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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她指了指,指的不是藍祿的屋,而是一群女人們住的那間。
段世軒抱著他大跨步地走了過去,嘴角卻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段世軒進去的時候,整個屋子明顯一陣騷動,她們萬萬想不到,竟然能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鎮南王,對她們來說他永遠是遙不可及的一個王,一個神。
而這個女人竟然讓她們有了如此榮幸,心中既是嫉妒又是高興。
“今晚到本王那去。”將她放下的時候,他說道。
猗房沒有答話。
“聽見沒有?”他扯了她的頭髮一把。
“聽見了!”
她話語裡的不耐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不過,他並不打算跟她計較。
待他出去之後,清樂走了進來。
“公主,藥吃了嗎?”
“什麼?”
“就是那不孕藥。”
“哦,掉了。”
連衣服都不知道吹到哪裡去了,裝藥的瓶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裡還有,公主快服下吧,若真有了孩子,麻煩就大了。”
猗房不知道清樂說的麻煩是什麼,但她覺得要是肚子裡有了段世軒的骨肉只會讓她下地獄下的更快,她自己無所謂,就怕到時候看到另一個流著自己血液的生命時,她會不知所措,她深深知道被拋棄的感覺。
拿過藥,端過清樂遞過的水,將藥丸吃了下去。
第2卷 穿越後:宮牆內外 切不可被鎮南王發現
吃了藥不久,頭便感到有些混混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這種昏脹的感覺讓她很想出去吹吹新鮮的空氣。清樂不知道去了哪裡,她便換了自己的衣裳,一個人到軍營後面去走一走。他的袍子她沒有扔,摺好放在了床頭。
軍營後面是一片開闊地,一片蔚藍的湖水出現在眼前,水上有兩隻鴛鴦在戲水,鴛指雄鳥,鴦指雌鳥,用來比喻夫妻間的親密無間,詩中有“願做鴛鴦不羨仙”一句,表現的便是夫妻間的恩愛。猗房卻認為,‘鴛’的上面是‘怨’,‘鴦’的上面是‘央’。‘怨’是又恨又嘆的意思,有許多抱怨的時刻,有很多無可奈何的時刻,甚至也有很多苦痛無處訴的時刻。‘央’是求的意思,是詩經中說的‘和鈴央央’的和聲,是有求有報的意思,有許多互相需要的時刻,有許多互相依賴的時刻,甚至也有很多互相憐惜求愛的時刻。這才叫鴛鴦,才叫夫妻吧。
突然想起,從形式上來說,她和段世軒也是名義上的夫妻呢,只不過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以仇恨為基礎,她也只在她原以為會是歸宿的鎮南王府生活了非常非常短的一段時間,她對那裡幾乎沒有印象了,只除了那個愛哭的小娃子。倒是對著跟她公主和王妃身份都不沾邊的軍營印象更深一些。
“屬下尹承參見平南公主。”
她正面對著湖面做些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彷彿是從天而降的人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喚她為公主。
“你是何人?”
眼前的男子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
“屬下尹承是皇上的近身侍衛。”尹承說著向猗房亮出了腰牌,“這次前來是奉了皇上的命,望公主將近段時間鎮南王的動向詳實地稟報給皇上。”
哦,原來如此,她差點都忘記了,她記得她剛被封為平南公主的那一天,她的父皇命令她要獲取段世軒的信任,然後再刺探敵情,將情況及時彙報。
“皇上說公主這麼久了連一個口信也沒有捎過,這次尹承前來務必要帶一些情報回宮,否則……”尹承說著,在否則後面停頓了下來,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尹承不是糊塗人,他是在軍營這種混雜的地方找到平南公主的,而且身為鎮南王王妃的她,身邊竟然一個侍女也沒有,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他看也知道猗房的處境有多麼艱難。
否則什麼?殺了她嗎?現在她的處境並不會比死更好吧。或者直接告訴她的父皇,段世軒對他的皇位志在必得。
“鎮南王仍沉浸在喪妻之痛中,請父皇放心,若有情況平南會及時彙報。”
“屬下知道了,這是一隻信鴿,由宮中專人訓練,若有情況,公主可寫成字條綁在信鴿腿上,它會飛到皇上身邊的,切不可讓鎮南王發現,那樣,公主也許會……也許會喪命。有人來了,公主,尹承告辭。”
後面的樹木有騷動,尹承用最快的速度撤離。
信鴿?猗房撫摸著它溫軟的羽毛,這麼個小生靈經過訓練竟可以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