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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跑堂打扮的少年敲著門。眉間雖盡是埋怨,但更襯出俊氣的臉。
“哎呀春天多好啊,睡覺最舒服了!陌,你真煩人!”屋內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靜了好一會兒,另一個跑堂打扮的出現在門前。她頭髮綰起,用帽子緊緊遮住。幾如黑色的湛藍的雙眼氣鼓鼓地盯著少年,眼中竟隱隱可見熒光點點,如縮小的夜空。
少年可沒空注意這些,他輕輕皺了皺眉,拂去剛剛落在女孩身上的花瓣。“可是我們畢竟是在這裡做工吶,當小二也要有小二的樣子嘛。”說著,徑自向大堂走去。
女孩哼了一下,但終是跟著少年去了大堂。
兩年前,揚柳街水記客棧來了兩個有些奇怪的客人。
一進門,走在前面的少年朝店裡小二欠了欠身,直徑走向櫃檯,臉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說:“店主,你們這裡缺不缺人?”
“恩。。。。。。”水堂本來是想說不缺人的,但看到少年背後那雙怯生生的眼睛,竟不由自主猶豫起來。
“我們本是遊歷之人,只是想在這裡住些時候。只要您願意,我們以工錢抵房錢。”
不要工錢只管吃住,這可算是撿到便宜了。水堂又細細打量了少年一翻,只見他從容不迫,決不似一般求職者那樣促狹。水堂越發感到好奇,思量一翻,終於說道:“好吧。”店裡僅有的一個小二說:“帶他們去後院你住的地方,找。。。兩間空屋。”隨即轉過身來,盯著少年道:“以後你們就是這客棧的夥計。那麼,告訴我你叫什麼?”
少年迎上他的目光:“我叫陌。她,”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女孩,“叫阿沅。”
陌和阿沅,兩個彷彿從天而降的少年,走進了江南。這意味著兩人和江南之見那縷看不見的絲線終於連線。終有一天,江南人會明白這意味了什麼。
中午是客棧最忙的時候,同時也是阿沅和陌展身手的好時機。
“3號桌鍋貼蝦餅,春筍裡脊,板栗悶雞,燻蛋四個!8號桌煎茄夾;滷肘花;雞蓉油菜一盤!〃阿沅乾淨利落地喊出兩桌菜名;然後為客人續了茶水。此時只見陌一手託一木盤七盤菜穩穩放在裡面。阿沅隨即端菜上桌然後收起木盤直奔後廚。一路傳來陌沉穩的聲音:”7號桌水晶凍,熘草魚,桂圓珍珠羹!五號桌雪菜蠶豆,雞肝粥,春筍裡脊,滷肘花!”
當他說完,阿沅正好進了廚房,陌於是為兩桌斟茶到水。。。兩個人時間掐的極準,即使客人再多也不手忙腳亂。很多人甚至為睹兩人技巧而特地來水記客棧吃飯。水堂老闆每天撥拉著算盤也是眉開眼笑。在月末他通常塞給陌幾串銅銖,要他“自己買點東西”。而陌總是帶著那若有似無的笑,僅僅道個謝轉身離去。而阿沅則突然跳出,尖叫著拉著陌四處逛,清脆的笑聲很遠仍能聽見。
總之,陌和阿沅的到來為江南,至少是與揚柳街臨著的三條街帶來一絲新奇。活潑好動的阿沅,冷靜沉默的陌,再人們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終於晌午過去,客人也漸漸少了。阿沅瞅了個空跑到外面曬起太陽來。暖暖的陽光照的阿沅渾身舒服,微風中那一絲淡淡的點紅香讓阿沅感覺鼻子癢癢。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阿沅抬起頭,是揚楓街賣粥大叔的女兒小依。小依小依,小鳥依人。小依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此刻小依正紅著臉急急走過。阿沅閒著無聊,一下子跳過去攔住小依:“小依姐去哪裡這麼慌張?”
阿沅想著可算是有人玩了,不想小依一改往日的活潑,聲音低低的說:“沒沒什麼。。。。。。〃說著往背後藏什麼東西。
阿沅眼尖,一下搶過小依想藏的東西---竟是一隻竹籃。但竹籃裡卻有花的芬芳。阿沅狐疑地望著小依,大有“不說就別過去”的架勢。
小依顯得慌張起來:“只是。。。。。。去採點點紅花。。。。。。”
“採點紅?”阿沅奇怪,“你摘那個幹什麼?”
小依似乎嫌阿沅聲音太大,將她拉到路邊,怪道:“小聲點!要不是看在你與我要好的份上,我才不會告訴你呢!”
“這有什麼秘密的嗎?摘花也要偷偷摸摸?”
小依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阿沅,突然笑了:“哎呀,我忘了你不是本地人了。我說你都16了怎麼能不知到呢。”隨即她止住笑,莊重地說:“採點紅,是為了釀酒。”
“釀酒?噢,怪不得你家的米酒荷包蛋那麼好吃!”
“哪兒呀。你就知道吃!那個米酒是爹手藝好,和我說的酒不一樣。”
“哦?那。