要在一起了。
“一拜天地!”
蕭逝之和李猗房對著青天同時彎腰。
“報!不好了,王,鎮南王打進來了,已經到了城門外!”突然一陣突兀的聲音響起,一個氣喘吁吁的將士的聲音打破了這婚禮的和諧。
“什麼?”蕭逝之問道。
頓時,他感覺到身側的猗房渾身僵住
逝之,我來保護你
“別怕。”蕭逝之長袖下的手握住她的,儘量讓她安心,“我們繼續拜。”
“別慌,繼續拜……”蕭逝之長袖一揮,並不理會人群中的騷動,有幾個大臣已經是汗流浹背,此番,邪神真的來了,這,便都是與蕭王站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帶來的災禍。
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而那蕭王又是個愛沒人不愛江山的君王。
“二拜高堂……”
蕭逝之握著猗房的手,轉過身,面對高處的王太后跪拜,彼時,所有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唯有高臺上的二人,巍然不動。
“王,鎮南王已經攻破城門,隻身一人闖了進來!”
隻身一人?眾人大驚,鎮南王再狂妄,也不至於敢單槍匹馬闖龍潭吧。而猗房在聽聞這句話時,猛地抬頭,剛好刮來以這封,那紅色的蓋頭從頭頂滑落,在風中打著卷,最後,飄落於腳下,輕撫著蕭逝之的靴邊。
她的容顏暴露在所有人的眼裡,瞬間,男人們便明白蕭王為何非平南公主不娶了,這新王后的臉嬌好如那二月裡的枝頭豆蔻,仲夏夜的盈盈滿月,臨水踏波的仙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最不一般的,是她身上那一股淡然之氣,即便是面對鎮南王的到來,她臉上依舊平靜如鏡。
在此之間,見過猗房真容的蕭國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