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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到汽車站找輛到大木鎮的汽車,昂求一下,看能不能先把自己捎到大木鎮上,車錢轉天再給。
打定主意後,張黎生恰好看到迎面走來一位胖墩墩,面容和善的中年婦女,急忙攔住問道:“阿嬸,請問縣汽車站怎麼個走法?”
“汽車站剛搬到挎莊,可老遠了。
這樣娃你去街對面坐五路公交車,六站地到;或者截個摩的,四塊錢就到。”
“阿嬸,我,我想問到車站是怎麼個走法?”
中年婦女一愣,看了看面前少年黑裡透紅的臉,問道:“咋了,就剩下車錢了?”
張黎生低著頭點了點。
“你娃不是個小騙子吧?”
“當,當然不是。
阿嬸,那啥,你不知道地方我再問別人就是,再問別人就是。”張黎生臉se漲得通紅,匆匆就要走開。
“莫走,”中年婦女一把拉住張黎生,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來,“阿嬸看你娃像是個厚道孩子,不像糊弄人的瞎娃子。
這十塊錢拿上,買兩個肉餅吃了,坐車去吧。”
張黎生急忙推脫說:“不,阿嬸,我哪能拿你的錢呢,我是問路咧…”
“莫多說,快回家哩,莫讓阿爹、阿姆惦記,快回家。”中年婦女將十塊錢硬是塞進了張黎生的口袋,快步走開了。
“阿嬸,你住哪啊,明天,明天我就把錢給你送回去。”張黎生摸摸口袋裡的十塊鈔票,感激的在胖墩墩的婦女身後大聲喊道。
婦女卻理也不理的走遠了。
有了這十塊錢,張黎生的困境便迎刃而解,估算著由縣城到大木鎮最多也就是五、六塊錢,他打算按那位好心的阿嬸交代的,截輛摩的到車站,然後坐車回家。
沒想到的是張黎生站在馬路牙上,剛要伸手攔車,突然看到一輛jing車疾馳著,停到了他的面前。
jing車駕駛座的車窗緩緩落下,開車的竟是看起來筋疲力盡的楊正奇。
他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和張黎生對視了片刻,低沉的吐出幾個字:“上車,我送你回家。”
看到楊正奇那一刻起,張黎生的神態也由青澀變得冷靜,他想了想,便平靜的繞過jing車,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
jing車啟動,駛向鴰窩村。
在縣城以裡的街道上,jing車中的兩人一直無話,直到jing車駛入城外盤山公路後,楊正奇突然說道:“昨天和你耗了整整一天,我剛才才知道你殺死的那四個人的身份。”
張黎生仍是無語。
楊正奇繼續說:“死在你大門口的那個人名叫宋厲聲,粵東省羊城人,是個文物走私販子,兼顧做點盜墓的買賣,被抓過幾次,但都因為證據不足釋放了。
說起來他倒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提起他大哥,二哥…”
“楊大隊,你到底想說個啥?”
“你殺的四個人裡,三個都不是臨時起意的犯罪者,而是職業罪犯,其中一個還是特種兵偵查連連長退役,這讓我不得不把你的危險xing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最後剩下的那個死者禾青苗是你老鄉,根據其他村民的詢問筆錄看,一週前就是他在你父親出事後,拉你去的縣醫院…”
“你們連這種事情都問?”張黎生莫名其妙的笑笑說。
“這也是破案線索,當然要問。
禾青苗死亡原因是劇毒發作,但身體內外傷勢也很嚴重,法醫說,如果不是毒發,他死前會受到很多不必要的折磨。
而且他是主動跪著死的,他在求饒對嗎?”
張黎生實在不習慣這樣繞著圈子講話,就又問了一遍:“楊大隊,你到底想說個啥?”
“我想說,無論你行兇的起因是什麼,案件現場都證明了,你是一個非常兇殘、可怕的罪犯,同時還惹到了粵東省最知名的兩個人大代表。
而你的國籍是米國,所以我覺的為了你自己的小命,為了佢縣這座新興小城的社會安全,為一個老jing察的臉面,你都應該回去自己的國家比較好。”
“你說地啥子?”張黎生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你出生在米國紐約州紐約市布魯克林區聖喬治醫院,是米國國籍。”
“啥?”張黎生呆呆的重複著問道。
“我說了兩遍了,你是米國人。”
看楊正奇不像開玩笑,而且他也不可能和自己開玩笑,張黎生沉默一會,突然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